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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雪,姐姐知道你一向心高氣傲,從不肯屈居於人。可若雪,聽姐姐的話,不要讓你的驕傲矇住了你的心,錯過了你一生的姻緣。”
“不行,再怎麼說都不行。我怎麼可能嫁給那個卑鄙無恥、下流下賤的死道士。打死都不行!”許若雪氣得在屋裡團團轉。
“話都說得如此清楚,這般明白了,你還是這麼犟。這麼說,你是真不願意?”劉姐姐也站起,正色問道。
“不願意,就是不願意,怎麼都不願意!”許若雪叫道。
“好!”劉姐姐鄭重一禮:“十年前,我隨先夫去京城赴任,不料遇上劫匪,可憐我先夫全家上下九口,被那般天殺的歹徒斬殺殆盡!只有我一個弱女子,因為長得貌美,被留下一條殘命!當時我心中的恨,恨不得天塌,恨不得地裂!”
“我知道那般賊子的居心,怎麼可能會讓他們碰我一根手指頭?正當我要以死捍衛清白時,你爹爹許掌門路過,見狀大怒,拔劍殺光了那幫子劫匪,救了我一條殘命,幫我報了這天大的仇。”
“那晚你爹爹問我,以後要去何處時,我答道,自嫁入夫家三年,我未生一子。現在夫家全家盡去,我實在無顏再回孃家,也已回不了孃家。我願隨許掌門上青城山,做牛做馬侍奉於他!”
“你爹爹見我出身官宦世家,就說,我有一愛女,今年八歲。她出生不久孃親便去世,自小就隨我長大。青城劍派上下極少女子,我那愛女跟著一大幫漢子長大,整天舞刀弄槍的,全沒半點兒女人樣,所以我想將她託付於你。”
“就在那晚,我鄭重答應你爹爹,許我未亡人這餘生,必將你教導成端莊嫻雅、知書達禮的大家閨秀,以報你許家大恩。”
“劉姐姐,好好地,你說這些幹嘛?這些年你對我怎樣,若雪心裡是明白的。若不是你要為先夫守節,我爹爹是千肯萬肯願娶你為妻的。你我雖然年紀相差不大,但你做我後孃,我是願意的。”許若雪眼睛發紅,拉著劉姐姐的手,動情地說道。
“哎!”劉姐姐撫摸著許若雪的一頭秀髮,長嘆道:“想我未出閣前,也是名滿江南的才女。琴棋書畫不敢說樣樣精通,但詞之一道,琴之一道,自問也大有心得。本以為教導你,不過是小菜一碟。沒想到,正所謂‘江山易改,秉性難移’,你的性子已經定了,想將你培養成端莊嫻雅、知書達禮的大家閨秀,呵呵,我得等下輩子了。”
55 猛鬼,夜襲青城
許若雪臉一紅:“劉姐姐,不是你學問不精深,更不是你不盡心,實在是我,是我天生對這些不感興趣。那些武學招式,我看一遍就會了,根本就不需要學第二遍。可那些詩啊詞啊琴啊棋啊,我一聽就頭疼。更不用說什麼女紅了,我可以舞上一天的劍,卻絕對拿不了片刻的繡花針。”
劉姐姐正色說道:“當年我曾許你爹爹一個端莊嫻雅、知書達禮的大家閨秀。現在十年過去,端莊嫻雅這四個字,你靜下來的時候,倒還有幾分神韻;你一動起來,那就是青城劍派的大姐大。你天性好動不喜靜,能夠這樣,我也勉強可以接受。”
“知書達禮這四個字,知書還可以,算交待得過去。禮節這塊,平常看你也馬馬虎虎,但是……”
說到這,劉姐姐聲音漸轉嚴厲:“但是,女子禮節,首重貞潔。貞潔不顧,就是不知禮節、不知廉恥!身為女人,可以不端莊不嫻雅,可以不知書不通禮儀,但,絕對不可以不知廉恥!“
說到這,劉姐姐聲色俱厲:“俗話說,‘子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你我雖情同情妹,但有師徒之實。你犯下如此大錯,就是你自己、你爹爹還有我三人的過錯。”
“我從來貞潔自持,絕對容不得這等大錯。你許家對我有大恩,我不忍心責備恩人,所以你的錯,所結的果,就由我來承擔!”
劉姐姐言畢鄭重一禮:“娘子,以後請多多保重!”
說完,她淡淡轉身,淡然離去。
許若雪呆了、傻了,直到劉姐姐掀了門簾,她才驚醒過來。一個縱身,她擋在劉姐姐面前,顫聲道:“劉姐姐,你、你這是要去幹嘛?”
劉姐姐答道:“你現在長大了,已不需要我陪在身邊。未亡人犯此大錯,再無顏面苟活於這天地之間。這就回去一根白綾,隨我夫君而去。”
許若雪驚得倒退幾步,惶恐之下,連眼淚都出來了:“劉姐姐,你、你是說笑的吧?”
劉姐姐淡淡說:“你覺得我是在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