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只有速派一員上將前往劍門,不然臣恐蜀中戰事再有反覆之憂啊陛下。”
上面的景帝李玄謹喘著粗氣,一雙眸子中滿是厲色,直盯著李承乾半晌,這才冷笑了一聲,“哦?不知李愛卿欲舉薦何人領兵啊?還是說李愛卿自願領兵軍前,為朕分憂呢?”
這刻薄的話一出口,李承乾背後的冷汗立馬下來了,他與趙石不睦這是朝野皆知之事,這話裡的意思自是指責他幸災樂禍,欲要前往蜀中與趙石爭功了,這樣的罪名和名聲別說他李承乾,遍觀朝野上下,可沒人能擔得起,即便他知道這話恐怕是陛下氣急攻心的無心之言,他李承乾在陛下心目的地位就算比不得趙石,也斷不會齷齪至此,但誰又說的好呢,今天是無心之言,改日說不定就能變成真的,有些事情說起來時無心,但過後再想,估計就能在心底生了根,結出果子來的……
當此之時,他可不敢有半點怠慢,雙膝一軟,李承乾已經跪倒在地,嘶聲便道:“請陛下明鑑,臣一心為國,並無二心……大將遇刺于軍中,軍心必亂,而今叛亂未定,若無應對之策,恐有前功盡棄之憂,臣懇請陛下三思,速派大將前往軍中坐鎮,此為國事,臣以身家性命擔保,斷不敢存一丁半點私心,請陛下明察啊……”
“陛下,臣覺得李大人所言不差,為今之計,應速作決斷……不過微臣以為,從京師到劍門千里之遙,又要推舉人選,耗費時日,微臣雖是文官,不懂行伍之事,但也知道軍情如火,遲則生變的道理,不若招兵部,樞密院各位大人前來,從入蜀諸將間選一人暫領兵權,派人以八百里加急傳令于軍前,先穩固軍心,再圖其他便是。”
眾人看去,說話之人正是參知政事,兼任戶部尚書李圃,心裡都是暗自點頭,如此處置,卻才周密,自同門下平章事楊感前些日子稱病在家靜養,中書其實便以李圃為首了,相比楊感,李圃性子卻是要剛烈的多,也許處事以及為政手段上,不如楊感,但卻很是為人所敬畏,要說最大的缺點嘛,也許就是此人的懼內之名了。
今日面聖,所為之事到也和趙石不無關係,只因趙石率兵入蜀,抓到的俘虜是數以萬計,加上在金州所俘亂匪,人數上恐已有三十餘萬人了,三十多萬人,其中卻也不乏老弱婦孺,但這許多人,足足可以填滿一座大城了。
當然,這些人並非流民,而是罪民,且又都是蜀人,民乃國之根本,當然是越多越好,但這麼多的罪民入境,卻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六部都沒閒著,其中尤以戶部,工部的差事最為繁重,而今日進宮,商議的便是此事了,不想還沒等怎麼說話,李承乾入宮,陛下大怒,眾人跟著受了些無妄之災。
李圃性子中帶著些直爽,他自然也聽說過趙石和李承乾之間的恩怨,他本人對於李承乾此人多少也看不上眼,但就事論事,此時卻是覺著李承乾就算有些私心,但這番話卻是不錯的,既然不錯,又事關重大,出言直陳利害,也就理所當然了。
景帝李玄謹則深深的撥出一口氣,勉強將火氣壓下去,心裡默唸了好幾句,治大國如烹小鮮,急躁不得,急躁不得,沉吟良久,仔細的琢磨了一下,卻也覺得此事雖讓人怒火添胸,但也怪罪不到這些臣下的身上,真真是讓人有火無處發。
而李承乾,李圃兩人說的不錯,而今最要緊的還是如何應對,斷不能讓有了轉機的蜀中戰事再功敗垂成。
陰沉著臉掃了眾人一眼,這才沉聲道:“徐春。”
“奴婢在。”外間的徐春小跑著進來,跪倒在地。
“你去醫官院傳旨,讓太醫令王仿古挑四位太醫,帶齊內外傷患所需藥草,再挑宮中護衛五十人,護送幾位太醫立即啟程趕往川中軍前,告訴他們,若得勝伯趙柱國有何不測,他們就不必回來見朕了。”
徐春在外間已隱約聽得些隻言片語,只是此時還是難抑心中震驚,大人這是真出事了,心中震駭,臉色不由有些發白,低頭應諾了一聲,站起身來急匆匆而去,到了門邊,一個踉蹌,險些絆倒,卻也顧不得這些,到了外間,便跑了起來,急急向醫官院所在趕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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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千里江山入戰圖第五百八十三章 末路
第七卷千里江山入戰圖第五百八十三章末路
從景興二年到景興三年九月,大秦朝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