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李全壽身後,趙石就瞪方謙,“陛下深夜出宮,怎麼不勸著,有個閃失,誰能擔的起來?”
方謙苦笑,李全壽卻已停住腳步,回過身來,笑著一把抓住趙石的胳膊,“不怪方大人,是朕有些等不得了,咱們君臣一別數載,當好好敘談一番,皇宮內苑,總覺拘束,可不如你這府裡,可以暢所欲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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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卷千秋功業需百戰第一千一百四十四章君臣
不論是方謙,還是種遂,聽了這話,都是一呲牙,羨慕的眼睛都有些紅了。
這樣的恩寵,比之景興皇帝初年,有過之而無不及,那個時候,大將軍趙石便是國朝新貴,皇帝駕前寵臣。
而今,到了成武皇帝這裡,又進一步,簡直如對兄弟了,大將軍趙石的權勢,在這個時候,是無比穩固的,而在旁邊兩個人看來,皇帝陛下如此恩遇,簡直就是定下了大將軍趙石在未來成武一朝的地位。
當然,朝野中事,並沒有那麼絕對,就像當年景興皇帝對趙石也是恩寵有加,但時過境遷,最終卻是反目成仇,朝野變幻,誰也無法預測將來到底會發生什麼。
今日之君臣相得,異日之仇寇對手,誰能說得準呢?
不過,今日之所見,還是讓人不自禁的升起羨慕嫉妒之心,能臣猛將,與賢明君主,一朝際會,之後便是風虎雲龍,君臣相得如此,才也不枉了臣子們殫精竭慮,為君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你這府裡,朕來過幾次,如今看上去,好像也變了模樣了,嗯,有些氣象了,這才應該是朕的大將軍住的地方嘛,以後太過寒酸了些,朕忙於朝政,顧及不上這些,之後啊,還得交工部的人好好修一修,這裡的斧鑿之痕也太重了些。”
成武皇帝隨意的說著,其實烏起碼黑的,能看得出什麼?但皇帝陛下就這麼說了,所謂金口玉言,想來之後。定軍侯府這裡又要有一番工程了。
成武皇帝把著趙石的胳膊。就再沒放下。趙石很不自在,若是旁人,被皇帝把著胳膊,說著這樣的話語,難免會惶恐不已。
但經過長安之亂的趙石,心態早已不同,只是在亦步亦趨間笑著道:“都是家裡人在胡亂折騰,臣回來之後。還險些迷路呢,要說微臣家中,也就那麼幾口人,屋宅修的再好,也沒人來瞧,要臣說啊,有個住的地方就行了。”
成武皇帝聽了,哈哈大笑,方謙和種遂兩人在後面也是莞爾,如同閒話家常般的奇談怪論。讓兩個人心裡都升起些古怪的感覺,順便。好像也在他們和前面兩個人之間,劃出了一條好像無法逾越的鴻溝,讓他們多少有些失落。
種遂這樣的軍人更是在想,男兒一朝如果走到了前面那個人這樣的地步,當是無憾了吧。
只能皇帝陛下又道:“世間之人,若都是你這樣的心思,可是不成,若是朕糊塗的當了真,以後誰還願意當朕的臣子?”
此時方謙也笑著點頭插話,“陛下所言極是,陛下天威浩蕩,臣子們沐威而榮,此為天下至理……”
種遂也是附和,“冠軍大將軍應有之威儀,不可輕授,更不可輕奪,無論大將軍願不願意,當為諸臣之表率的。”
有了鋪墊,兩人說話也就隨便了許多,但要像趙石那般,隨意而言,卻是不可能的了。
三言兩語,就給扯出個老大話題,趙石心想,這些傢伙也真是不簡單,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自己這裡好像還應該多學著一些才成,辯才無礙是不用指望了,但總歸不能太過老實,讓人拿話套住吧。
李全壽的臉凍的已是通紅,但性質極高,幾句話的工夫,這房子不修也得修了。
不過趙石可不敢將他帶到那些賓客面前,身份太過懸殊,傳出去的話,又要引起不知多少閒言碎語。
所以,隨即便道:“府中人多眼雜,還請陛下委屈一下,移步到微臣書房,微臣這就命人準備酒菜,陛下以為如何?”
李全壽點頭,笑道:“不用太過麻煩,朕這次來,是要跟你飲上幾杯,敘敘別後之情,若是弄個天翻地覆的,反而不美,你們說是不是?”
相比趙石,皇帝陛下更是明白那些道理,所謂微服私訪,到底只是民間傳聞罷了,皇帝陛下出行,斷不會見那些閒雜人等。
滿天下,能與皇帝陛下坐的一處的談笑的,更是屈指可數,皇帝陛下有著自己的尊嚴,斷不會扔下國家大事,跑去跟平民百姓打成一片,那是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