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局勢動盪民憤如火,魯特曼終於在合適的時刻站了出來,他召開而立發表會,透過洛克特克電視臺向全美觀眾做了演講。
“老兵慘案的發生,是美國的恥辱!那些死去的老兵,是無辜的!對於這次慘案,我十分的痛心!這是一個悲劇,一個已經發生了的不可改變的悲劇!”
“我會提議國會重新審議老兵們提出的救濟提案,而且我認為,老兵們地這個提案應該被透過!”
“同時,作為總統,我也向所有民眾呼籲。現在的美國,處於風雨飄零中,我們應該團結起來,而不應該相互內訌,只有這樣,美國這艘巨輪才不會沉沒,也只有這樣。那些老兵們的死,才不會變得沒有意義!”
魯特曼的這些話,受到了大多數民眾的認同,在這個時刻。魯特曼原本不佳的名聲也開始迅速飆升。
在我看來,柯立芝說得一點都沒錯,這一次,魯特曼的確是變聰明瞭,而且讓羅斯福狠狠地栽了個跟頭。
不過在各界一直聲討之下,也不是沒有媒體維護羅斯福和麥克阿瑟,其中《紐約時報》和相當一部分地議員們就聲稱這些老兵們是暴亂者,他們衝擊白宮的行為應該受到這樣的懲罰。
他們死死地認定老兵們衝擊白宮破壞治安這一點,實在是讓人生氣。
對於這種說法。很多人進行了批駁,而以實際行動進行回應的,卻是我。
老兵慘案發生之後,羅斯福地聲望受到了重大的動搖。老兵們的死,點起了全國民眾的熊熊烈火。也讓美國軍方捲了進來。尤其是在潘興、艾森豪威爾、馬歇爾等人的批評和指責之下,連身為陸軍參謀長的麥克阿瑟都灰頭土臉。
不過羅斯福和麥克阿瑟不同。馬克阿瑟是軍人,而且是軍隊中威望不可動搖的權威,他犯下這樣的錯誤,也只是被罵罵,一旦國家發生什麼重大的事情,軍隊裡面挑起重擔地還是他。羅斯福就不一樣了。他是個政治家,搞政治的人。都是靠名聲吃飯的,名聲完了,政治生涯也就完了。
羅斯福現在政途一片坦蕩,結果一個不小心被魯特曼陰了一下,可謂打了一輩子雁都頭來讓雁啄瞎了眼,要想脫離這個險境並且使得這件事情對自己以後的政治生涯沒有什麼影響,他就必須盡最大可能利用媒體為自己說話,為自己爭取一些開脫之辭。
而在所有媒體中,對羅斯福最力挺地,當然是《紐約時報》了。這份報紙,一直以來就成為了民主黨的喉舌,對於羅斯福更是百依百順。可以說,他們在羅斯福身上壓上了全部地寶,是無論如何都不希望看到羅斯福倒臺的。作為美國最有影響力的媒體之一,《紐約時報》十分熟悉怎麼處理這件事情。他們明白,羅斯福之所以受到如此巨大的指責,最根本的原因就是羅斯福命令麥克阿瑟讓守衛部隊對準老兵們開槍,因此只需要為羅斯福找到一個合理的可以推脫責任的藉口就行了。
這個藉口,其實不是那麼難找地。
《紐約時報》稱老兵們有衝擊白宮地舉動,這是不被法律允許的,這種行為,嚴重威脅到了聯邦政府地安全威脅到了總統的安全,老兵們的這種行為,是叛國行為,他們是叛國者,而羅斯福命令軍隊開槍,是為了聯邦政府和國家的穩定著想,沒有任何的錯誤!
《紐約時報》的這種說法,帶有很大的迷惑性。如果真的是像他們說的那樣老兵們準備衝擊白宮甚至像沖垮國會謀殺總統,顯然羅斯福下達的這個命令是十分合理、正確的,羅斯福不但沒罪反而有功。
但是社會輿論上卻認為老兵們只是在抗議,根本沒有衝擊白宮更不可能有謀殺總統的計劃。
如此一來,老兵們到底是英雄還是叛國者,就成為了問題的關鍵。
而這個問題,顯然決定了羅斯福這傢伙的聲望。
同時,這個問題要想弄清楚,也是很難的。因為像不像衝擊白宮,這是一個十分主觀的事情,對於主觀的事情,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於是乎,媒體上開始進行了一片論戰。
《紐約時報》的這種說法,絕大多數的人都認為是歪理邪說,在民眾的心目中,老兵們只不過是要求政府答應他們的救濟金提案,怎麼可能會衝擊國會。但是《紐約時報》不管這麼多,他們巴不得在這個問題上輿論陷入爭吵呢,因為這樣以來,民眾的視線就必然從羅斯福的身上轉移到了這個問題的爭論上,時間長了。對於羅斯福聲望的影響自然就小得多了。
輿論地一片爭吵,讓我覺得心煩。作為當事人,在這件事情上我是最有發言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