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道:“拿起兵器來。”
淵蓋蘇文看著獨孤無月,突然跪地求饒道:“我投降,不要殺我,不要殺我,不要………。”
話還未說完,獨孤無月便是一槍刺穿了他的身體。
淵蓋蘇文抬起頭來,雙目充滿怨恨的看著獨孤無月。
獨孤無月輕輕一笑,道:“如今的你兒子已經全部戰死,你活著,除了報仇之外,還有什麼可圖的?我豈會給你這個機會。”
他追這麼久,就是要殺死淵蓋蘇文的,他不會李治仁義為懷的機會,當初頡利被押解回京,李世民也沒有殺他,這事還鬧騰了一陣子,獨孤無月是決計不會留他的,在這裡他可以做主,但是一旦押回到平壤,那他可就做不了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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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壤城。
“開門!”
“是。”
韓藝、劉仁軌,以及一些高句麗的文臣來到了這平壤最大的牢獄。
來到裡面,映入眼簾,就是各種刑具,牆上不是血漿就是腦漿,一幕幕,都令人觸目驚心,又去到裡面,只見這牢房的規模都要大於大理寺牢房的規模,剛來到門前,就聞到一股惡臭味,不少人紛紛皺眉,捂住鼻嘴。
只見幾十人擠在一間狹隘牢房裡面,不少人還在痛苦的呻吟著,還有一些人則是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這就是軍事獨裁最為恐怖一點,一般這種統治者,只會用非常強硬手段去對付反抗他的人,他最厲害的就是手中的大刀,他要會玩政治的話,就不需要軍事獨裁,向李治那樣,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軍事獨裁者,他只會用武力迫使你屈服,一般在這種人的統治下,牢房一定是滿的,周邊一定有亂葬崗。
韓藝朝著身旁一個高句麗官員點頭道:“宣讀吧。”
“遵命!”
那高句麗官員急忙拿出一道公文,宣讀起來。
主要就是為這些人平反,告訴他們,你們都是清白的,受人誣陷,如今你們都已經自由了。
在牢中坐著的那些人,聽得雖然真切,但是都不敢相信,呆呆的看著那宣讀官員。
直到韓藝的人將牢門開啟來,他們才確定自己沒有聽錯,只見他們或相擁而泣,或嚎啕大哭,或仰面大笑,或恍恍惚惚,人間百態,盡在其中。
他們沒有想到自己還有重見天日的一日,他們也並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幸福來的太快,他們一時都無法全盤接受。
韓藝為這些活著的人平反,也為那些已經被淵蓋蘇文迫害致死的人平反。
同時,淵蓋蘇文的死訊也傳到了平壤。
韓藝立刻告知全城百姓,淵蓋蘇文的死訊,並且又將淵蓋蘇文,以及他的兒子,等等一干心腹的罪行全部公佈出來。
每一條罪名都是觸目驚心。
而且韓藝可沒有在裡面添油加醋,他不但有物證,而且還有認證,就是牢房裡面那些犯人,他們中間還有許多是文人,受盡了淵蓋蘇文的迫害,甚至於他們的妻女都被那個啥了,他們對於淵蓋蘇文是刻骨的仇恨,都不需要韓藝去忽悠,他們就主動的將他們在牢中遭遇的一切,通通告知百姓,四處演講,講述淵蓋蘇文的罪行。
淵蓋蘇文以前肯定是做過政治宣傳的,將自己塑造高句麗的大英雄,屢屢擋住當初唐軍的鐵蹄,不少百姓還相信了,而且還有很多人是非常擁護著淵蓋蘇文的。如今韓藝這麼一鬧,淵蓋蘇文在不少百姓心中的光輝偉岸的形象轟然倒塌。
再加上淵蓋蘇文已經死了,百姓也不需要再擔心報復,許多以前敢怒不敢言的百姓,立刻將對於淵蓋蘇文的仇恨,全部釋放出來,全城都瀰漫著對於淵蓋蘇文的咒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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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更時分。
咚咚咚!
咚咚咚!
韓藝的房門外突然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韓尚書。韓尚書。”
“是劉刺史麼?”
“是我。”
“出什麼事呢?”
“出大事了!有人在南城糧倉放火。”
“什麼?”
只聽得屋內一聲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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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在南城的江邊上,正燃起著熊熊烈火,火光沖天,將全城都照得通亮。
一大群人圍著周邊,密密麻麻的,不少人拿著水桶拼命的救火,還聽得不少人哭喊著,“糧食,我們的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