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那密密麻麻的小字,蜿蜒不成樣子的地圖,腦袋頓時大了一圈。輕咳一聲,說:“此等小事,就交由哥哥全權處理了。”
哥哥搖頭笑道:“弟弟,哥哥可要被你累死了。”卻突然靠進,耳語道:“一如弟弟所說,累死床上,雖死猶榮。”
噌……我臉紅了。
瞪一眼哥哥,壓低聲音,咬牙道:“炸幹你個桃花妖!”
哥哥邪魅的一笑,勾魂奪魄,揮手喝令大軍,停止前進,就地紮營。
大軍在大姐二姐的帶領下,有條不紊的生火,做飯,搭帳篷,吃飯,睡覺,值夜班。
在這咋暖還寒的初春,我和眾親親寶貝擠在同一個帳篷的大地鋪上,著實暖和不少。但夜裡一向無法入睡的我,只能翻來覆去的亂動,越想越睡不著。
在臨行前,宮瑤眼神複雜對我說,其實,宮任,並不是她親生的,而是她受人之託撫養的。當初她受友人之託,到約定的地點相聚,卻沒有等到友人。於是,她知道,一定是出事了。等宮瑤終於找到友人時,卻被眼前的情景駭住了!
一個面無表情的小男孩,如瘋了般砍殺著眼前的屍體,直到將其跺得面目全非,肢體斷裂,腸肚橫流,終成為一灘夾雜著骨頭的血肉泥時,才將幾乎與他同樣身高的大刀扔掉,頹然地坐到被血染得泥濘的地上,眼神空洞的望著自己破損的襤褸膝蓋。
宮瑤說,她永遠都想像不到,一個半邊臉被胎記覆蓋,另半邊臉漂亮得近乎詭異的小男孩,會做出這麼血腥的事。
但,她知道,這就是她好友的孩子,一個據說是不詳妖孽的白髮男孩,木然得沒有一絲感情,卻有冷血的不讓任何人靠近的小男孩。
白髮?宮任不是黑髮嗎?雖然我有這樣的疑問,但卻沒有打斷宮瑤的思路。
宮瑤說,在這偏僻的山林小道,堆砌著幾灘血肉泥,而在那血肉泥旁邊,赫然躺著一個全裸的男子,這個人,就是宮瑤的發小好友!
從那青紫斑斕的身體上,不難看出,他在死之前……被人強暴了。而且,不單單是女子,其中,還有男人!因為那雙腿間的渾濁,仍舊罪惡的存在著。
宮瑤說,當她企圖接近這個白髮小男孩的時候,小孩子眼中殺光迸發,再次舉起了與他一般長的大刀!
宮瑤說,她小心翼翼的接近,微笑的著看他,就這麼對視了半個時辰,那小孩才體力不支的微微放鬆警惕,將刀尖插入地面。
宮瑤這才輕輕的伸出手,想要拉住小男孩的手,卻不想,小男孩突然變得暴躁,再次拔出了大刀!
宮瑤忙退後,接著,又是長久的對抗賽。
宮瑤說,她佩服小男孩的意志力,簡直達到了震撼的高度。
宮瑤說,她心疼小男孩的遭遇,卻無力挽回些什麼。
宮瑤說,她只有等待,等待小男孩的再次相信,直到那把很重的大刀終於被放下,宮瑤才再次小心的伸出手,扯出一條潔白的絹布,自己扯住一頭,另一頭,扔給小男孩。
時間,在僵持中度過。
最終,小男孩,攥住了那絹布的另一頭,將他自己帶離了這血腥的骯髒地帶。只是,從此以後,他再也不能被任何人觸碰,拿怕是一點點的接觸,都會讓他瞬間湧起殺念!直接將其分屍!
而,宮瑤,卻是經歷了這麼多年的悉心照顧,天天相伴,才可以偶爾的接觸。但,每當宮瑤不小心碰到野獸的手指時,野獸總是要忍著起伏的胸膛,跑到一邊,嘔吐不止。
當然,還有一人,不但可以碰觸野獸,還可以相互撫慰,進入彼此,連成一體。那個人,就是我,但卻被我無知的扔掉了,這份難得的信任。
野獸,既然你在這晃蠻之地招喚我來,那麼,我必將把你套牢,做你一生唯一的主人!
咳……雖然,我總是被騎的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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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篷外面突然變得嘈雜,有兵士前來稟告,說是‘獸族’來襲!到處放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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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我剛來,就給我這麼大個見面禮,真是太相思情濃了吧?惡……這樣的想法連我自己都被自己噁心到,真看出我臨大事有平常心了。
忙起身,套上自己豔紅色的小盔甲,掛上寶刀,就衝出帳篷,舉起寶刀,邊跑邊大喝道:“保家為……啊……”
也不知道是哪個遭溫的傢伙,竟然一身形不穩,將我撞飛,害我旋轉了多少高難的角度,才被飛起的爹爹接住,抱入懷裡,埋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