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麗莎白用最快的速度飛奔回家,然而迎接她的不是貝特西溫柔的目光,而是溫頓男爵憤怒的怒火:“伊麗莎白,你看你,淑女的品格都被你吃了嗎?!真是丟盡了我們溫頓家的臉!”
伊麗莎白的臉一下就白了。
*
“吼——”
晚上九點五十,熱鬧非凡的光明廣場,人群如潮水般退去,就像是演練過無數次的那樣,幾萬人的現場甚至沒有出現任何的踩踏事故。
晚上九點五十五分,當最後一個觀眾退場時,上空響起了龍吼聲。
一隻巨大的骨龍從天而降。
從光明廣場退出來的人群卻沒有立刻散去,骨龍的第一次出現令所有人恐懼不已,但這都已經是數不清多少次的出現了,眾人也從一開始的恐懼進化到了圍觀看熱鬧的八卦心態。
“啊,上去了,真的上去了!湯姆——”
一對中年夫妻一邊對骨龍揮手,一邊對身邊的朋友說:“看到了沒有?那是我家的湯姆,他被選中去幹一天1銅幣的工作了!”
周圍的人紛紛恭喜:“面試淘汰率可高了,你們家湯姆可真了不起啊!”
夫妻倆驕傲地挺起了胸脯。
財不外露是窮人生存的最基本規則,但那可是骨龍欸!
坐著骨龍去工作,對某些人來說是一種威懾,越是底層的人越想將這件事情宣傳得誰都知道——我們家的孩子可是坐過骨龍的,想欺負我你最好掂量一下!
欺軟怕硬是大多數人的通病,越是底層的混混,越是容易被這一句的潛臺詞嚇住。
不會被嚇住的高階混混,又不屑於這幾銅幣的歪瓜裂棗。
因此,送自家孩子去蘭斯維利打工已經成了很多平民家庭的夢想。
平民不像流浪者那樣誰走就能走,但家家戶戶都有不止一個孩子,在拉克達利亞城也是打工,去蘭斯維利城還是打工,蘭斯維利城給的工錢高,還能坐骨龍,傻子都知道該怎麼選。
湯姆興奮得臉蛋兩坨都是紅暈,開啟窗戶幾乎是將半個身體都探了出去,用力地朝著父親的方向揮舞著手臂。
五分鐘的時間很短暫,但工人很聽話很有秩序地往車廂裡走,因此五分鐘的停站時間足夠了。
“等等,還差一個人。”伊麗莎白的那身打扮太讓人印象深刻了,在貴族小姐裡那是最普通的打扮,但在應聘者人群裡,那無疑就是黑夜裡最閃耀的手電筒。
夏洛克靠在巴士門框上,沒動。
骨龍則有些不耐煩地甩起了尾巴,帶著骨刺的尾巴只是輕輕一掃,帶起的風就好像能將光明神殿掀翻。
當然,有防護罩的光明神殿沒那麼容易被亡靈掀翻,只是能抵擋住斯塔那領主至少20次攻擊的防護罩被吹出了裂紋罷了。
牧師和神官連忙賠笑:“不礙事,不礙事,能自我修復,不要放在心上。”
今天他們的運氣不好,飛這趟的是巴士班的刺頭,一隻199級的骨龍班克。
它是小乖和其他骨龍交流感情時被吵醒的,怒氣衝衝從地底飛出來要給打擾它睡覺的混蛋一個教訓,然後就被脾氣很差發的小乖錘得骨頭都碎成了渣渣。
斐洛司秉持著不浪費的原則給它回了個血,結果他復活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挑釁斐洛司,又被斐洛司打得連渣渣也沒剩下。
靈魂之火都被打裂了,差一點點再做亡靈的機會都沒有了。
在白骨堆裡當“植物龍”當了一個月才能上崗。
但它雖然上崗了,不傷人也很敬業,但不妨礙它繼續當刺頭。
別說一個夏洛克了,一百個夏洛克加起來也不夠它打的。
等級的差距,就是這麼殘酷。
“吼——”九點五十九分,上班如上墳的班克開始催促了。
快點快點,老子飛往這趟就要下班了,敢阻攔老子下班的蟲子全部都去死去死去死——
特長是詛咒的班克在心裡默唸著:我要讓你們的靈魂永遠受到灼燒撕裂的痛苦、身體長出惡臭的膿包、無數的食腐蟲在裡面繁衍生活……
詛咒的咒語都念完了就差輸入魔力了,就能生效了!
“夏洛克閣下,您看……”布萊茲反正是不敢和班克說話的,這條骨龍是真的刺頭,小乖都敢去挑釁,布萊茲怕它要死。
但已經簽了工作合同的伊麗莎白還沒來,這就很麻煩了。
“唉,她回去幹嘛呢!”
布萊茲沒有多問什麼,但他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