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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何薇當晚正巧和林松平在一起,剛剛睡下。

電話裡遭一通劈頭蓋腦地臭罵是不可避免的了。張小莉哭啼啼地說:薇姐,求你就別罵了,下回我寧可跳樓自殺,我也不找你了。

何薇說:那你現在就跳樓吧。張小莉說:人家派出所的門窗都有鐵柵欄,還有人看著,我哪跳去?連裙子上的腰帶都給抽了去。

罵歸罵。何薇還是神速責成林松平打電話,求助於剛結識的一位海淀區的巡警朋友。

凌晨時分,何薇和林松平見到張小莉時,張小莉正佝著身子蹲在派出所某間辦公室的牆根處。一見何薇,紅著眼睛的張小莉咧著大嘴就哭開了,連著站了半天也沒站起來,腿都蹲麻了。何薇連掐帶揉地給她弄了半天,才緩過勁來。

“你個傻逼,你交待那麼多沒用的幹啥?一張假鈔能說明什麼問題,犯得著罰你嗎?你以為真的是坦白從寬,你越坦白就越從嚴,這個道理你都不懂?”何薇點著張小莉的腦門罵道。

“那還不有安全套的事嗎?”張小莉擤了一下鼻涕,一甩手在空中畫了一下圈,又將手在鞋跟上蹭了一下。何薇把包裡的一包面巾紙扔給她。

“半夜三更的把我老公都給驚動了,你對得起誰呀?你不是有老公嗎,死心眼子!你不會說那是你買給他的。”看著林松平有些懨懨的側臉對著門站那兒,何薇故意說道。

“我老公從不用那個。”

“你老公用不用他們還能調查去?你給你老公打電話,讓他幫你對證一下不就結了。再說你也混蛋透頂,出門怎麼還成盒地帶這東西?你也不怕一晚上累死。”埋怨歸埋怨,何薇還是代張小莉臨時墊付了五千塊錢的罰金。

林松平被攪了好夢,滿臉的不悅,本來他的朋友和這個派出所的指導員是警校同學,憑著這鐵關係,他完全可以一分不花地帶走張小莉,但是他埋怨何薇手下弄出這麼個傻卒子來純是自找多事,所以在這個問題上也只請求放人,至於罰金他表示預設,他覺得罰款對張小莉來講也許是好事。

眼見一沓厚厚的人民幣變成了一張罰款收據。張小莉多少有些心疼,她忽然覺得還是有錢好,如果不是這段時間緊忙活,她今天欠何薇的錢又不知到哪個猴年馬月才能還上。

張小莉這回可是真的掉進錢眼裡了。

第三十三章

提婭搬回了一臺臺式電腦,並在家附近報了一個電腦學習班。儘管提婭並不知道買電腦是為了什麼。但日復一日這種對生活的厭倦讓她想變換一種生活方式。她只想早一點地逃離,而她又始終找不到出口的方向。她曾經試圖用看書來尋求解脫,但最後她發現自己除了喜歡看一些識人相面的書似乎對別的書都不太感興趣。關於人性的認識一直使她百思不得其解。在求證的過程中她日趨變得焦慮、暴躁,並日漸地痛苦不堪。

電腦學習班的學習時間是下午,每天學時為兩個小時。提婭不得不改變了懶散的生活習慣。她除了要在上午早點起來背那些有些生疏的字根,什麼王旁青頭戔五一,土士二幹十寸雨之類。她還要不停地在清晨醒來時用手對著自己的胸口比畫,試著尋找鍵盤區位的位置。

乏味、煩躁、無聊,有時提婭感覺自己能吸收知識營養的那根神經似乎早已斷掉了。她心中經常亂如麻,而且在她學習的時候總有一些奇怪的聲音從她的耳朵或心底裡鑽出來,時刻在干擾她,像一些魔鬼的聲音。

她強迫自己在電腦前坐下,並且試著延長這種坐的時間。她知道自己真的變了,變得日復一日的浮躁。

提婭在練習打字。速度不是很快但是已經不用看鍵盤上的區位了。

張小莉打來電話,讓她火速趕往清河附近的一個山莊。她說那有一撥客人,有兩位還是通俗歌星,叫提婭打車快過來,而且特別強調計程車費全部報銷。

提婭說:“我下午有課,你別再瞎跑了,沒準兒又出事兒了。”

張小莉說:“缺個課事後補上不就得了,要是上一節課給幾百塊錢我也學去。電腦那玩意兒畢竟花錢,還能變錢不是?何薇說得對,還是趁早抓點錢吧。那天的事兒只怨我點兒背,還是別人報的警,你看我跑這麼久了都沒事兒。何況大白天的。趕緊過來吧!”

提婭不喜歡東奔西跑,這個職業讓她壓抑並保持著低調。尤其是她不喜歡白天時候去上班。至於為什麼,她的解釋就是不習慣在白天看到客人,她說那種感覺特別不舒服。

白天對於提婭來說只適合把自己藏在屋子裡安眠。

白小秦最近一直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