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
傑克發動了車子,吉米從外面跑了進來,坐到了副駕駛座上。
“你小子幹什麼,回去!”我衝吉米怒道。
吉米笑笑:“老闆,我跟去給你望風也行呀。”
“老闆,吉米是小孩,沒事的,帶著也沒關係,很多場合他都能派上用場。”傑克對我說道。
“好吧,吉米就交給你了。”我嘆了口氣,吩咐傑克開車。
可傑克發動車子之後,車子根本無法移動。
夢工廠幾百號人從宿舍、廠棚裡擁出來,他們把車子緊緊圍住,不少人用手推,用身體扛,不讓車子開出公司大門,而吉斯,全身趴在車上,雙手拍打著車窗,號啕大哭。
一瞬間,我的眼睛溼潤了。
這些人,在飢寒交迫的時候沒有哭過,在別人的擠榨和白眼面前沒有哭過,在公司風搖雨急地時候沒有哭過,像吉斯,哪怕在自己面對死亡的時候,也沒有哭過,可現在,他們為了我,為了他們地老闆,哭得山呼海嘯。
馬力巨大的小轎車,竟然被他們用手、用肩、用頭生生頂在原地不動,他們一重一重把車子圍起來,喊著我的名字,不讓我走出大門。
他們都清楚這次談判的危險,他們知道我這一去很有可能不回來,所以他們不會讓我出去送死。
最後,連開車的傑克都淚流滿面地熄了火。
我推開車門,踉踉蹌蹌地爬到了車頂,在寒風中對著公司的幾百號起來:“大家的好意,我瞭解!這次出去危險,我也
嘉寶小姐在他們手裡呀,如果我不去,她怎麼辦?!心一個女人落在那幫狗孃養的義大利人手裡嗎?!如果你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人和嘉寶小姐掉個個,你們希不希望我去?!還有,我們拍的這部電影,是公司的希望,是我們所有人的希望,嘉寶不回來的話,我們的希望就破滅了,夢工廠的希望就破滅了,哈維街人的希望也破滅了,你們能眼睜睜地看著那些父老鄉親對我們失望嗎?!”
“不能!”人群中爆發出一聲怒吼,我的視線中,是一張張滿是淚水的臉。
“好,那就讓我去!讓我去和那幫狗孃養的談判,把嘉寶領回來!”我緊咬牙關,大聲道。
“大家給老闆讓條路吧!我們不要託他的後腿!我們把公司看好,等他回來!”格里菲斯揮舞著大手,率先讓開了路來。
人群在他的帶領下,緩慢地散開,車子如同蠕蟲一般開出公司的大門。
“老闆,你回頭看看。”傑克哽咽著對我說道。
我轉臉從車後窗望去,公司幾百號人蜂擁出大門,站在公司前面的空地山,拍出了個巨大的歪歪扭扭的象徵著勝利的“v字。
我的眼淚,再一次流了出來。
“安德烈,二哥看好你,你這公司,就憑這幫人,也能闖出一番名堂!”二哥把臉轉向窗外。甕聲甕氣地說道。
“二哥,我看還是我自己去吧,你去太危險,你殺了託尼尼地兒子,他們根本不會放過你,我和他們沒仇,去了頂多交點錢就了事了。”看著二哥一臉的輕鬆,我就越發擔心起來。
雖然老爹老媽整天對他怨聲載道。但是他一旦有了事情,他們倆不會疼死才怪呢。
二哥冷冷地瞟了我一眼,笑道:“你那點能耐我還不知道,你要是自己去肯定出不來,那幫人我還不瞭解。別說了,這回咱們兄弟倆聯手戳他個人仰馬翻再說。呵呵。說起來,我們好像有很長時間沒有一塊做事情了。我記得小時候,每次打架,你都跟在我後面,我打,你使暗算,對面的那條街上的小孩,後來不是見我們就躲?!現在這事,和當初打架沒有什麼區別,你跟在我後面就是了。”
我看了看他。兩個人彼此開懷大笑。
從哈維街到西西里街,四十分鐘的車程。車子在道路上開著,外面燈光燦爛。進入南區馬切特家族的地盤時,一股濃郁的地中海風情撲面而來。
到處都是義大利餐館,到處都是說著義大利語的人,巷子裡一個個只穿著三點式地義大利妓女公開拉客,我們在一個拐角轉彎的時候,看見一夥人用棍子把四個黑人砸成肉醬。
這個地方,比海盜巷,還要亂。
二哥指著這些街道告訴我。兩年前,這裡還都是正常的居民區。自從馬切特家族來到這裡以後,這裡就成了個燒殺搶掠毒品氾濫的地方,原來的居民紛紛搬離,警察也不敢進來,他們就成了一個獨立的王國。伯班克黨和他們火拼過多次,雙方各有損傷。
“我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