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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立生仰慕之心,不知公子尊姓大名?”他邊說,邊揮手叫下屬退出簾外,自己摩拳擦掌地欺身向前。

白少情冷冷瞅他一眼,薄唇微揚:“曲?不知是曲知府貴親?”

“那是我爹。”一提老爹名頭,曲揚立即得意洋洋,眼睛轉到白少情白皙修長的手處,垂涎道:“好白的手。”

陰冷光芒從眼中一閃而沒,白少情微笑道:“手白有什麼用,不過是個小琴師而已,比不上知府大人的公子。”

“好親親兒,”曲揚一見白少情笑靨,心都酥了,撲上前道:“我是知府大人的公子,你就是我的公子。來,先讓我嚐嚐小嘴的味道。”

白少情冷眼看他撲來,手中早捏了一枚毒針,要他一觸之下不死不活癱睡終身。不料曲揚撲到中途,忽然無聲無息倒在地上。

“你怎麼了?”白少情以為他是假裝,小心打量。

低頭一看,卻赫然發現曲揚滿頭大汗,神態痛苦之極。仔細審視,他膝蓋和手肘上分別嵌了幾片碎瓷片,看來是遭了暗算。

偷襲者武功高強,能在白少情面前出手,曲揚四肢的關節,居然被瓷片震得粉碎。白少情吃了一驚,抬頭四顧,察覺不到來人位置,再低頭,發現不但四肢,連啞穴上也沾著一點瓷片。想必是偷襲者不想曲揚大聲呼救,所以同時點了他的啞穴。

“你怎麼了?曲公子?”想起自己不識武功的身份和暗中的窺探者,白少情心驚片刻,立即裝出驚慌模樣:“我可動也沒有動,曲公子,你躺著,我幫你叫大夫。”

他退後兩步,仍不能察覺偷襲者,不知是已離開,還是武功高強至白少情無法察覺。

他掀開簾子,裝作腳步虛浮地匆匆離開,餘光一瞥,竟然看見角落處隱隱躺著數人,似乎是那曲公子帶來的下屬。

血腥味隱隱鑽入鼻尖,白少情凜然。

難道是曲揚惹了仇家?此人殺了他所有下屬,卻又只震碎曲揚四肢關節,顯然極恨曲揚,要他多受點活罪。我本想好好離了江湖休息幾天,怎麼偏偏又遇到這些事?還是及早離開才是。

他輕輕下樓,龜頭迎上來道:“白公子你出來了?曲公子是這裡貴客,又是知府大人的公子,我實在攔不住,你別生我的氣。迎風姑娘知道你被曲公子纏上了,正替您擔心呢……”嘮嘮叨叨,居然並不知道樓上已經發生驚天大事。

白少情輕道:“曲公子正生氣,你不要讓任何人上樓。我去買些東西,哄他高興。”

“哎呀那好,曲公子是貴客,白公子又是清白人,我正擔心會起事端呢。如今白公子看得開,我就放心了……”

他笑著說了一氣,白少情早揚長而去。

知府公子出事,城中頃刻便會大亂。白少情雖不怕他們,也不想惹麻煩,一路出了城門,找個郊外安靜人家借宿。

他貌美神清,一看便令人心生好感,要借宿當然不難。

當晚睡在農家硬實的木板床上,不由回想今天的事。

偷襲者是誰?他本以為是曲揚的仇家,定下神後卻越想越不對勁。曲揚這種紈絝子弟上不得場面,怎會得罪此等絕世高手?那人下手的時機也太湊巧,而且思慮周到,點了曲揚啞穴,讓白少情可以安然離開。

會是誰?

封龍的臉,忽然從腦中掠過。白少情赫然一驚,從床上猛地翻起,搖頭道:“不會不會,他為何跟著我?又為何不作聲?他忙得很,為何會到這裡來?他是我大哥,可以光明正大教訓曲揚,又怎麼會偷偷摸摸?”

他連問了幾個為何,連連搖頭,心中卻隱隱擔心,又隱隱高興。

白少情楞了半晌,猛然躺回床上,悻悻道:“我為何高興,他若跟著我,說不定早已看穿我的身份,想著把我抓起來開武林大會。”想起這一段日子都不曾施展武功,又無端欣慰起來。“只要他不知道我會武功,我自然還是他的少情兄弟。要真是他跟著我,這些天也該相信我不會武功。否則,他怎麼會出手?”

翻來覆去想了半夜,在黑暗中幽幽發亮的眸子才緩緩合上。

第二日留下點銀兩答謝讓自己留宿的農家,白少情的心情卻帶著點前所未有的興奮。

接下來幾天,他不斷試探是否有人窺探他的行蹤,故意找了幾個僻靜地方招惹有錢子弟。果然不出他所料,一旦有人對他不利,總會有人暗中出手相助。

對他無禮者,不是手足折斷就是臉上捱了冷箭。只有一次,企圖施暴者被一枝竹籤直插心窩慘死,似乎那暗藏的高手太過憤怒,居然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