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的話,肯定對曹穎元上了手段的,老曹這麼狼狽的語氣給自己打電話,裡頭肯定有說法。
“楊書記放心,我一定要死這條。”曹穎元在電話裡氣呼呼的,楊帆微微一笑說:“中午一起回去吧,在高速路口碰頭,正好我們一路回去可以談談工作。”
海濱市的一二把手,到省城來自然不愁沒人接待,不過眼下海濱市的情況挺特殊,楊帆不想留下來應酬,曹穎元恐怕也有同樣的心思。
“好好,就這麼定了,我還得感謝您這個電話呢,不然今天還真的走不脫了。”曹穎元說著哈哈大笑。
兩人在高速路口碰頭,曹穎元上了楊帆的車,剛上來就苦笑說:“餘飛雨這個女人真妖得很,說實話長得是真漂亮,聽說都快四十了,看著也就三十出頭的樣子。”
曹穎元上來就提這個,而且還是滿頭的黑線,心知肚明的楊帆淡淡的笑著問:“餘飛雨硬要留你吃飯是吧?而且還暗示了別的東西。”
曹穎元說:“倒不是餘飛雨留我,是姜省長還有交通廳長方平。這不你也看見的,剛從機場出來就被姜省長硬拉去省政府,方平和餘飛雨在辦公室等著呢。你是沒看見,餘飛雨那個親熱勁,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我女兒呢。我是藉口上洗手間給你打的電話,不然我還真的出不來。”
“老曹,這個事情我們倆得說死了,絕對不能鬆口。海濱市現在等著用錢的地方多了,不能把公家的錢讓他們糟蹋。”楊帆語氣雖然平淡,但是態度之堅決,曹穎元聽了不禁為之動容。
正說這話,前方李勝利的手機響了,看看號碼,李勝利回頭笑著問:“楊書記,財政廳林副廳長的號碼,我怎麼說?”
楊帆心說林牧怎麼想起來給自己打電話,手一伸接過手機,按下接聽。
“哎呀我的楊書記啊,太不給面子了吧?來省城也不打招呼,也不讓我有個表示的機會。”林牧別看是在埋怨,可是語氣完全就是在開玩笑,隱隱的還透著一股親熱,那意思很明顯啊,上次的事情,我可記著呢,好歹給個機會彌補一下吧。
楊帆自然不會認為林牧打電話來就是為了要接待自己,不過話也不能說破,只好笑著說:“海濱市眼下事情多,我和曹市長正在往回趕呢,省裡誰的請我都沒吃,改天有機會,一定叨擾林廳長。”
林牧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繼續糾纏,話鋒一轉說:“楊書記,你啥時候得罪了姜副省長?海濱市好幾筆下撥的資金,他的簽字直接用上了‘酌處’。”什麼是酌處?全文就是酌情處理,性質很嚴重的。
常務副省長主管財政廳,這倒不是侯笑天有多大方,關鍵時刻財政廳那邊還是聽侯笑天的。這就是個名義上的事情,財政廳把報告照例交到副省長那審批罷了,其中的貓膩就不要說了,“同意”兩個字的學問,楊帆和曹穎元也是行家裡手。
“可能是交通廳修路的事情吧,姜副省長認為海濱市沒能積極主動的配合。怎麼?林廳長為難了?”楊帆不動聲色的笑著問,司機小廖的車速在明顯的減慢,保持在80左右。
林牧發出一聲冷笑說:“為難倒不至於,海濱市這幾筆錢,都是堂堂正正的,實在不行,上面還有廳長不是?報告轉上去,他自然會去找領導打官司,神仙打架不能殃及咱們凡人吧?這話怎麼說呢?天涯省又不大,您說是不是?”林牧說到後來反而笑了起來,不過意思已經表達得很明白了,姜副省長的簽字,在財政局這邊就不算個屁。我們還是要聽候省長的,楊書記的虎威在財政廳也是很有殺傷力的,要卡海濱市的脖子你自己卡去,我們不做那個惡。
這話有點赤裸裸了,意思也很明白,楊帆馬上就是要進省委常委的人了,誰也不會再這個時候亂來。現在你幫著姜清平,等楊帆進了常委,你還怕沒落人手裡的時候?萬一不小心楊帆直接到省裡來成了上級領導,那麻煩不就更大了?至於這個電話,林牧倒不是希望能讓楊帆記自己的情,就是個通風報信的意思。訊息這個東西,從楊帆那裡出來的,肯定不便宜。現在林牧給楊帆報信,將來呢?
“林廳長也別為難了,照章辦理就是。”楊帆笑著給了這麼一句話,電話那邊的林牧聽著心裡一陣感激,心說楊帆還是會做人。儘管可以不聽姜清平的,但是也犯不著對著幹。原則上,楊帆同意林牧把麻煩交給鄭廳長去解決。
一番客氣掛了電話,林牧拿著辦公室送來的報告,搖搖晃晃的走近鄭廳長的辦公室。
“老林來了,坐。”鄭廳長歲數不小了,快到點了,能夠在這個位置上幹著,實際上是侯笑天給他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