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妮妮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見的一切。這是一束99朵紅玫瑰組成的花束，拿在手裡沉甸甸的那麼不真實，就像在做夢一樣。如果真是做夢，曹妮妮希望這個夢不要醒來。這樣的場景在夢中，曹妮妮曾經幻想過無數次，今天居然就出現了。楊帆捧著紅玫瑰，在一個有燭光有小夜曲的晚上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曹妮妮的眼眶裡滾燙滾燙的，強忍著不讓熱淚出來的曹妮妮飛快的扭過頭去，楊帆淡淡的笑了笑轉身回到位置上。把花束放在身邊，曹妮妮拿紙中輕輕的擦了擦眼角，再抬頭時笑著帶著哭腔說：“你真是害人，化了半個小時的妝呢，都要弄花了。”

“弄花了，就去洗乾淨好了。你素面朝天的樣子也不醜！”楊帆笑著說。曹妮妮丟過來一個白眼：“今天晚上你說話很招人愛聽，以前怎麼沒見你這樣對我說話。”

楊帆微微沉吟了一下，目光平和的看著曹妮妮，拉著她那顯得有點冰涼的小手低聲說：“過去的事情不要去說了，好好的珍惜今夜。對了，忘記告訴你，你穿旗袍的樣子很好看。”

曹妮妮被看得有點不好意思的偏開頭，低聲說：“嗯，我知道的。”

菜很快送齊了，兩人閉口不談感情上的事情，一邊吃一邊把話題侷限在高中時期。因為那一段時光，或許是兩人曾經共同快樂過的時光。

吃得差不多的時候，楊帆收住話題，笑著站起來說：“跳個舞吧！”

曹妮妮愣了一下，隨即展顏一笑，輕輕的站起。音樂在包廂的空間裡迴盪，一首溫柔纏綿的小夜曲，名字楊帆不知道，只是知道懷中的曹妮妮腰很細很柔軟。

燭光好小夜曲營造出一種夢境一樣的感覺，置身於心儀多年的男人懷中，隨著樂曲跟著男人輕輕的舞動，這種感覺讓曹妮妮身心俱醉。舞還在繼續，曹妮妮的頭從開始的保持一定距離，到現在靠在男人的肩膀上，感受著臉貼著臉的溫柔。

楊帆的鼻孔裡鑽進一股淡淡的幽香，印象中曹妮妮沒有用香水的習慣。這種味道，似乎也不是香水的氣味，楊帆以前不曾太注意懷中的這個女人，要多時候是想著保持距離，一直到在宛陵再次相遇，當初那個有點勢利的小女人，完全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淡然的味道，這種感覺讓楊帆得以重新認識曹妮妮。

今夜楊帆本打算給曹妮妮一個美好的回憶便結束一切，可是當曹妮妮穿著旗袍出現在面前時，楊帆突然有一種錯覺，一種時光被穿梭的感覺。

讀大學的時候，楊帆非常喜歡上世紀二三十年代的小說，喜歡那種單純的文字營造出來的真實和對理想的理解。

曹妮妮的這個打扮，正好擊中了楊帆曾經嚮往的軟肋。隨著時間的推移，從最初的楊帆僅僅是想給曹妮妮一個美好的夜晚，到現在楊帆已經融入其中並且享受這種感覺。

兩個人第一次如此的接近！無論從肢體還是思想上，都如此的接近！

“我在附近有個房子！”曹妮妮突然在楊帆的耳邊低語，一種近乎無意識的低語。楊帆的身體微微的強硬了一下，在曹妮妮顯得有點緊張的表情中，點點頭低聲說：“那還等什麼？到你那繼續跳吧。”

曹妮妮的臉上閃過一道彩虹般的徇麗，瞬間一雙眼睛都變得的光彩奪目。

曹妮妮說的房子不遠，就在邊上的一棟高層，步行不過五十米。出了西餐廳，曹妮妮似乎冷靜了一些，臉上露出一絲羞怯，手緊緊的抓著那束玫瑰，低聲對楊帆說：“不遠，走過去吧。”

楊帆點點頭，伸出手臂，曹妮妮輕輕的挽著。兩人在街道上無言的開始漫步，老天爺很給面子的飄起了小雨，昏暗的路燈下，一對男女依偎著默默的前行。風吹起的時候，女孩有點冷，輕輕的往男人的懷裡縮了縮，似乎都找到了一點電影裡的感覺。

電梯裡的燈光亮了許多！曹妮妮很不喜歡這種會讓人清醒的感覺，有點擔心的悄悄瞄了楊帆一眼，發現楊帆正居高臨下的審視著自己，不由微微的臉蛋一紅，加上一點紅酒的作用，瞬間肌膚顯得嫩得吹彈可破。

楊帆忍不住輕輕的低頭，原本的意思是想親一下臉蛋的，沒曾想曹妮妮理解錯誤，眼睛微微閉上，嘴唇送了上來。曹妮妮的都快跳出來了，閉著眼睛等了一會沒等到楊帆的親吻，有點不敢相信的睜開眼睛，發現楊帆正一臉苦笑的抬頭看頂上。

有一種東西，叫攝像頭！

曹妮妮“啊”了一聲，羞得把頭低了下去。這個時候監視器裡要有人的話，做點啥不都讓人看得精光麼？

電梯終於在8樓停下，曹妮妮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