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國夫人去找你,分明就是向你請教那厭勝之術。”
王玄道微微一驚,這厭勝之術類似於扎小人的巫術,是宮中禁止的,律法都有明文規定,倘若誰在宮中行厭勝之術,重則可判死刑的,淡淡道:“我不知道李舍人為何這般說,但魏國夫人確實只是找我算卦,僅此而已。”
李治道:“那………她可有向你詢問過厭勝之術?”
王玄道搖頭道:“並未。”
李義府冷笑道:“如今證據確鑿,你還敢抵賴。”
王玄道淡淡瞧了眼李義府,淡然道:“我王玄道從不說謊,李舍人若有證據,大可拿出來,犯不著在這裡虛張聲勢。”
“你………!”
李義府被王玄道一番反駁,差點詞窮,心中不禁又氣又怒,趕緊向李治道:“陛下,王玄道分明是在包庇魏國夫人,還請陛下………。”
李治手一抬,打斷了他的話,又朝著王玄道道:“玄道,朕相信你不會動用這些邪惡之術,更加不會教他人用,不過魏國夫人當真沒有問過你關於厭勝之術的事嗎?”
說到最後,他聲音變得低沉,似乎在警告。
王玄道直接回答道:“回稟陛下,沒有。”
李治皺眉道:“當真沒有?朕手中已經有了證據,倘若你承認的話,朕決計不會怪你的。”
王玄道道:“此等大事,如果有,微臣一定不敢隱瞞,但確實沒有。”
李治目光中微微透著怒氣,道:“既然如此,那朕只有將你交給大理寺審查。”
王玄道頷首道:“微臣遵命。”
李治不禁眉頭緊鎖,直視著王玄道,只見他面色淡然,沒有半分慌張的表情,不禁顯得有些氣餒。
過得半響,李治收回目光來,道:“來人啊!將王玄道帶下去,暫且收押宮中。”
王玄道頷首道:“微臣告退。”
言罷,他轉身就往門外走去,來的時候,是怎樣,走的時候,也是怎樣,哪裡像一個即將被收押的人。
他一出門,李義府立刻道:“陛下,王玄道分明就是在說謊,方才質問他時,他一點也不慌張,似乎已有心裡準備。”
他這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若果是他的話,他肯定慌得要命。
而王玄道不同,王玄道是一個有信仰的人,當然,他的信仰不是孔子,不是如來,更加不是上帝,他的信仰就是老天,他相信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一切都是天註定的。不管怎樣,都是不能改變的。好比生死,怕會死,不怕也會死,這都已經註定了,那他還怕什麼。因此王玄道行事,只求無愧於心,除了髒亂以外,沒有什麼可以嚇到他的。
再加上他是太原王氏的世孫,類似於皇帝的太子,從小就經受良好的教育,君子當勇者無懼。
李治點點頭,思忖片刻,突然朝著張德勝道:“你立刻去宣御史大夫、弘文館大學士許敬宗,皇家特派使入宮議事。”
。。。。。
韓藝非常鬱悶,他現在內外交困,元家弄得北巷已經是冷冷清清,怨聲載道,那邊楊飛雪的事也一直沒有解決,再加上皇帝老是晚上宣他入宮議事,一點也不考慮他的感受。
但是來到宮中之後,他就徹底驚醒了。
原來今日上午武媚娘指證王皇后母女連通蕭淑妃在宮內行厭勝之術,並且還從王皇后的寢宮中搜查到了一些法器。
這是皇家大忌啊!
李治不禁勃然大怒,揚言這回一定不能放過王皇后,後宮已經都封鎖了。
就在這時候,李義府又入宮告狀,說柳氏曾去太原王家找王玄道,密謀什麼事,李治一聽王玄道,那邊又是厭勝之術,不用說,柳氏找王玄道肯定是請教這厭勝之術,王玄道可是袁天罡的高徒,是這方面的高手,不可能這麼巧,因此李治前面才命人找來王玄道詢問。
御書房內。
崔義玄、許敬宗、李義府,韓藝坐在裡面,可謂是李治的四大金剛。
因為兩儀殿還是開高階會議的地方,是接見長孫無忌他們的地方,平時接見韓藝一個人,那倒無所謂,懶得走了,可這麼多人,就有些不妥,也不安全,現在風聲還不宜透露出去。
許敬宗一聽這事,不禁大喜,噌的一聲,竄了起來,道:“陛下,在宮中行厭勝之術可是大罪,若不加以嚴懲,可危及陛下安危,此禍根不除,定生大亂,微臣覺得必須將王皇后、魏國夫人、蕭淑妃、王玄道一干人等貶為庶人,發配邊疆。”
韓藝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