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藝道:“沒你想的那麼誇張。”頓了頓,他靈機一動道:“如果我說我跟飛雪談論了一晚上學問,你信不信?”
蕭無衣哼道:“要說你跟她玩了一宿撲克,我還會相信,討論學問,虧你說得出口。”
“這是真的,你難道忘記了‘鋤禾日當午了’麼,我也算是一個文人雅士。”
“呸!”
蕭無衣的回擊那是簡短有力。
“不信?”韓藝將手中的包袱遞給蕭無衣,道:“你自己看。”
蕭無衣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將包袱接了過來,“這是什麼?”
“飛雪寫得故事,我拿回來打算印刷成書,然後拿出去賣。”
“故事?”
蕭無衣愣了下,道:“我好像也挺飛雪提過,但是她一直不肯拿給我看。”
韓藝道:“她那是害羞。”
“我看看!”
蕭無衣直接坐在廊道上,將包袱開啟來,只見裡面全是一張張寫滿密密麻麻黑子的紙張,終於信得三分。
韓藝道:“你要看的話,回房看去吧,萬一弄掉了,那可就糟糕了,這是目前唯一的成稿。”
夫妻二人回到屋內,韓藝倒是沒有陪著蕭無衣一塊看,因為他困得要命,趕緊跑去洗了個澡,然後倒床便睡。
一覺直接睡到下午方醒,剛剛從床上起來,就隱隱聽得一個嗚咽聲。好像是老婆在哭?韓藝心中一緊,急急從床上下來,來到前屋,“無衣,無衣!”
只見蕭無衣坐在臥榻上,拿著一張紙,一邊看,一邊哭,見韓藝來了,趕緊抹去臉上的眼淚,慌慌張張道:“你………你怎麼就起來了。”她極愛面子,可不想讓韓藝知道她看故事哭得稀里嘩啦,這太損形象了。
韓藝心裡哪能不明白,打了個哈欠,道:“也不知道被什麼吵醒的,我先去洗漱了。”忍著笑意走了出去。
蕭無衣滿面通紅,朝著韓藝的背影撇了撇嘴。
洗漱一番後,韓藝隨便吃了一點東西,然後回到房內,見蕭無衣臉蛋白皙溼潤,顯然是剛剛才洗過臉,坐了過去,將蕭無衣摟在懷裡,又在她的嘴唇上親吻了一下,笑問道:“這遊園驚夢好看麼?”
蕭無衣有些心虛道:“還………還不錯。”說著,她又趕緊轉移話題道:“楊家那邊是怎麼說的?”
韓藝聳聳肩道:“還能這麼說,不答應,但也不反對,先拖著唄。”
蕭無衣道:“這可都是你造的孽,原本這事就讓楊家很難堪了,如今你又鬧這麼一出,我敢肯定楊思訥現在後悔將你送來長安。”
“我知道!”韓藝點點頭道:“我會想辦法儘量彌補楊家的。”
除了這句話,他也真不知道該說什麼。
可是蕭無衣卻似乎嫌韓藝還不夠頭疼,眼珠一轉,道:“那元牡丹呢?”
韓藝不由自主的皺了皺下眉頭,突然端目凝視著蕭無衣,道:“無衣,我真的很吃醋!”
“什麼時候輪到你吃醋了?”
蕭無衣非常激動,彷彿自己的專利被韓藝給竊奪了。
這麼激動?韓藝鼓起勇氣道:“我們夫妻間,你提元牡丹的次數遠比我要多,可見你關心她,要遠遠多過關心我。”
“胡說!”蕭無衣眼中閃過心虛,道:“我………我就是偶爾提提,哦,我知道了,你這是在試探我,真是卑鄙。”
韓藝沒好氣道:“現在這情況,我犯得著試探你麼,明日我就去一趟元家堡,跟牡丹談談,如果她實在是過不了你這一關的話,那就算了吧。”
“什麼算了。”蕭無衣激動的指著韓藝道:“你怎麼恁地忘恩負義,元牡丹都已經**於你,你怎能拋棄她了。”
韓藝瞧著她,突然呵呵笑了起來,道:“你說我應不應該吃醋。”
“你故意騙我的!”蕭無衣恍然大悟,心裡很是懊惱,這傢伙真是令人防不勝防。
韓藝將她摟了過來,輕聲道:“謝謝你。”
蕭無衣將臉偏到一邊,眼眸轉動間,卻還是透著一絲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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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矇矇亮時,韓藝便乘坐馬車去得元家堡!
來到會議室,只見元哲一個人坐在裡面,拿著一份資料認真的看著。似乎聽得外面響動,元哲轉過頭來,見韓藝站在門口,急忙起身,“姑父,你來了!”
韓藝笑著點點頭,道:“怎麼就你一個人?”
元哲道:“昨夜大家一直忙到四更天,如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