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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3部分

戰後平穩是第一要務,在南十八看來”李嚴蓄參與的過深,人事之權操持太緊”現下雖有好處,但於其自身來說,卻是無益。

陳祖遲來,也被忙的不可開交的李嚴蓄拉上,做的到是中規中矩,讓幹什麼就幹什麼,並不在其他事情上多做置喙,這才是聰明人的做法。

其實運道最佳的在他看來還是趙石,在劍門受了傷,卻是因禍得福,能得享大功,卻還能借傷退上一步,深合明哲保身之道,要不怎麼說運氣好呢,不然瞧他這個勁頭兒,說不定攬權比李嚴蓄還厲害,說不得就是能上不能下的局面。

再想想之前所說之事,南十八也是啞然失笑,這運道……真是不服氣都不成,蜀國太子孟謙,蜀主嫡長,好詩文,喜音色,十四歲立儲,交接後蜀朝臣,與蘇氏一黨相抗,秦軍南下,就他在後面力主殺理國公趙方滿門,逼得劍門守將理國公趙方陣前投敵,大秦不費一兵一卒得下劍門天險。

後又親率蜀軍和蠻族援兵數萬迎敵,為秦軍所破,亂軍當中消失不見,於是這位大秦滅蜀的最大功臣就此沒了訊息。

不過在趙石率兵大破成都城下亂軍之後,在降卒口中又得了這位太子殿下的訊息,竟然就在亂軍當中被人當做了傀儡,想來之前必是那拜火神教從中作梗,才在亂軍當中劫持其而去。

成都城下一場混戰下來,這人卻又沒了蹤跡,真真是鑽天入地,如孫猴子般難以捕捉,但轉來轉去,最終卻還是落在了秦軍手裡,看來這次性命是再難保全了,那孟謙若早知今日,還不如在成都城內好好待著呢吧?你看人家蜀王,經歷了這許多變故,還不是活的好好的?搖頭嘆息了一聲,心裡已經開始在琢磨著給朝廷上的奏摺該怎麼寫,怎麼才能將干係撇的遠些,最好是能讓朝廷大臣們覺得,這是不經意間得的一個好主意,用也在你不用也在你,一邊想著,一邊卻是走的遠了。

趙石這裡說幹就幹,當晚,一處隱秘所具無頭屍體便被深埋了起來,第二天,就趙石親信之人捧著一個錦盒,隨著一隊精銳騎士悄悄出了成都城,向北疾馳而去……

成都漸漸平靜了下來,雖還沒有朝廷旨意下來,但在安撫百姓,治理地方上,大秦上下卻已經動了起來,至於蜀中各處官員首腦的任命,卻也沒有動靜,想來應是在還在仔細挑選人選。

眼光敏銳之人都明白,治平蜀中是個長遠功夫,蜀地恐怕還要亂上一陣才能真正安靜下來,不過這個亂字,可並不是說還有什麼戰事,而是表現在人事之上,打天下難,治天下更難,而戰亂之後,如何減免稅負,於民休息,又如何任命賢才,治理地方,又如何影響人心向背,使蜀地百姓歸心,等等等等,又怎是一朝一夕之事?

至於成都這裡作為蜀地中心,人煙繁盛之所在,自是重中之重,不過外有大軍駐紮,內有李嚴蓄,陳祖這樣的大秦重臣坐鎮於內,還有許多後蜀降官輔助,過了不幾月,便已讓這座古城恢復了些繁華。

趙石身體漸漸好轉事情越來越多,但多數都扔給了南十八和孫文通,軍務上也有李金huā等人在,他這裡過的卻越來越是優哉遊哉,混不像李嚴蓄等人那般忙的焦頭爛額,疲於奔命,他這兒好像是隻等著朝廷來旨就打道回京師去了有時和李金huā相談,也玩笑一般的說,自己現在無事可做,又哪裡都不能去,好像坐牢一般……

不過所謂物極必反,說是無事,就有事找上了門。

成都城南一處宅邸,幾個人卻在密議。

“你等可知?夔州傳來訊息有人暗查前些時我軍排程,其意不明此事該如何應對?”

臨江伯李任權坐在上首,面沉似水最擔心的事情還走出來了,應對不好,有天大的功勞,也能化為烏有,後悔,惱火,不安交織在一起,再想起這些日子的遭遇李任權眼中紅絲隱隱,直欲拔刀殺人洩了這股鬱氣才好。

在座的幾人都是一驚,這裡都是李任權的心腹之人,一個隨軍幕僚,在他身邊擔任文書,兩個參軍,都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還有個侄兒李瓊,在軍中擔任領兵校尉,堂弟李任哲,已是軍中都尉。

他這些心腹出現在成都,卻是他也覺著自己該學學旁人,別緊抓著兵權不放,失了大將氣度,不過他也想不清楚,自己之後是怎麼個獎賞,最終想來想去,還是兩條路,一個走進兵部,一個是繼續領兵。

進兵部他不願,兵部雖位在中樞,卻哪裡有在外領兵逍遙自在?若是那般,他更願意回慶陽府,那裡他經營多年,放手而去實在可惜。

但他也清楚,回慶陽府的機會並不多,是去潼關還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