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殿下去尋她呢。
“紫竹園。”
陸矜洲面色一沉再沉,估摸著他叫宋歡歡去送禮的時辰,再加上她在裡頭胡鬧的時辰,前後不過一柱香。
“午時。”
“人丟了這麼久了,才來找孤報信,府上養的人都是吃乾飯的!”
太子怒斥出言,周圍所有人都跪了下來。齊聲求饒,“殿下恕罪。”
早些時候從偏方抬進來一個宋姑娘,東宮內的下人都猜測著會不會是府上的新寵。
戲館子裡的事,沒人敢張揚,宋歡歡的來歷含糊不清,很少有人知道她是宋畚的女兒。
只曉得記著,前頭這位腰姬出身,有些風塵的手段,惹得殿下頻頻為她上心。
帶人外出遊玩聽戲,和殿下坐同一個轎子。
陸矜洲突如其來的火氣,叫早些時候還在胡亂編造的人,登時不敢動彈了。
潭義問道,“殿下,會不會是宋大人私下動手,把宋姑娘擄走了,是否需要屬下帶人去找。”
潭義說這話,是擔心宋畚將宋清音抬進來東宮,繼而宋歡歡成為絆腳石壞了他的籌謀。
陸矜洲靜坐椅上,不慌不忙。
“宋畚能有如此肥膽,敢來孤的眼皮子底下拿人,也不至於被宋夫人壓得抬不起頭來。”
少頃,左右等不來宋歡歡,派了潭義吩咐人去找,把整個東宮都翻了,就是不見那么女,難不成偷了東西跑了。
陸矜洲暗自思忖著,上京守衛森嚴,小么女一個人出不了城。
就她那把小骨頭小肉小身量,沒有東宮的腰牌,想攀牆,攀不了。
思及此,太子問,“去問每個門把守的人,今兒個宋歡歡出去沒?”
潭義領命去了很快折返,“殿下。”潭義搖了搖頭。
陸矜洲稍一定,宋歡歡決計是跑什麼地方藏起來了。
“呵,沒長骨頭的玩意,果真沒有半點骨氣。”
惹了事,頭就縮了。
沒有強大的盾護著,躲起來又有什麼用。
“不必找了,派人守好膳房,每一個角落都不要放過,拿到偷吃的小賊,綁來見孤。”
宋歡歡能吃挨不住餓,膳房她一定會去。
“是。”
太子殿下料事如神,沒超過三刻鐘,潭義就把光明正大給殿下綁回來了,雖說是綁,誰也沒真的敢綁。也就鬆鬆給她圍了一圈,險些沒叫宋歡歡自個拿著她被綁的繩子。
陸矜洲在泡溫泉,沒了么女在旁邊嘰嘰喳喳,莽足吃奶的勁頭給他捶肩捏背。
還真不習慣,不過一次而已。
竟還有些惦記了,男人手掌撥開水,腦中冒出來一個未成行的頭緒,沒來得及接著往下想,便聽到潭義在外頭說道。
“殿下,人抓到了。”
聽到室內傳來有人起身導致水聲響動,宋歡歡跪在地上的小耳朵不自覺一動,眼皮子耷拉下來。
她犯懶的毛病上來了,躲得久了一些。
忘了早些回來。
實在沒明白,陸矜洲如何未卜先知派人去膳房守著她。
陸矜洲適才沐浴好,他就著一身白色的寢衣,外頭什麼也沒披,陸太子要料理人,潭義識趣退下了。
沒人在,宋歡歡才敢顫著開口,“殿下。”
她算不明白,陸矜洲怎的派人找她。
陸矜洲沒穿靴,腳上還有水漬,看著地上跪著的人,敲著那一挪腰肢兒,沒有骨頭如何挺得直,既然有骨氣,何必跑了躲起來。
松花簪子歪了,頭髮上還沾著一點灰。
果真是藏著。
陸矜洲心知肚明,但隻字不提。
“天涼了,光著腳會受寒的,奴給您拿靴子。”
這會裝個沒事人。
言罷,顫微微起身,垂著頭躬著身子,繞過陸矜洲去給他拿靴子。
誰知道,路過男人身邊的時候,被人一攬臂勾了脖子,逮到懷裡。
“孤讓你走了?”
寢衣單薄,隔不住什麼。
宋歡歡能感覺到,寢衣之下的紋路,還有溫熱的感覺。她的心顫得更厲害了,莫名有些口乾舌燥,腿軟。
“殿下,奴只是擔心您。”
“擔心什麼?一個小耗子,只需要小小的網,孤甚至不用廢力氣,她自個就往裡頭鑽了。”
說她耗子,她不是......
眼下,不是鬥氣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