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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兩天,報紙和電視開始證實這個流傳,定名為非典型肺炎,而且不光廣東一個省發病,全國有好多地方都在流行。大家更加慌張,每天的話題都是“非典”。
這天下午,唐思打電話說晚上到地下室來吃飯,說在外面吃不放心。我下班後到街上買菜,才發現街上人稀稀拉拉的,菜市場小販只有三四家,買菜的人更少。我趕緊買了菜回到地下室,簡單的把飯做好了,等唐思來。
唐思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戴著大口罩,進屋就嚷著要洗手。我笑著說:“有那麼嚴重嗎?別自己把自己嚇著。”
唐思取下口罩,長出一口氣說:“把我憋死了。可別掉以輕心,省城已經發現疑似病例了。”
我心裡緊了一下,說:“這麼快就傳過來了,電視上怎麼沒說?”
唐思說:“現在人流動這麼大,要不控制傳播的還要快。也###天報紙就登了,現在誰也不敢瞞。”
我把飯端出來,唐思搓著雙手說:“今天好好吃一頓,這幾天都不敢在食堂吃,吃了幾天泡麵。”
我笑著說:“那我就放心了,我還怕手藝不好,你不愛吃呢。”
唐思吃了口菜,朝我笑了笑說:“的確比泡麵好吃。“
我說:“你要不回去,就在我這裡搭夥。“
唐思說:“不行,媽媽會擔心的。”
吃完飯,唐思說:“我明天就走了,你也要當心。我給你買了板藍根沖劑和口罩,你要記得喝和戴上。出門回來要勤洗手。”
我聽她這麼一說,眼淚就要出來了。唐思戴上口罩匆匆地走了,我一個人呆在地下室裡,胡亂的看著電視,這時電視新聞播出了省城發現一例“非典”疑似病例的訊息,不知明天辦公室的話題又是什麼。
文燕這段時間很少出門了,每天準時的到辦公室來,只是經常往藺總的辦公室跑,一去都是半天。有幾次晚上給我打電話,說想我,我也跟著附和著。大家上班都戴著口罩,有時還要求每個人都量體溫。隨著報紙、電視天天報道省城“非典”情況,大家更是心慌,都不知未來會怎樣。特別是出現幾次搶購風,大家更慌張,每天上班都在談論“非典”的話題。
時間過得很快,“非典”的話題隨著國家的大力控制而漸漸淡去。香港影星張國榮跳樓自殺又讓我們找到了談論的題目,文燕是張國榮的影迷,對他的自殺傷心不已。一天晚上到我地下室裡,說起張國榮情不自禁地掉下眼淚。我也陪著傷心很久,心裡想如果羅大佑自殺了我會流淚嗎?人是需要偶像的,有一個崇拜的偶像,生活才有趣味。
肖光銳打電話來說麥苗長勢很好,看時日快抽穗了,等到“非典”結束,收麥子時到他那玩。我很高興,問他如果小麥增產了,是不是準備調走了?肖光銳說有這個打算,他表叔也是這樣說的。
全國的“非典”疫情明顯好轉,省城幾個確診病例已經康復出院,大家都舒了一口氣。街上的人開始多了起來,大家也摘掉口罩,露出舒心的笑容。我給唐思發簡訊,問她好久回來。唐思說現在旅行社還沒通知她,一接到通知就回來。我說我很想你,急切地想看到你。唐思說要不了多久了,再耐心一點。我不知怎的,給唐思發簡訊說等你回來了,我要向你求婚。說完臉臊的要命,急忙發簡訊給唐思,說收回剛才那個簡訊。唐思回簡訊說,沒什麼的。唐思這三個字讓我弄不明白她是高興還是生氣,以至於很多天裡我都在猜測這件事。
到了四月中旬,我在辦公室接到肖光銳的電話,他在電話裡很著急,說:“這裡的小麥怎麼還不抽穗,要是往常早該抽了?這品種是不是晚熟品種?”
我一聽也著急了,心裡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忙說:“你彆著急,我馬上給你問問,等我電話。”
李老師看我急得一頭汗水,問道:“張瓜怎麼了?出啥事了?”
我把肖光銳電話裡說的事跟他說了,李老師很吃驚,說:“這都幾月了,還不抽穗?別是……。”
他說到這裡就沒往下說,我心裡一緊,開始慌了起來。
李老師忙說:“你去問問齊部長,看他怎麼說?”
齊部長正在四樓會議室開會,我在他辦公室門口等了好一會,還沒下來。我就直接到會議室門口,猶豫一會,徑直進去,在他耳邊小聲的把這件事說了。
齊部長聽後,表情頓時嚴肅起來,隨後又恢復常態,小聲跟我說:“你先到我辦公室等著,我開完會就下來。”
我在齊部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