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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行走在夏日

以夏嬤嬤對錦言的忠心與親近,自然會在事後一字不落地將自己與永安侯的對話複述一番。

聽到任昆的質疑,錦言樂得肚子更疼——

哎喲喂,居然有這麼純的孩子!

快三十的男人,連個大姨媽都不知道!可見人家的確與女人的世界涇渭分明,沒有任何交集!

樂得打跌的同時,也有幾分軟軟酥酥的感動,他不明所以的請醫,是表示關心的行為,一個人看到了你的不舒服,好心好意幫你請醫看大夫,再好笑的因由也因此溫情脈脈。

這份心意由普通人做來亦令人動容,何況是向來霸道自我的永安侯?

錦言笑著的時候,心底是暖暖的酸澀。

有人關心的感覺真好,沒有人嫌棄關心自己的人太多。

錦言當然不是那種不知好歹的人。

可是,接下的幾天,侯爺的關懷還是令她暗生不自在。

真說起來,任昆也沒做什麼過分出格的事,就是每天都要過問她當天的吃喝,例行的散步也在他的制止中取消了,屋裡的冰自然早就撤了,連窗子開多大留多寬的縫,他都要事無鉅細……

錦言有點冏……老闆太貼心了,心裡不安吶!

異性間,再好的老闆,再好的同事,你好意思開口讓人家下樓買咖啡時幫你捎包衛生巾?

這不是開不開放,別人學沒學過生理知識的問題,而是,事關個人穩私,不便公之於眾。

偏永安侯有本事把這些關心之事做得如公事般嚴肅認真,令她想發表點個人意見都不好意思,唯一的念頭就是時間過快些,親戚快點走了,她也好從侯爺無微不至的熱情關懷中得以解脫。

還是有些尷尬的……

就象與男同事一起出差。不巧大姨媽提前,搞了個措手不及,同事幫忙買衛生用品,燒熱水泡紅茶。忙前忙後,感激的同時也會有羞窘,尷尬與忐忑——

這似乎超出了同事及一般朋友的定義,彷彿他知曉了你的某種身體秘密,雙方有了更進一步的親密感,除非男未婚女未嫁,有資格玩**,否則心底深處生出的些許不自在,也是常規反應。

雖然頂著夫妻的名義,錦言可不認為自己與任昆真有夫妻情誼。若真是夫妻關係,這老婆來大姨媽的事,男人必須知道,而且必須在這幾天特殊的日子裡有所表示,脾氣要更好更寬容些。關心的程度要加強,甜言蜜語要多說點,對她身體無利的事情要監管到位……

讓老婆每個月的那幾天心情愉悅,好男人責無旁貸!

可是,她與永安侯的關係遠沒到這一步……這份關心就由不得她多想了,亦無法坦然受之。

這份噓寒問暖體貼入微,不應該出現在他倆之間啊……

侯爺心裡咋想的?

……

咋想的?侯爺自己也不知道。

做的時候就做了。什麼也沒想。

事情過去了幾天,回頭再想,任昆自己也糊塗了,他這是怎麼了?中邪似的!

女人來小日子是正常,太醫都說了,有個小不適應是正常。他跟著瞎緊張什麼?下差回府,眼睛就盯著那點子雞毛蒜皮,瑣碎得像個婆子。

現在想想都不禁汗顏!那個絮絮叨叨嘴碎的人居然是自己!

偏他還甘之若飴,不以為意……

真是……任昆有捂臉的衝動,下回絕不能這樣了……

娘炮型的男人是他最看不上眼的一種。現在自己居然也了這種趨向,那還了得!

所以一連兩天,侯爺晚上都有應酬。

沒有登榴園的門。

這一日,又有宴請。任昆帶著薄醉回府,等洗漱之後,夜已將深。

雖說是晚上,室內又擺了冰,還是覺得熱,睡意全無。

想到有三日沒見到錦言了,心就愈發不安穩。

半鉤月,天如水,就那麼清冷淡淡地看著他遲遲無法入睡。

來來回回地起意,又放下,最後,還是屈從了內心的安排,起身:“……去榴園。”

……

“不在?”

聽了值夜僕婦的稟告,任昆著實吃了一驚,這麼晚了,怎麼還沒就寢?

他本以為錦言定是已經歇下了,心中打算只悄悄看一眼,看了就走,不驚擾到她的休息,誰知,她竟不在房中!

“夫人去了哪裡?”

出什麼事了嗎?這麼晚了……小丫頭向來作息規律,若說天熱睡不著或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