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們不會有結果。”許朵哽咽著,“原先,我怕你會覺得和我不相配,因為我畢竟是個黃花大閨女,所以在還鴿子錢時,我臨時改了主意,故意讓他破了我的處,只是想讓你覺得,我們是平等的,嗚——嗚——”
我聽著,心像被刀鉸了似的痛,雙手緊緊地抱著她喃喃地道:“傻妹妹,你怎麼這麼傻!你怎麼能拿自己的一生來開這種玩笑哇!”
“我沒想那麼多,我就只想你不要覺得和我在一起是高攀什麼的。可是——”許多止了哭,但仍然流著淚。
“許朵,我知道你對我好!可是——你也知道,我是多麼愛你姐姐,怎麼能和你——”我感覺自己很無奈,又感覺自己的語言很無力。我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麼,以至於幾次話到中途卻沒了下文。
“出了媽媽這件事,我忽然想起來,外婆好像就是因為突發腦溢血死亡的,難道我們家有遺傳病史?我有了這個懷疑,昨天便到醫院查了查,結果我的血壓還真的偏高!一想到自己也要像姐姐、媽媽她們一樣,我就心涼了!”
“你說什麼哪!我還沒聽說高血壓也遺傳呢!”我說,聽說她只是因為這個心裡不痛快,我心情輕鬆多了。
“我這才覺得原來不應該是姐夫你擔心配不上我,而應該是我擔心自己配不上你!如果我們結合了,哪一天我也像姐姐一樣了,我不是也就像姐姐一樣地害了你嗎?”
我幫她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將她的雙肩扳得正了,讓她看著我道:“許朵,我們不會有什麼結合不結合的,你別胡思亂想的了。要不是你胡鬧,媽媽也不會成了今天這個樣子!你要是再胡鬧,我們這個家,非得鬧散了不可!”
“姐夫,我那天一早起來走洗手間,也是突然想起要進你的房間的,我不是成心要氣媽媽的。”許朵委屈地道。
“許朵,你上的是姐夫的床,媽媽她能不氣嗎?以後千萬別再這樣了!”我說,心裡卻隱隱作痛,似乎嘴上說的和心裡想的有很大的出入。
“姐夫,當著媽媽的面,我再不敢了!”許朵悲涼地道,“我已經配不上你了,我怎麼還會胡鬧呢?”
我聽她一再說“配”呀“配”的,心裡很不是滋味,只得勸她:“許朵,去洗漱了睡覺去吧,別傷心了。”
“好的,姐夫!”許朵立起身,摸了摸外套的內袋,掏出一張紙給我道,“這是我弄回的五萬塊錢,你先收著,什麼時候用得著好派用場。”
我驚訝地望著她,疑惑地道:“五萬?這麼多?你在哪裡能借這麼多的?”
“反正是借到了,在哪裡借的,說了你也不認識。”許朵淡淡地道,聲音似乎有些冷淡了。
“不,許朵,你要說明白!”我說,我疑心這錢有問題。
“姐夫,錢弄來了就行了,問那麼多幹嗎呀?”許朵焦躁了起來。她焦躁的樣子和晴兒一樣,似乎馬上就要發怒。
可是,一個大姑娘就這樣不明不白地弄這麼多錢回來,我哪能放心得下!我堅持道:“許朵,我要你告訴我,借這錢有什麼附加條件?”
沒想到許朵一聽這話,立即就瞪圓了眼睛,朝我吼道:“你是我什麼人哪?管這麼多!”
我一呆,愕然地站著,她一個箭步搶進了她的臥室,“咚”地一聲關了門,嚇得我一陣心驚肉跳,好半天沒回過神來。
等我回過神來,聽見的卻是嚶嚶的啼哭聲。我嘆了口氣,我知道,許朵一定瞞了些什麼,而且是絕對不會讓我知道的事情。
第七章 熱吻別撞破
我知道再要問她什麼也是白搭,索性就不管她,自己進臥室去了。我正要提筆來整理今天的思緒時,卻發現梳妝檯上那一疊厚厚的白紙,最上面的一張似乎已經積上了薄薄的一層灰,我心下感嘆,自己當初火急火燎地要皓潔列印出來的資料,沒想到在這裡一擱就將近一個星期了,自己連一個字都還沒看。
我拿起那一疊列印出來的資料,仔細地翻看了起來。
這裡,有關於植物人的病理知識、護理知識、相關新聞、促醒成果介紹等等。其中,一則植物人甦醒的新聞給了我極大的鼓舞。說是四川某地一農民做工時從三米高的地方摔下,由於停止呼吸時間過長致使腦細胞大量死亡成了植物人。他的妻子不離不棄,終於以愛促醒了他。有個細節很是令人振奮,原來妻子在為丈夫擦身子時,一次不小心掐了他的奶頭一下,植物人的胸脯肌肉竟然顫抖了一下,妻子非常驚訝,於是以後就經常掐丈夫的敏感點,最後竟然把植物人喚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