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氏全然明白過來,這現成的人自然就是褚遂良、韓媛、來濟、柳這些當初被貶去外地的元老。心裡嘀咕起來,這真是伴君如伴虎呀,這李治平時不做聲,舅舅舅舅喊得是比誰還甜,可一旦出聲,那就是要一網打盡,斬草除根,不留後患。
這光想一想,都覺得害怕。楊氏小心翼翼的問道:“女兒,你是不是早已經知道陛下的心思?”
武媚娘一怔,稍稍沉默了少許,然後道:“女兒只知道這是唯一的結局。”說著,她突然想起什麼似得,道:“韓藝最近在幹什麼?”
楊氏也愣了下,突然想到,對呀,這邊上還有韓藝這個內奸在,但立刻又露出那困惑之色,道:“韓藝最近一直在忙於公務,如今年關將至,戶部有許多事要做,他要麼在外視察,要麼在戶部處理漕運之事,並未有什麼異動。”
武媚娘聽著又氣又是困惑,如果沒有這事,此事她應該是勝券在握,可以坐下來喝茶,可是出了這事,她老是覺得有些心神不寧,因為她很瞭解韓藝,這小子一肚子的壞主意,令人防不勝防,這不知道還好,這知道了,肯定就要防著韓藝,可問題是韓藝他不出招,這令她非常鬱悶,完全開心不起來,總之很是不爽,對於韓藝的恨意又平添一分。
。。。。。。
遊樂園,門球場。
今日天公作美,難得放晴,得趕緊出來做做戶外運動。
李績此時正與一個年輕人在門球場上,揮舞著球棒,這個年輕人正是武媚娘念念不忘的韓藝。
“你小子今日怎有工夫上這來陪老夫打球?”
李績揮出一杆之後,略帶一絲疑惑的向韓藝問道。
韓藝隨口答道:“今年遊樂園不是要結賬麼,我是來收錢的。”
李績聽得好氣又好笑,道:“這點點小錢,也能勞煩你堂堂戶部尚書屈駕來此。”
韓藝道:“司空謙虛了,遊樂園最近效益可是不錯,這錢可不少啊,作為一個商人,這錢當然得看緊一點。”說著,他靦腆一笑。
李績睜目一瞪,一臉的不信,持杆不動,好似說,你要不說明白,這球就打不下去了。
有必要這麼較真麼。韓藝訕訕一笑,道:“好吧,我就實話實說,如今朝中是什麼情況,司空你應該也瞭解,其中咱們這些人可是最難做的,天天都有人上門來找我,扯那些有的沒的,真是令人頭疼。我認為我跟司空的想法是一樣的,因此我想跟司空在一起,讓自己的旗幟變得更加鮮明一些。”
言下之意,你是中立的,我也是呀,咱們應該站到一塊啊!
李績聽得氣不打一處來,原來你小子是在打這主意呀,我這躲還躲不贏,你這圈中人還湊過來,萬一將那些蒼蠅給引來,那可如何是好。不以為意笑了笑,道:“老夫有些累,待會老夫叫賬房來跟你結賬,今日就打到這裡吧。”
老夫就當你是來結賬的。
韓藝驚訝道:“這第一盤才剛剛開始啊!”
李績斜目一瞪,威脅道:“老夫年事已高,豈能與你這小娃相比。”
哇!我看你面色紅潤,精力比我還充沛一些,畢竟我可是有三位嬌妻的,你如今只怕已經不近女色了!韓藝一臉鬱悶,嘆道:“那………那好吧,既然司空你累了,那就算了,我改日再來跟司空討論高句麗一事。”
“咳咳咳!”
李績手一抬,道:“等會。”
韓藝道:“司空還有事麼?”
李績道:“你方才說什麼?”
韓藝道:“我說既然司空你累了,那我改日再來啊!”
“嗯?”
李績又用威脅的目光看著韓藝。
真是官大一級壓死人,動不動就威脅人家,討厭!韓藝暗自嘀咕著,道:“是,晚輩今日順便也想來跟司空談談關於高句麗的事。”
李績身手立刻變得敏捷起來,一下子就湊到韓藝身旁,略顯激動道:“怎講?”
這一仗不打,他是死不瞑目。
韓藝道:“是這樣的,戶部剛剛就最近幾年的發展做了一番詳細的統計,我看這情況,也應該差不多了,就是司空你若要動手,提前半年知會我一聲即可。”
李績大喜過望,道:“你此話當真?”
韓藝點點頭道:“司空,這事我就偷偷告訴你,如今兩季稻已經在江南大規模生產,糧食充足,而且市面上有一些商品已經處於過剩,需要消耗一些,但同時商人又需要大量的原料,如果此時來跟商人作為交換,商人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