道:“各自回去領兵,卡勒部王帳就要到了,之後虜獲必多,記得我的吩咐。”
眾人齊聲應是,心裡滿是遺憾的紛紛掉頭而……
趙石不管那許多,探馬報過來的訊息讓他有些吃驚,就像他方才所說的那般,敵人有些過於愚蠢了。
對方就像等不及行刑,非要劊子手儘快下手的刑囚,上趕著過來送死。
一些草原大部的實力他還是清楚的,當年他到汪古部的時候,汪古部主帳,就能派出八千人的騎兵,都是部落裡的青壯戰士,如果真要全部動員的話,數萬人的大軍也不是不能湊出來,當然,這裡要有一大部分老人,女人和孩子。
草原人的戰爭動員能力,是很可怕的,如果一個草原大部陷入絕境,臨死前的反撲,足以給任何強大的敵人造成大量的傷亡。
如果讓一個大部整個動員起來,用全民皆兵來形容也並不為過。
所以他不想將卡勒部徹底的逼入絕境,給他們留下寬裕的逃命的時間,逃跑的敵人,無論如何與背水一戰的敵人在可怕程度上,都是不可同日而語
但卡勒部顯然在不知道他們的敵人底細的情形之下,就派出了自己的騎兵,甚至探馬回報,他們根本沒有派出遊騎,就這麼魯莽的衝了上來。
趙石有點懷疑,是不是這些傢伙有什麼埋伏,但隨即就壓下了這個念頭,草原上,永遠是不會有埋伏這一說的,再遲鈍的人,也能在數里之外聽見大隊騎兵賓士而過的馬蹄聲,從而有著足夠的反應時間。首發將血967
再者說,大軍斥候環繞左右,大隊人馬根本不可能逃過斥候的眼睛,那麼就是敵人太過愚蠢這一個解釋了,也許他們根本未曾想到過,有什麼人能夠威脅到他們的主……
實際上,不用再糾結什麼了,漢人兵法中以奇輔正的規則,在草原上並不算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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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藍的天空之下,黑壓壓的秦軍騎兵向對方發起了衝鋒,額拉姆河的河水,在這個時候都被一陣陣來臨的震動弄得翻騰不休。
士卒在衝鋒之際,縱聲狂呼,以壯聲勢,狂野的呼嘯聲,隨著草原的春風,扶搖直上,響徹天際。
戰馬在盡情賓士,戰士在馬上縱情狂呼,這就是戰爭的旋律,狂野而又令人聞之悚……
潮水般向前的秦軍騎兵在賓士之間,已經散開了距離,層次分明,佇列井然,這在草原上,是難得一見的情景,所帶來的聲勢,也是草原騎兵所未曾見識過的,這是漢人軍伍最強大的地方,時隔數百年,再次於草原之地出
許多卡勒部的戰士已經被嚇的臉色蒼白,身下的戰馬也在不安的嘶鳴扭動,想要帶著身上的主人掉頭就跑。
卡勒部雖然在韃靼人中一直很強大,但他們從來不以善戰而著稱。
千夫長,百夫長在聲嘶力竭的呼喝著,為部下打著氣,其實自己的面色,並不比屬下的戰士強上多少,他們萬萬不會想到,來犯的竟然是這麼強大的敵人,心中的絕望已經開始蔓……
太輕敵了,也太魯莽了,這也註定了他們的命運。
帶領騎兵而來的千夫長,也是卡勒部無敵的勇士,他舉起手中的彎刀,大喊著,天神賜給我們戰死的勇氣,催動了戰馬,無畏的向強大幾乎不可戰勝的敵人衝了上去。
這樣的行為,顯然喚起了大部分人的勇氣,他們舉起彎刀,在頭頂揮舞著,跟在他們的首領身後,向敵人發起了無畏的衝鋒。
但也有人在同伴們向前的時候,選擇了向後逃跑,他們已經被嚇破了膽子,並沒有人回過頭來看他們一眼,他們已經丟掉了天神所賜予的榮光,即便活著,以後也跟死了一樣,也再不可能進入天神的神國。
草原騎兵的紀律之渙散,就此也可見一般了。
衝鋒向前的卡勒部騎兵,勉強保持著鬆散的隊形,但隨著距離的增長,他們越加的渙散,亂糟糟的,憑著一腔的勇氣,向強大的漢人騎兵迎了上去,這簡直就是在送死,漢人軍伍,與草原人交鋒,怕的從來不是正面的角逐。
他們擁有草原人視為珍寶的鋒利鋼刀,能夠射穿盔甲的弓箭,奔跑如飛,短途衝刺讓草原駿馬黯然失色的高大戰馬,更何況,他們身上還穿著防護周到的甲冑,在正面角逐中,很少有草原上勝利的機會。
顯然,漢人離開草原已經太久了,而越來越懶散的女真人也從不曾在草原人面前將這些東西盡情展示一。
沒有步兵和後勤輜重拖累的漢家騎兵,所展示出來的可怕戰力,是草原人根本所無法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