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睿冊,二人回了個眼色過去,他趕緊上前躬身行禮道:“張銘見過皇家特派使。”
“免禮,免禮。”
韓藝微微一笑。
那張睿冊正準備開口問話時。韓藝突然道:“二位前面精彩的問話,讓我從中學習到不少,所以,這一回我打算試試看,不然的話。讓陛下知道我連一句話都沒有問,那就不太好了。”
劉燕、張睿冊皆是一愣,同時點點頭。
哥來告訴你們如何問供,你們那叫做灌水,看著是厲害,但是問來問去也問不出什麼來。韓藝笑道:“張銘,本官看過你在陛下面前說的供詞,你說是蔣獻栽贓嫁禍給你的,是也不是?”
張銘立刻道:“不錯,不錯,這一切都是蔣獻嫁禍給我的,他這是要報復我啊!”
韓藝點點頭,道:“本官認為,是否就嫁禍,就在一個關鍵點上,那就是徐亮和徐暢。如果他們不在場的話,就憑蔣獻一人之言,不足以證明是你指使他去殺人的,但問題是徐亮和徐暢兄弟二人在場,而且他們兩人是你的心腹,這對你非常不利,那麼你只要能夠證明徐亮和徐暢為何在場,那麼就可以判斷是否是你指使的?”
張銘道:“我說了,我是派他們去阻止蔣獻殺人滅口的,哪知道他們也被蔣獻給殺害了。”
“別急,別急,咱們慢慢來,我第一回審案,腦子沒這麼快。”
韓藝呵呵一笑,問道:“你的供詞上上提到過,蔣獻曾慫恿你殺人滅口,以絕後患。”
張銘點頭道:“是的,不過我當時就喝止了他,嚴詞告訴他,決不能這麼做。”
韓藝道:“也就是說,你是堅決不贊成他這麼做。”
張銘道:“當然,當然,殺人這………這可是死罪呀,我怎敢做。”
韓藝道:“那他當時可有告訴你,會在上元節對霍元德他們動手?”
張銘搖頭道:“當時他並沒有說,他被我訓了一頓之後,就離開了。”
韓藝點點頭道:“那你又是如何得罪蔣獻會在上元節動手的呢?”
張銘道:“是後來蔣獻跟我說的。”
“什麼時候?”
“就在上元節的前一日。”
韓藝道:“他是怎麼跟你說的?”
張銘道:“他說讓我放心,過了上元節,一切都會結束了。”
韓藝道:“他就說了這些?”
張銘點點頭。
韓藝道:“你就沒有問清楚嗎?”
張銘眼中閃過一抹遑論,道:“我………我想問清楚,但是他讓我別管,還說這跟我沒有關係。”
韓藝道:“那你怎麼知道他是在城南霍家小院動手?”
張銘道:“我得知之後,心裡一直非常不安,於是我就派人去打聽,得知蔣獻約他們上元節去霍家小院賞月。”
韓藝道:“也就是說,你心裡認為蔣獻打算在上元節殺人滅口?”
張銘點點頭道:“我覺得很有這個可能。”
韓藝道:“你既然在前一日的情況下就察覺到蔣獻可能要殺人滅口,為何你不事先就阻止呢?”
張銘愣了下,隨即道:“我當時也不敢肯定,說不定………說不定他有其它的辦法了。”
韓藝笑道:“那你派徐亮、徐暢去幹什麼?”
張銘道:“我讓他們兩個暗中跟蹤,倘若蔣獻要殺人滅口的話,就及時阻止他。”
韓藝笑道:“那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的人必須要等到蔣獻先動手,然後再出手阻止。”
張銘先是點了下頭,隨即又搖頭。
韓藝道:“究竟是,還是不是。”
“我………我,是………是的。”
張銘畏畏縮縮的點了下頭。
韓藝笑道:“這我就很難理解了,在這種情況下,堅決反對殺人滅口的你,唯一的應對方式,就是隻派了兩個人前去跟蹤,而且還是伺機而動,你認為這能阻止的了嗎?要蔣獻真的動手了,你的人必須的從外面闖入,而且你們的還不一定能夠及時發現蔣獻是否動手了,這人都死了,你的人再出來,這還有什麼意義?而且,你應該知道蔣獻的身手不弱的,徐亮、徐暢不一定就能夠阻止的了他,事實也證明了這一點。
你在事先就猜測到蔣獻可能會殺人滅口,當時你有很多種方法可以阻止這事的發生,但是你卻選擇了一種最不可能阻止的方式,而且你還說你是堅決反對蔣獻這麼做,我真的感覺不到你哪裡堅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