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是真的懷抱著一股赤誠的心信仰光明的。
只是光明神殿的教義解釋培養出來的孩子對“戒律”的理解有些偏差,真的改成醫院的模式,時常舉行義診,經常接觸窮苦百姓的話,說不定還會讓他們認真地開始憐憫眾生。
不管彼此打的是什麼樣的注意,但從結果來看,都是好的。
“簡,簡在嗎?”
珍妮的母親被叫到名字的時候還沒反應過來,直到護士提醒了好幾次,她才恍然想起,自己叫“簡”。
99%的平民都不識字,但名字是有魔力的,在取號機上按一下手印,名字就出來了。
不是孩子的母親,不是丈夫的妻子,是簡啊。
“我,我在的。”簡在珍妮的攙扶下小心地走到了就診室,她的注意力大部分都在大廳另一邊擺放著的雞蛋和紅糖上。
它們用喜慶的紅色袋子裝著,空氣中瀰漫著的滿是紅糖甜滋滋的香味,進來就感覺人要幸福地醉過去了。
簡一進來,莫娜亞就皺起了眉頭:“躺上去。”她指著旁邊的小單人床,一個瞬發的無聲輕身魔法讓簡覺得笨重得身體立刻靈活了起來。
她惶恐不安地聽話照做。
莫娜亞仔細檢查,最後開單子:“你母親的預產期快到了,先去辦住院吧。”
“啊?”
珍妮和簡都傻了:“我、我、她……”
珍妮磕磕巴巴地好不容易才將完整的話說完:“我母親不是才五個月嗎?”
莫娜亞沒有武斷地打斷她們,而是問:“你們怎麼算的?”
簡浮腫蒼白的臉上瀰漫上一點紅暈,看了一眼女兒,囁嚅著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莫娜亞對珍妮說:“你先去幫你母親辦理一下住院手續,出走廊左拐,紅色房子的右邊第一個視窗。”她安撫地說,“免費的,不要錢,放心吧。”
聽到這句話,珍妮長長地鬆了一口氣,趕緊去辦手續了。
沒有了女兒,簡才勉強能說話了:“我、我丈夫秋收的時候去打工了,累得回家就睡覺,很長時間都沒碰我,是後來秋收結束沒工作了,才開始碰我。”
這裡說的打工,並不是去農場幹一天,而是幹著自己原本的工作,晚上再去農場打工,一天干兩份活,這樣才能掙出豐收節的感恩稅款和冬天的口糧錢。
大家都是要這麼“兼職”的,要不然稅款交不上,只能賣女兒傢俱房子老婆兒子。
勉強交上也很不好過,因為冬天沒什麼活,大家也不太敢出門,秋天的時候小孩要撿柴火收集乾草,大家還要再繼續掙口糧,要不然冬天要麼冷死要麼餓死。
整個秋天大家都很忙碌。
簡的肚子是兩個月前鼓起來的,她算著時間,大概是秋末的時候懷上的,也只能猜個大概。
她算是有經驗的孕婦了,沒經驗的孕婦第一胎幹活幹著就流產了也是正常的事情。
莫娜亞卻說:“你的孩子應該是夏天的時候懷上的,因為你沒吃什麼有營養的食物,所以她也小小地發育不起來。”
簡乾巴巴地問:“不是多胞胎嗎?”
“不是的,她已經九個月了,如果沒有推遲的話,大概會在三天後出生。”
簡腦瓜子嗡嗡的。
她摸著自己比五個月要大一些的肚子,一陣陣的後怕。
夏天懷上的,也就是說這個小生命和她一起經歷了宛如地獄的秋收和豐收節。
簡的丈夫一天干到晚,簡也沒有休息的,她一邊幹兩份工,一邊還要忙活家裡的事情,她以為是累得沒有血來,她還暗暗鬆了一口氣,結果沒想到竟然是懷孕了。
她就想到了之前幾個意外流掉的孩子,忍不住想他們是不是也因為她的粗心大意所以連出生都沒辦法呢?
懷孕的時候,母性都是最強大的,簡垂下眼睫,眼裡閃過水光。
莫娜亞給了她一點消化的時間,然後說:“你和孩子都是嚴重的營養不良,如果不好好補身體的話,你和孩子都活不長。”
簡張了張嘴巴,似乎想說什麼,但窘迫的現實又讓她閉上了嘴巴。
人都是怕死的,簡也不例外,尤其肚子裡的這個孩子還是她懷了這麼久的親生孩子,放棄自己和她的生命,對她來說都是一件無法做出的決定。
莫娜亞嘆了一口氣:“你的丈夫和孩子呢?到時候我會和他們談談的。”她也算是見到了各種各樣的病人,衛星城那邊的情況比這裡更糟糕,因為是女孩子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