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朗極薄的麵皮瞬間發燒,身體反而鴕鳥般地縮向於佑棠的懷裡。
雖然心已經被萌化了,於佑棠依舊堅持,“我現在行動不便,昨天晚上沒辦法給你清理,所以需要你自力更生了,快點去。”
沒辦法,葉朗從床上爬起來,然後發現自己沒穿睡衣,於是隨意的拿過一邊的浴衣遮了重點部位去了浴室。
於佑棠凝視著青年沐浴在清晨舒緩陽光中半|裸的身體,深邃的眼沉黑,幽幽地像一泉不見底的深潭。
無暇顧及身後火熱的目光,葉朗只覺得腰痠背痛,□□處更是一陣一陣的難受,等他清理好自己,更是感到頭有點發暈。
於佑棠已經喚來管家收拾好了自己,坐在輪椅上靜靜地看著他。
葉朗揚眉一笑,說不出的灑脫,“好看麼?”
“嗯。”
葉朗笑得越發歡快了,“於先生,今天不需要上班麼?”
“公司今天休假。”
注意到葉朗的臉頰有些不正常的嫣紅,恰巧人走到了他的身邊,於佑棠拉低葉朗的身體,額頭抵在了他的額頭上,略高的溫度令他皺了皺眉,“有點發燒,王管家,請周醫生過來一趟。”
仍不自覺的葉朗自己伸手探了一下額頭的溫度,好像挺正常的。
推著於佑棠到餐桌前,於佑天小盆友已經端正地坐在自己專屬的位置上,脖子上圍了一條白色的餐巾,等著用飯。
“早啊!”葉朗揉了揉熊孩子的頭髮,觸感不錯!
於佑天皺眉,指責道:“我已經等了半小時了。”
順手捏了捏小天同學嫩嫩地臉頰,“抱歉。”
於佑天頭一轉,表示不想理會不守時的大人,臉卻莫明紅了。
早餐過後,周醫生已經等在了客廳裡,對著葉朗上上下下診斷了一番後,總結道:“低燒,我給你開服藥,按時吃,記得多休息。”
於是,葉朗望著窗外難得的萬里晴空,四十五度角憂桑了……
察覺到葉朗的情緒不對,於佑棠仍舊扣著葉朗的手,“悶的慌?”
“嗯。”
“……”
氣氛陷入了沉默,葉朗回頭時發現於佑棠垂著眼簾,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麼好的天氣,本來打算和你出去玩玩的。”
於佑棠心中的悶氣吐出了一些,“以後也可以,今天就老老實實的待在家裡吧!”
所以……,閒的慌的葉朗在於佑棠書房的沙發尋了個位置,以一種相當不雅觀的姿勢翻著珍貴的畫本,並且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坐在他旁邊正在看財經雜誌的男人閒聊著。
“這麼珍貴的畫本,你從哪裡弄來的?”
“拍賣會上看到就拍了下來。”
“什麼時候?”
“我們分開的那段時間。”
葉朗獎賞性地咬了一下於佑棠近在咫尺的手指。
於佑棠面無表情。
站在一旁的管家:先生很開森的樣子啊!
下午的時候,脖子疼的葉朗在發現於家竟然有現成的畫架和顏料後,決定完成老教授佈置的任務。
不過,為神馬自己的視線總是偏向坐在沙發那裡的男人啊啊啊!
葉朗索性將教授佈置的任務放到一旁,仔細地觀察於佑棠身體的每一處細節。
眉目深邃,凌厲又不失儒雅,過關√
垂下的眼睫毛很長,不錯√
鼻樑很挺,顯得整個人的面部輪廓很有立體感,很好√
唇形的線條分明,緊抿著的模樣顯得禁慾,很想親一親……葉朗搖搖頭,收回跑馬的思緒,繼續盯著某個越看越好看越看越有型的男人,起筆布畫。
等到葉朗完成,時針已經指向了下午四點,葉朗轉了轉痠疼的脖子,然後目光放在了完成不久筆墨尚未乾涸的畫作上,決定,這幅畫一定要裱起來,自己收藏!
於佑棠合上放在膝蓋上的《百年孤獨》,鳳目轉向葉朗的方向,“畫完了,讓我看看。”
葉朗:“………………”
大腦運轉不過來的葉朗呆呆地走到於佑棠身邊將手中的畫交到男人手上,窗外的涼風一吹,人瞬間清醒了!
他看著於佑棠唇角含笑地注視著自己的肖像畫,淚流滿面,美色誤人,古人誠不欺我啊!
“送我的?”上揚的尾音昭示了男人此時愉悅的心情。
葉朗:“……嗯。”
怎麼破?其實我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