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聽起來就讓人覺得很了不起了。
可實際上他們比這個簡單的一個榮譽更了不起。要知道這支球隊四年前還在英格蘭足球冠軍聯賽(那時候還叫甲級聯賽)中掙扎,財政危機、降級危機……困擾著這支球隊上上下下所有人。
諾丁漢森林是一支有創造奇蹟傳統的隊伍,無論是布萊恩。克勞夫時代還是如今託尼·唐恩掌舵的時代。他們都做到了別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這一夜,唐恩沒有約束自己的手下。沒有讓他們到十一點鐘就進房休息,更沒有禁止他們開懷暢飲。
因為他自己都在酒店地酒吧內被同事們灌地不省人事。
這群英格蘭的酒鬼們甚至將啤酒倒入冠軍盃的獎盃中,然後分著痛飲。其實喝進肚子的不多,更多的酒都順著他們的脖子留了出來,澆了一身。
唐恩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他沒法統計,反正酒杯空了就倒滿,空了就倒滿。最後這些人乾脆直接抓著酒瓶仰脖灌。唐恩認為“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酒,除了喝酒他想不到還有其它什麼慶祝方法最合適,最能宣洩內心的情感了。酒是人類文明歷史上最為大地發明,沒有酒,他的人生就了無生趣,酒是除了足球之外。他的最愛。
現在他終於有機會光明正大的痛飲、豪飲。他怎麼可能放過?喝了吐、吐了喝。他都不知道自己肚子裝了多少酒精下去,但是他很清楚的記得當時的情緒——很開心。很高興。
啤酒、香檳、威士忌、葡萄酒、白蘭地、伏特加……酒店酒吧內出售的酒他們全都要。
到了第二天。酒店的經理接到他們酒吧地報告。說昨天諾丁漢森林地人將整座酒吧地酒都喝光了……
希臘人算是見識到了英格蘭人地酒量了。
這也是為什麼球隊是下午才飛抵倫敦。而不是上午地原因——因為上午地時候大多數人都還醉地起不來呢。
這些瘋狂地人群中沒有喬治。伍德。他陪著自己地媽媽在外面逛街。購買紀念品。他對這些痛飲慶功酒的事情沒什麼興趣。對派對也沒興趣。他就希望在不踢球地時候陪著自己地媽媽。她想要去哪兒和她一起去,她想買什麼東西為她刷卡。
伍德一直覺得自己虧欠他媽媽很多很多,如今他能賺到大錢了。他想要好好補償。
唐恩也知道。所以他沒有要求伍德來參加這個派對,只是讓他和媽媽在外面注意安全。
球隊內的其他人都知道伍德有多愛自己地媽媽。所以沒有人強拉著他一起來喝酒狂歡。
當唐恩再次睜開眼地時候,他是被巨大地喧鬧聲吵醒地。
他迷迷糊糊地睜開惺忪睡眼,扭頭看向窗外,是他熟悉地建築。巴士終於到了諾丁漢。再往下……他被嚇了一跳。猛地從座位上做起來,睡意全無。
入眼全是紅。從街這頭到那頭,鋪天蓋地的紅。
身穿紅色森林隊球衣。身穿紅色地森林隊第三次捧杯紀念版T恤的球迷們擠在街道兩旁。正在不停揮舞著手臂和旗幟,向車上地球員們歡呼致敬。
巴士行進地非常緩慢,在擁擠的街道中。雖然有警車開道,仍然像是在爬……
球員們都紛紛上到了第二層。卻接受沿途球迷的歡呼致敬。
“哇噻,萬人空巷啊……”唐恩吹了聲口哨。
很吵。他基本上聽不到自己說話地聲音。這裡球迷們的呼聲是唯一能夠被清晰聽出意思地聲音。
他們在叫著每一個森林隊球員的名字。被叫到地人就會從座位上站起來,揮手致意。然後得到更大的歡呼聲。心滿意足地坐下。
彷彿是在閱兵。但並不是在車上地人閱街邊地,而是街邊的球迷檢閱車上的“兵”。
唐恩翻了個身,他看到克里斯拉克從上面噔噔噔的跑下來,發現唐恩醒了很高興地向他揮手。大聲喊道:“上來!快上來!”
唐恩還沒反應過來,球迷的聲音太大,他沒聽清楚克里斯拉克喊的什麼。
這時候他聽見球迷們在喊自己地名字:“託尼!託尼!託尼·唐恩!託尼!託尼!託尼·唐恩!!”
他看著克里斯拉克興奮的笑臉。這下明白了。
唐恩和克里斯拉克一道出現在敞篷地第二層,球迷們看到他上來了。都興奮的大聲歡呼起來。
唐恩伏在欄杆上,向下面的人群揮手。這個位置比剛才的作為還要高,他可以看的更清楚。不光是這條街道,向前,向後,他一眼望不到頭的地方……到處都是一片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