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真的一點都看不出他正在受到的一切不公平待遇。比如當年他在蘭燁皇宮被人折磨,比如現在他被滿朝文武看輕抵毀……這一切彷彿都不是對他做的,他穿著他的月白錦袍,傲然站在眾人面前,威風貴氣。
“真討厭。”御凰雪討厭他的鎮定冷靜,討厭他像沒事人一樣面對她,那她所受的那些罪呢?難道可以當沒發生過?還是他也想學別的男人,在她身上找點樂子?
她躺下去,盯著晃動的帳幔出神。
“十九,十九,過兩天就是十九了。”他拉住她的手指,小聲說。
御凰雪沉默了一會兒,輕輕地說:“我不知道你
說什麼,既然那個人死了,你就讓她死掉吧。不然她會恨這一切的。”
他轉過身,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手掌覆上了她的眼睛。
她眨眨眼睛,眼前一陣漆黑。
“那就讓她死了,從此後,你是我的十九。”他俯過來,在她的耳邊輕輕地說道。
“這麼有自信,王爺得先自保才行,皇上正想殺你呢。我無所謂,多的是人願意救我。”她嘲笑道。
“那我們就等著看看,誰能殺得了我。”他的嘴唇緊抵在她的耳朵上,說得有些發狠。
他給御凰雪的感覺,一直溫溫吞吞,冷冷漠漠,疏疏離離,他一切有關殺戮的傳聞,都來自他人的描述。
但這一刻,御凰雪感覺到了他身上的殺氣。彷彿來自深深地獄,暗不見天日,還瀰漫著令人窒息的血腥感,令人從心裡滋生出一陣寒意。
她眼前彷彿看到的不是月白中衣、正咬著她耳朵的他,而是烈馬持刀,戰甲披血,立於千萬敵軍陣前的他。
有人天生是王,他的眼底藏著萬里河山,野心勃勃,披一身烈焰而來,能融世間一切。但這樣的鋒芒太露帶給他的不會好事,而是厄運!他真的很會隱藏,居然沒人能看穿他。或者皇帝看穿了,所以遠離他,貶低他,把他發配到冷漠的角落,甚至想殺掉這個親生兒子。
“那我就等著看。”她側過臉,捂住有些發燙的耳朵,悶悶地說道。
腿上突然一涼,被汗水粘在身上的裙襬被他掀起來,他的手掌貼在了她的膝蓋上。
“是不是不想再給人下跪?”他問。
御凰雪斜眸看他,紅唇緊抿。
他一臂撐起來,覆在她膝上的手輕輕地撫挲,一字一頓地說:“我也不想。”
御凰雪正過臉,和他對視,忍不住譏笑,“那你何不現在就揮著長刀,殺進宮去,斬掉老皇帝的頭顱,奪取他的一切。”
他死死盯著她,突然低頭,吻住了她的嘴唇。御凰雪這回有了準備,當即張嘴就咬。他不躲不避,任她的牙狠狠咬過來,正中他的下唇,而他的舌尖就在這時候準準地鑽進了她的嘴中,另一手掐住了她的下顎,迫她的齒鬆開……
動作一氣呵成,她想踢他,膝蓋被他摁住。她想抓他,手腕被他抓住。
她像一隻小鹿,拼命踢打四蹄,卻徒勞無功,最終被他抓死了四蹄,被他強有力的齒咬開了嘴唇。
他這股狠勁兒能湮沒天地,何況是柔軟的她?
她透不過氣來,胸、、膛脹脹的,臉也漸紅,一直紅到脖子底下,耳根後面。
“別闖禍,不要再讓人留在你的浴池子裡。”他總算鬆開她了,呼吸急急,聲聲打進她的耳中。
御凰雪閉眼睛,對於他這扮豬吃老虎的狠角色,知道她池子裡藏了個薄慕傾,沒什麼好奇怪的。她奇怪的是,他居然能忍到現在才挑穿;她奇怪的是,他居然會流露出對她的喜歡之色!
這幾年她也算是看遍了男人,三教九流,她穿稜來回。仗義的,卑劣的,豪情的,吝嗇的,痴情的,寡情的……他帝炫天,到底算是哪一種?
“我明天要回孃家。”她推開他,冷冷地說道。
“不行。”他還是兩個字賞她。
“為什麼不行,我偏要回去。”她惱了,憤怒地說:“出嫁後三日回門,這是規矩!”
“我這裡沒這規矩。”他眉目恢復清冷,手從她裙底收回來,躺回原處。
“從我這裡下去。”御凰雪灑潑了,用腳蹬他的腿,他的腰,想把他從榻上踢下去。
他就像塊大石頭,她怎麼蹬,怎麼用力,他就是紋絲不動。御凰雪氣喘吁吁,惱恨地搖他的手,“你怎麼能在這時候用武功?你為什麼要扮成大石頭。”
他靜了會兒,突然笑了起來,很開懷地低笑。一手掩在眼睛上,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