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這個行為?”我丟擲了一個問題。
“拍電影嘛,賺錢唄!不然還能幹嘛?”山姆。華納的回答,讓大家都笑了起來。
這傢伙倒是無比實在。
“我們的職業就是展現藝術,當然順帶賺錢。”馬爾斯科洛夫的回答,讓絕大多數地人都點了點頭。
賺錢和藝術。這是好萊塢電影人對拍電影的理解。也是最典型的理解。
他們回答完畢,然後再一次把目光集聚在我的身上,等待我的答覆。
“各位,如果你把電影單單看成賺錢的工具的話,你就拍不出讓人懷念的感人肺腑地電影,而如果你只單單把電影理解為一種藝術形式的話,也很容易會陷入一種清高的怪圈從而使得自己的電影枯燥毫無生命力。”我喝了一口紅酒,把酒杯放在了桌子上。
“那我們怎麼理解!?”
“這和選材有什麼關係嗎?”
人群中很多人不明白我的意思。
“當然有關係。”我轉過身來。走到馬爾斯科洛夫跟前,從他的口袋上抽出了他的那支金筆。
“女士們先生們,我們的攝影機,和這支筆沒有什麼區別。一個真正地導演,拍攝一部電影時,就像是一個作家在寫一部小說。不同的地方,也僅僅只是形式上的不同,僅僅只是寫作比起拍電影。可能更私人一些罷了。一個導演,當他決定拍設這部電影而不是那部電影時,影響他決定的,只有他地內心。就像一個作家。當他在夜深人靜時坐在書桌前拿起筆面對著空白的稿紙準備創作的時候,他的腦袋裡會想起什麼呢?我想,他不會想到我寫的這部小說會賺多少多少錢,他也不會想到自己的這部小說幾十年後會成為經典,這個時候,他想的更多的,可能是,我改寫一個什麼樣的故事?”
“一個真正地作家,在這種情況之下。誘發他在稿紙上寫下第一個字的,不是金錢的誘惑,不是藝術的召喚,而是他的內心。他的內心深處,有一種無形地力量在影響他,引導他把他的思想把他的對於世界的理解表達出來。這種力量的來源。是我們的生活,真真實實的生活。”
“我這麼說,可能有點抽象了。拿我們的好萊塢電影人說吧,很多人,在手裡接到一筆資金想拍攝一部電影的時候,想的是這部電影應該賺多少多少錢或者拿幾個獎,有了這兩個標尺在,這部還沒確定地電影,基本上就已經變得沒有生氣了,在創作的過程當中。你一定會有意無意地按照社會標準對它加工改造,而不是從你的內心出發,這樣的電影出來,自然也就無法打動觀眾的內心。”
“這是一條道路,一條目前大多數好萊塢電影人都在走的道路。但是除此之外,還存在不存在另外一條更加純粹的道路呢。我的回答是,存在!我們拍攝電影之前,可以像一個作家一樣,撇去一切的干擾,問問自己的內心,自己想拍一個什麼樣的電影,不要考慮能不能賺錢,不要考慮能不能拿獎,只要考慮這部電影是不是自己真正想拍的。解決了這個問題,你就會得到了一個讓自己全身心投入的選材。我們每個人沒有什麼不同,都有成為一流導演的潛質,因為我們對於生活的體驗能力,是幾乎相似的,不同的是,我們每個人挖掘的能力不一樣罷了。選擇一個讓你自己激動的題材,然後內心純淨地把它搬上銀幕,這就是你的工作。觀眾不是傻子,在理解力上,他們不比任何人差,說一個文盲不懂電影藝術,那純粹是扯淡!事實上,一個文盲有可能比一個藝術家更加理解一部電影。你用一顆炙熱、真誠的內心創造出來的電影,觀眾在觀看的時候,能夠感受到你的那顆心的熱度,他們會由衷地體會到那種感動,而如果你的內心不純粹,只是為了賺錢或者是搞幾個獎項的刻意藝術加工,觀眾也能感覺到,他們也許會對著電影發笑,也許覺得不錯,但是那樣的電影打動不了內心。”
“一個導演,就是一個作家,我們的攝影機就是自來水筆。這就是我的理解,說得理論一點,就是作家論。在選材上,在拍攝時,多捫心自問,你的電影就會變得真情流露。”
我的話一完,人群裡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作家論?”離我最近的約翰。福特皺起眉頭,嘴裡嘟嘟囓囓,開始仔細思量、消化我剛才說地那些道理。
“你這傢伙。無論什麼時候說出來的話,都是一套一套的。你的這個作家論,我很贊同,但是我更關係一部電影對我們公司的影響。”馬爾斯科洛夫哈哈大笑。
看著他,我就無奈了:“所以說,你只能是個電影公司的老闆,而不能成為一個
第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