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們是不是很好奇,我為什麼對這些較差的紙張這麼感興趣?”韓藝突然放下筆來,向這些工匠說道。
這些工匠紛紛點頭。
韓藝道:“因為市面上已經有不少上等的紙張了,但是有錢人就那麼多,就目前而言,上等紙張的市場差不多已經飽和了,但是劣等紙張面對的卻是一個新興市場,因為百姓沒啥錢,買不起好紙張,他們也不需要好紙張,能夠寫字就行了,他們又不是搞什麼書法,包括商人都是如此,因此我們將會大量製作這劣等紙張,你們要對這劣等紙張再進行改良,在控制才成本的同時,爭取能夠做得更好一點。
當然,我不是說要放棄對於好紙張的研發,我們要將好紙張的技術先隱藏起來,繼續完善,並且同時我還會加大投資對於原料的生產,等到有充足的原料,以及百姓生活富裕了,我才大力製造這些好紙張,這就是厚積薄發。你們要記住一點,最優等的商品,不一定是最好的商品,擁有廣大市場的商品,才是最好的商品,我們要根據市場的變化去決定主次先後。”
如今,他要推廣教育,紙張是最主要的,拿優等紙張去給昭儀學院的小學生用,他耗不起這錢,在韓藝看來,能寫字就行了,甚至可以說是,能夠用炭筆寫就行了,毛筆都不需要,墨水也要錢啊!在紙張方面,他鼓勵的是價格優先。
在這裡看完之後,他又跟桑木去到張劍波的辦公室坐下,專門看那種新研發出的紙張,這種紙張是一個名叫張根的工匠發明的,韓藝一邊看,他就一邊在講解,如何製作這種紙張。
韓藝拿著左看右看,又甩了甩,“挺牢固的,非常不錯,關鍵來得恰是時候啊。”
張根聞言一喜。
韓藝道:“繼續努力!”
“東主請放心,小的一定會更加努力的。”
“你先出去吧。”
“是。”
桑木道:“恩公的意思是,就選定這種紙張呢?”
韓藝道:“其實是可以的,但是代金券製作工藝非常重要,我不能讓世上任何一個人知道代金券紙張製作的全部工藝,因此我打算在這上面做出一些改進,用一種全新的原料作為替換,這樣一來,就連張根也不知道代金券製作的全部工藝。具體以後再談,我還有點事,桑木你就留在這裡,具體看看好還有什麼不足的地方。”
“我知道了。”
。。。。。。
韓藝選擇晚上來到這裡視察,當然不是趕時間,其實他完全可以不用來,他之所以今晚來此,是因為他要去見長孫無忌,畢竟回來這麼久,而且發生了這麼多事,他理應跟長孫無忌見上一面。
“太尉,真是抱歉,我來晚了!”
“無妨,無妨,凡事小心一點得好!”
長孫無忌微微一笑,“坐吧。”
“多謝”
韓藝盤腿坐了下來,低目瞧了眼棋盤,“太尉又在跟自己下棋啊!”
長孫無忌點頭微笑道:“老了,再不多動動腦,可就會犯糊塗了。”說著,他將手中的棋子放了回去,抬目看了眼韓藝,“這回你算是知道這天外有天了吧,還自比韓信,你可比韓信差遠了。”
韓藝苦笑一聲,道:“太尉說得是,這回我算是輸得心服口服。”
“不過輸在祿東贊手裡,也不是什麼丟人之事。”
長孫無忌擺擺手,道:“此人才智不在你我之下,且心思縝密,當初太宗聖上可也算是耗盡心思,想招他來大唐做官,只可惜未能成功。當時太宗聖上就曾與老夫說過,此人野心不小,他之所以不願意留在更加繁華的長安,而選擇吐蕃那窮鄉僻壤,就是因為他知道留在大唐,只能屈居我等之下,可是在吐蕃的話,他就有可能做到一人下萬人之上,如今看來,他當時的選擇非常正確的。”
韓藝問道:“太尉,冒昧問一句,太宗聖上可有留下關於如何對付吐蕃的政策?”
長孫無忌搖搖頭,道:“當時諸王爭儲,朝中自顧不暇,太宗聖上哪還有心思去想它吐蕃,而且,當時正籌劃著消滅高句麗。”
韓藝聽得稍顯有些遺憾,這回吃了教訓,他確實有些忌憚祿東贊,而他知道祿東贊最害怕的就是李世民,可惜李世民沒有留下任何對付吐蕃的策略。
長孫無忌呵呵道:“但你也不要喪氣,你與太宗聖上不同,太宗聖上是運籌帷幄,決勝千里,而你最善於的是隨機應變,從不利的局面中,挽回損失,獲取最大的利益,雖然你差點死於祿東贊手裡,但眼看敗局已定,你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