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也沒有必要上長安了,這可不是小事,更不是幾句話就能夠說明白的。只要咱們沒有到,那麼大唐就不可能做出決斷,畢竟咱們吐蕃早已經今非昔比。”那老者輕輕一笑,語音中透著一絲得意,道:“我之所以故意讓諾曷缽先去長安,就是想借他去試探一下大唐對這事的看法。先發制人固然能夠搶得先機,但是後發制人,可對症下藥,此番交涉的主動權是基於我們吐蕃強大的國力,吐谷渾搶不走的,因此後發制人更加適合我們。”
此人正是吐蕃大相祿東贊。
右邊那位大漢道:“大相,請恕末將說一句不得當的話,你未免也太顧及大唐了,咱們與吐谷渾那可是世仇,豈容大唐在旁指手畫腳,他們大唐攻打西突厥時,他們可沒有派人來我吐蕃通報。”
此二人便是祿東贊麾下的心腹大將,左邊那人名叫索朗,右邊那人名叫扎巴。
祿東贊微微一笑,道:“不管我們願不願意承認,如今的大唐就是這世上最強大的帝國,你看那阿史那賀魯,統帥十姓部落,個個都是驍勇善戰,可結果如何?你們要知道大唐可還沒有出全力,只是調派了少量的關中精銳前去,因此如今咱們還得看大唐的臉色,不過據我瞭解,中原大國一項都好面子,所以咱們去到長安,一定要低著頭做人,讓他們瞧不起咱們,切記不要讓大唐對我們生出警惕之心,一定要讓他們相信我們絕不可能與大唐為敵的,唯有我們消滅了吐谷渾,佔據了河隴地區,那時候我們才能跟大唐平起平坐,但是在那之前,我們必須要對大唐卑躬屈膝。”
正當這時,門外忽然有人道:“大相,沙瑪回來了。”
祿東贊忙道:“快讓他進來。”
聽得呀的一聲,房門開啟來,只見一個三十來歲的漢人走了進來,道:“小人見過大相。”
祿東讚道:“快說,長安現在是什麼情況?”
沙瑪道:“一切都如大相預計的那般,大唐皇帝沒有接受諾曷缽的禮物,並且大唐的大臣都對於諾曷缽的求助不以為意。”
祿東贊又問道:“那長安百姓對於諾曷缽的到來有什麼議論?”
沙瑪愣了下,道:“長安百姓對此是漠不關心,極少有人議論此事。”
索朗問道:“大相,你問這個作甚?”
“大唐與我們吐蕃不一樣,大唐皇帝非常看重民心,雖然民心不能左右君主的意願,但是民心也是非常重要的,天可汗曾言道,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祿東贊淡淡笑道。
扎巴道:“如此看來,大唐也不想跟我們為敵。”
祿東贊聽得一笑,道:“道理其實是一樣的,我們不想跟大唐為敵,大唐也不會想跟我們為敵,因為大唐跟我們吐蕃開戰,最終誰勝誰負沒有人可以預計得到,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兩國都必定兩敗俱傷。立刻去吩咐下面的人準備一下,明日一早立刻啟程,趕往長安。”
其實祿東贊猜的一點也沒有錯,只要他不到,李治不可能做出決策,別看長安是風平浪靜,但從君到臣都在等他。
過得兩日,祿東贊便趕到了長安。
李治也是給予隆重的接待,親自在太極殿接見了祿東贊。
“臣祿東贊參見尊貴的大唐陛下,。”
祿東贊恭恭敬敬一禮,看上去比諾曷缽還要心誠。
韓藝微微打量了一下這人,只見他表情恭敬,一舉一動透著卑謙的味道,說得不好聽一點,有點類似於太監,但是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很難對這種人生警惕之心,可是目光中卻透著一絲睿智。心想,這人果然不見得,堂堂吐蕃大相,卻能夠屈尊到這種地步,在這方面,我可是遠不如他啊!
“大相免禮!”李治笑道:“大相遠道而來,一路上辛苦了。”
祿東贊回道:“蒙陛下關懷,臣受寵若驚,感激涕零。我主遣臣來到長安,向大唐陛下問好,盼望著大唐吐蕃能夠結世代永好。”
李治笑著點點頭,道:“大唐與吐蕃之誼,皆因先人的智慧,來之不易,理應好好珍惜才是。”
“陛下聖明!”
祿東贊高唿一句,道:“臣此番前來帶來了一千兩黃金,十車珠寶,望能為我主求得大唐陛下的公主,修世代姻緣,創下前古未有的佳話。”
韓藝本來聽得都快要睡著了,一聽這話,暗道,又是聯姻,難道兩國之間除了聯姻就沒有別的可以聊了嗎?
但是這也沒有辦法,這就是古代的行情啊!別說中國如此,歐洲也是如此,各國之間相互聯姻,不過歐洲那邊追求的是高貴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