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宮畫冊!
都這個時候了,哪還有心思看春|宮畫冊!
會不會?
這種事還有會不會的?您老成心的吧?
“小子,護衛帶兩個就好,老夫另挑兩個給你引路,抄近路,半柱香不用就到。”
“這個時辰,那邊都歇下了,你也別叫門驚動,你這幅狼狽樣,看到的人越少越好,而且你當著欽差偷跑會佳人,雖說會的是自己媳婦,說出去也不好……你翻牆進去,隨便找個當值的問問,找到人就成。另外,你要如此這般……這樣才好。”
怎麼搞得象偷情私會似的?
任昆皺眉。眼下已沒多餘心思再糾結其他,沒有事能大過去見小丫頭。
……永安侯飛身上馬,在家僕的帶領下抄近路去自家莊子尋錦言。
老叔公對著他隱入黑暗的背影暗自發笑,搖頭:
這呆瓜小子!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這夜半私會的妙滋味他哪裡懂得?任家兒郎,如他這般年紀的,哪有這等不解風情的青瓜?老夫送他絕妙的花燭夜,小子還不領情!
但願,衛家丫頭一舉得男,也算半生有依靠……那孩子,是個通透的,她不是不懂,只是對昆哥兒沒有男女之情罷了!
可是既入了紅塵,哪還能置身事外?有沒有情意,已為人妻哪能不為人母,沒有兒女傍身,長公主府那樣的地方,她怎麼可能一生安好?
出了道觀,嫁做侯爺妻,哪裡還有退身之路?認祖歸宗就要為家族親人累,再無閒雲野鶴計。
女子嫁了人,就是入了另一條修行路,想不想的,都得往下走……
那樣聰慧的孩子。怎麼不明白,躲著避著,是逃不過的!
好在昆哥兒對她動了真心思,任家兒郎專情的多……
就算將來昆哥兒另有新歡。也不會對髮妻過份,何況,只要有了兒子,兒子比男人可靠……
傻孩子!
老夫不是幫昆哥兒算計你……身在紅塵俗世,哪能不沾人間煙火?
早放下,少受苦。
唉!他真是老了,竟操心起這等閒事……
果然人生都是賬,該有的一點也不能少,別的老傢伙是越老越不管事,他可倒好。年輕時從來不管閒事,如今逐樣的還上。
心腸越來越軟,行事也婆媽……
一舉得男就好,懷不上,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水到渠成,不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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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侯不知自己身後老叔公的諸多感嘆,他現在只恨不得插雙翼一息之間飛到錦言身邊。
繾綣夜,*毒。
無情,陰陽交合,一晌歡。
若有情。若有情,心中眼中再無他人他事,只想著將那人摟在懷中揉到骨子裡,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纏成一個!
永安侯五內俱焚,努力不去想。愈壓抑反彈愈強,情意與*如同井噴,紅透了眼珠。
心腹護衛雖知任老太爺不會暗算侯爺,又不明內情,但侯爺的不對勁看在眼裡。明在心中。
有了老太爺那句交代:快送你家侯爺找侯夫人去!
哪裡能不知侯爺眼下的狀況,護衛著任昆,連聲催促:還有多遠?
就快了,就快了!
一行人打馬如飛,竟無半分聲響——
鄉下夜裡安靜,為了不驚動人,老叔公竟借用了行軍經驗,吩咐用軟布包了馬蹄!
任府的家僕帶住了馬,到了!
按老太爺的吩咐,不叫大門。
護衛根據任昆的指點,停在一處圍牆外,這裡去錦言住的院子最近。
護衛下馬,拉過侯爺馬匹的韁繩,任昆雙腳離蹬,站在鞍上,下腰頓足雙腿用力,直接縱身上了牆頭,飛身躍下,跳入院中。
進了院,也沒隱藏身形——
自家的莊子,若都照著老叔公說的做,他真成採花賊了!
他熟門熟路,直奔錦言的住所而去。
之前聽三福說過,他還略有不滿,小丫頭放著正院大院子不住,怎麼選了個又小又偏的地方,沒成想倒方便今日行事。
莊內護衛夜巡,見人影一閃,忙喝問:“什麼人?”
任昆沒停步,回頭低喝:“禁聲!是本侯!”
說話間身影已隱沒花樹中……
一個小隊的護衛面面相覷:
是侯爺?你看清是侯爺了吧?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