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德已經去傳旨了,而舒芙苓就在殿門口等著,她一出來,太監立刻把舒芙苓帶了進去。
皇后扭頭看了一眼,只見舒芙苓坐在榻沿上,拉著帝崇忱的手,二人居然十指相扣……她臉色一沉,銀牙恨恨咬響,掉頭就走。
這皇后看上去榮耀,但她已是獨守了空閨二十多年,什麼夫妻恩愛,什麼琴瑟和諧,她這輩子都沒有擁有過!
衝回鳳宮,她罵退眾婢女,一頭栽在榻上,痛哭了起來。雙手擰著被角,在榻上用力錘打,一聲聲地詛咒:舒賤人,我要你不得好死、全身發爛,死透了也不能安寧!
屏風外,高桌上供著佛像,香燭正升起青煙,把佛像籠罩於煙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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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崇忱沒有召見任何一位皇子,二人出了宮,只見四位朝中重臣正快馬加鞭往皇宮裡趕。
“會不會要立太子了?你猜會是誰?”御凰雪趴在視窗上,小聲問道。
“不知道。”帝炫天從她背後抱住她,把她攬回懷裡,“管他是誰。”
“你不是作夢都想要?”御凰雪扭過頭,輕聲說:“這時候又裝清高灑脫幹什麼?”
“我作夢都想要的,只有兩件,一個是你,一個是那把椅子。區區太子位,於我來說有何用?”帝炫天摟緊她,把臉埋進她的頭髮裡,聞著她身上的香,低低地說:“要把小御兒抱在懷裡,這樣才舒服。”
“我不舒服,我透不過氣。”御凰雪掙開他的手,輕輕地說:“我要見藏心。”
“又見他幹什麼。”帝炫天有些不樂意。
“就要見。”御凰雪眉頭緊鎖,更不樂意地瞪著他,“皇叔不是說要把海填平嗎?藏心就是大海里飄的船,你不坐這艘船,那就過不來……一輩子別想過來!”
帝炫天啞口無言。
這是說,他得把她身邊的人,一個一個地全討好一遍嗎?
“反正,就是要見。”御凰雪冷笑,直接招呼車伕往藏雪樓走。
帝炫天面不改色心不跳,衝著外面沉聲道:“回府。”
御凰雪惱火地扭頭瞪他,“你不能禁止我見他。”
“我覺得我可以……小御兒,我確實很多時候都是惡魔,你就安心與我回府吧。”帝炫天看她一眼,手往她的小腹上放,“等我們的小惡魔出生了,你會同意我的。世間,只有我、孩子與你是一個人,其餘的人,都是過往。”
“自大到王爺這種程度,還真是少見,王爺的臉皮到底有多厚?”
“沒量過,不然量量?”他唇角輕勾,沉靜地看著她。
御凰雪伸手就去掐,他出手快,在她的手指碰到他之前,先捉住了她的小手,湊到唇上輕輕一吻,緊接著一個動作,把她緊攬在了懷中。
御凰雪掙了好幾下沒能掙脫,索性在他身上使勁蹭了起來。
“抱著抱著,抱緊一點,不然我立刻就跳下車去。”
“噓……別再
蹭了……”帝炫天捉住她扭來扭去的小身子,額上有汗微微沁出,艱澀地說道:“要起火了。”
御凰雪低眸看,他的綢褲已被高高的撐了起來……
“呸!果然長著城牆厚的臉皮。”
御凰雪使勁啐了他一口,不敢再動了。
“我還沒說你呢,你的臉皮是什麼做的?在那時候居然不閉眼睛,還盯著別的男人那東西看!”帝炫天咬咬牙,擰住了她的小耳朵。
“那是不小心看到的,他自己晃到我眼前來了。”御凰雪小臉發燙,還不肯認輸。
“是,那他們躺在地上時,你捂著眼睛就好了,你從指縫裡偷看了什麼?”帝炫天不客氣地拆穿她。
御凰雪抿抿唇,輕輕地說:“好奇啊……好奇就看看……”
帝炫天深深地吸了口氣,手掌一揮,把她的羅裙掀起來,掌心捧住了她的臀,往前輕輕一壓。
“對我這個好奇嗎?要不要細細看看?”
“皇叔,你是惡魔中的厚臉皮之王!”御凰雪傻眼了,忿忿地啐他。
“小御兒,我可沒敢說別人……大……”他嘴角抽了抽,盯著她開始慌亂的眼睛,好笑地說道:“你給我說說,我的呢?”
御凰雪嚶地一聲捂上了臉,又羞又惱地罵,“你再敢說半字,我立馬剪了你。”
“不說了。”帝炫天低笑,手掌撫過她緞子一樣的長髮,低低地說:“你看你,又要強行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