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師卦點點頭道:“此乃下官分內之事,下官自當從命,不過依下官之見,下官能幫到的是微乎及微。”
劉仁軌點點頭,笑道:“我希望盧公子能夠幫我帶幾句話給畢正義。”
盧師卦微微皺眉,他只是來看病的,不太想涉及到這其中的鬥爭。
。。。。。
牢獄!
哐當!
“盧公子請!”
“多謝!”
雖然盧師卦性格剛烈,但是人人都對他以禮相待,這就是因為他醫術高明,誰人沒有一個生病的時候,即便是大理寺的官吏那對盧師卦還是非常友善的,即便盧師卦是杜正倫推薦過來的,反正盧師卦也只是一個郎中,又沒有任何權力。
待盧師卦進去之後,獄卒又將門鎖上,然後站在牢門前守候著。
盧師卦來到畢正義的床前,將醫藥箱放下,看了眼畢正義,畢正義兀自躺在床上,雙目痴呆的看著上方。他先是小聲喊了幾聲,畢正義並無應答。然後便躬身上下,開始觀察畢正義的眼鼻口耳。
望聞問切第一步就是觀察,那獄卒也是見慣不怪,故只是瞧了一眼,便回過頭去。
盧師卦目光突然往後一瞥,然後一邊觀察著,一邊小聲說道:“畢丞,我乃受劉給事所託,將一些話轉告你。。。。。。以目前的證據,已經足夠將你定罪,並且外面已經因為你這事鬧得沸沸揚揚,陛下也是龍顏大怒,劉給事也迫於外面輿論的壓力,不能再拖下去了,因此他決定如果三日內你還不招供的話,就直接將現有的證據交給陛下,到時誰也救不了你了。”
畢正義眼中閃過一抹驚懼。
盧師卦又繼續道:“劉給事還讓我轉告你,如果你能夠坦白招供,我一定會為你求情,讓陛下對你網開一面。”
說完,他便坐了回去,開始為畢正義把脈,過得一會兒,便離開了。
等到他走之後,畢正義的眼睛突然快速眨了幾下,皺著眉頭,臉上滿是驚慌之色。
。。。。。。
當晚。
“丈人,大事不好了!”
柳元貞慌慌張張的從外面跑了進來。
李義府皺眉道:“怎麼呢?”
柳元貞道:“方才獄中傳來訊息,畢正義說如果三日之內,丈人你再不幫他脫罪,他就要將丈人你供出來。”
李義府聽後不禁勃然大怒道:“他敢!”
柳元貞道:“丈人,如今劉仁軌已經握有足夠的證據,將畢正義給定罪,而且此案鬧得朝中大臣都人人盡知,倘若將罪證遞上去,陛下絕不會輕饒的,到時畢正義他必定會狡兔三窟,小婿以為他這話絕非是恐嚇丈人你的,我們得趕緊想辦法應對。”
李義府聽得也有一些慌了,道:“可是如今我已經停職,無權再過問此事,我如何能夠救得了他。”
柳元貞道:“如今看來,只能去找許敬宗幫忙了,只盼他能夠說服皇后救丈人你一回。”
。。。。。。
。。。。。。
許府!
“三天?”
許敬宗哼了一聲,“他李義府是急瘋了吧,如今是證據確鑿,別說三天了,就是三十天,我也救不出畢正義來啊!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如今我可也被他連累的一身是騷。”
王德儉道:“這李義府若有任何閃失,對於舅舅而言,亦非是好事,咱們還是得盡力相助啊!”
許敬宗道:“難道老夫還不夠盡力麼,要不是老夫在這裡頂著,畢正義只怕早就招了。”
王德儉道:“舅舅,這事恐怕還得去找皇后。”
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因此第二日許敬宗便去找魏國夫人,因為如今正是敏感時期,不便於跟武媚娘見面,只能找魏國夫人轉話,當初王萱也是如此,長孫無忌他們都是透過王萱的母親跟後宮採取聯絡,這也是為什麼當初武媚娘要想盡辦法禁止柳氏入宮。
這魏國夫人立刻入宮,將此事告知了武媚娘。
武媚娘聞言,卻是輕輕一嘆。
魏國夫人好奇道:“女兒,你為何嘆氣呀,莫不是李義府沒得救呢?”
“不是!母親你別多想了!”
話雖如此,但武媚娘眉宇間兀自掩飾不住那失望之色,她的最終目的還是長孫無忌,可是不但長孫無忌沒有冒頭,就連關隴集團的成員都顯得非常低調,完全沒有參與這事的跡象,這令她非常失望。
過得一會兒,武媚娘突然朝著魏國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