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小時的飛機到巴塞羅納,我竟然連聖家堂都沒辦法進去!”
“為什麼?”
“因為是團體行程,記者人數多達三十人,要去任何地方,都得經過表決,不能擅自行動。我們都已經到了聖家堂的門口了,表決的結果卻是,只要在門口照照建築物就好,大多數人要把時間留在外頭的商店街買東西,我不好意思脫隊行動,只能望著聖家堂興嘆。”
有什麼好買呢?“唉,還不是臺灣就有的Mango時裝、Camper鞋子的專賣店,聽說那裡的價格是臺灣的七折,大家都搶了好幾皮箱。”
過去我曾經當過旅遊記者,還好不曾遇到這種採購團。為了貪便宜而犧牲享受異國文化的時間,實在暴殄天物,太“不識貨”了。
我知道,臺灣的歐洲旅行團常常有這種情況:明明已經到了盧浮宮,大多數人卻把僅有的兩個小時花在附近的免稅店買化妝品,只跟盧浮宮外頭的玻璃金字塔合照一張就算了。
“最熱衷採購的那個女記者還振振有詞地告訴我:買回來的才能真正擁有,回家可以慢慢欣賞;把時間花在美術館,看了半天,也一下子就忘了,沒有一點擁有的實在感。”朋友說。
其實,這些記者們的想法是很功利的,擁有比欣賞重要。但我覺得,就算從“想擁有”的慾望出發,只要在觀念上轉個小小的彎,我們也可以擁有更多東西,甚至擁有全世界。
一個觀念,擁有全世界
我也是個貪心的俗人,但我有個欣賞博物館和美術館的小小秘訣,那就是,每次要觀賞一個展覽時,我就會深呼吸一口氣,對自己說:“好好欣賞哦,看過的都是你的。”我並沒有蒐集任何古董、珍玩的習慣,但我熱衷於欣賞每一種展出。我會告訴自己,其實每個陳列品,看過之後都是我的東西,只是有人在幫我免費保管而已,看完每個展覽,我的財富就增加好幾億。
我樂此不疲地和自己玩著這個心靈上的大富翁遊戲。
事實上,生命有限,有什麼東西是我們真正能永遠擁有的呢?
以前有人曾做過一個歷史上的統計,就算你買了一塊地,你平均也只能擁有它三十年;也就是說,對一塊土地而言,江山代有“主人”出,各領*三十年。我們本來就不可能永遠擁有一個人、一樣東西,換個觀念才會擁有更多。
如果能改變對擁有的觀念,那麼我們每個人只會越來越富有。最貧窮的反而是想把“擁有”解釋為“佔據”的人。
能夠吸收一點就好
只要吸收百分之五,任何文化性的活動,都可以在無形中增加你的功力!
每個月,我總會聽一兩場演講。
有次參加一場有關西班牙文化的演講,演講人準備了很多資料,只可惜他的口才算是“還可以”的那一級,不是口若懸河的那一種,得要聽者自己有點鑑賞力,才能夠欣賞。
但聽完後,我倒覺得還蠻有收穫的,因為我認識了一兩位以前“素昧平生”的西班牙偉大詩人,如果不是來聽這場演講,恐怕我這輩子還不曉得他們的尊姓大名呢!
走出演講廳,當我還兀自沉浸在西班牙美妙而悲愴的詩歌中時,有一位不太熟識的女性朋友氣嘟嘟地走到我身旁,對我說:“真是後悔來聽這樣的演講,演說者組織力太差,東一段西一段,早知道他口才這麼差,就不來了。”
我尊重她的看法,或許她對詩歌並不感興趣。但看她怨恨難平的樣子,我忍不住問她:“往好處想,聽了兩個小時,難道你一點收穫也沒有嗎?”
“嗯……有啦,欣賞了幾段影片,也聽了一些詩,雖然我不懂西班牙文,但是覺得詩歌和音樂都蠻美的。”
其實我們得到的東西差不多呀!
“如果把它量化,你可以吸收的是百分之多少呢?”
“百分之十吧!”我笑了,“從前有個演說家前輩告訴我,他說,一個成功的演說家,也不可能讓聽眾百分之百接受或記住他的理念,只要聽眾能夠吸收到百分之五的意義,他就算成功了,聽眾也算有所收穫了,所以你的收穫比標準還多了一倍呢!”
她也笑了:“另外的百分之九十五呢?”
“另外百分之九十五的力氣,演說家將它花在讓聽眾不睡著上頭。”把演講弄得有趣、動聽,是個高深的學問,但能夠做到這一點的演講者並不多。有個妙招可以應付:我們只好自己花力氣不讓自己睡著。
只要吸收百分之五
聽演講是社會大學的成長途徑之一,有很多人已經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