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接到的任務就是,秘密的殺死彭格列繼承人候補,沢田綱吉。
看到奈奈子危險的處境,綱也沒有露出任何慌亂的表情,他一步步的逼近自稱他爸爸的男人,手裡還在不停的把玩著那把小巧的水果刀。他的步伐不緊不慢,就彷彿是在路邊閒逛,可卻有巨大的威壓逐步擴散開來,讓持槍男人的手不由自主的微微顫抖起來。
“咔嚓——”身後傳來了細碎的聲音,輕到讓人難以察覺。綱抬起頭,一雙帶笑的眼睛裡閃過詭譎的色彩,猶如要收割人性命的惡魔。
“砰!”
隨著一聲槍響,一顆炙熱的子彈貼著綱頰邊的碎髮射了出去,精準的打到了男人左肩上,趁著對方被疼痛干擾的瞬間,少年突然貓步向前,手裡的小刀狠狠的扎進了男人握槍的右手上,劇烈的疼痛使他再沒有力氣握住東西,漆黑的手槍在半空中直接落入了綱的手裡。
棕發少年熟練的握住槍,沒有絲毫猶豫的給面前男人妄圖逃跑的雙腿上各補上一槍。被帶著巨大動能子彈射穿的膝蓋再也支撐不起男人沉重的身體,他倒在地上,嘴裡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聲,聽起來非常��恕�
整個屋子裡都充斥著男人遏制不住的慘叫聲,在場的幾人都像反應不過來似的愣在了原地,只有棕發少年走到因為疼痛而渾身痙攣抽搐的男人身邊蹲下,修長的手指按在了深深插入手掌中的水果刀上,他的臉上帶著柔和的微笑,可卻讓人感覺不到絲毫的暖意,“吶,是誰派你來的。”
“……”男人張了張嘴,但只能發出嘶嘶的抽痛聲,也許是由於超過身體負荷的疼痛令他陷入了巨大的痛苦中,一時之間還無法好好的發出聲音。
“這可有點難辦了呢。”棕發少年自言自語般的蹙了蹙眉頭,似乎是拿眼前苟延殘喘的男人沒有辦法,但在下一秒,他按在水果刀上的手猛地一施力,原本並未完全穿透手掌的力氣狠狠的扎入了地板中,猩紅色的血滔滔的從平滑的刀口中湧出,在地板上蜿蜒出一道猙獰的小溪。
“啊——!!!”男人霍得睜大眼睛,呲目欲裂,渾身都不停的抽動著,就好像是一隻不小心脫離水面的魚。
“說。”棕發少年冷然的微笑著,嘴裡蹦出個簡潔的單字。他上輩子就刑訊過很多人,比眼前這個男人骨頭硬的人數不勝數,所以手段多的是,這點簡單的程度根本不在話下。
男人哆嗦著,臉上是一片灰白的死色,泛青的嘴再也說不出囂張的話來。現在過多的疼痛使他原本因為失血而迷糊的大腦清醒起來,少年惡魔般的微笑清晰的烙進了眼底。
真是個可怕的孩子,就連他這個在血雨腥風中闖蕩多年的殺手都感到害怕,為之顫抖。
男人一晃神的功夫,綱的手就再度握住刀柄,似乎是嫌對方浪費了太多時間,想要把利刃從釘牢的地板裡抽出來。殺手驚恐的睜大眼睛,從喉嚨裡發出一聲悲慼的哀嚎,“等!等等!是彭格列總部派我來的!”
“哦~是嗎。”綱慢慢悠悠的說道,似乎略感興趣的樣子。他握住刀柄開始極緩慢的向上撥出,一點點的折磨著男人已經脆弱不堪的神經。細密的疼痛從傷口處擴散開來,雖不及剛才的一半,卻從骨頭深處傳來了尖銳的痛感,綿長的足以使人發瘋。
“是巴利安!”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殺手一邊虛弱的喘息著一邊說道。他的精神已經開始渙散,眼睛中失去了焦點,最後終於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巴利安……”綱低低的重複著這個詞,纖細的手指握緊了冰涼的槍身,黑洞洞的槍口對準暈過去的殺手頭部。不過還沒有等他開槍,身後就有大手從他的手裡把槍抽走,那人摸著他頭頂的軟發,絲毫不為剛才少年的暴虐舉動所害怕,“小孩子還是少玩這種東西比較好。”
“那你就要把所有的事情都跟我解釋清楚。”綱並沒有對身後人出手,他回過頭,臉上帶著乖巧的微笑,“爸爸。”
“不過在那之前,也許你要先告訴我……”沢田家光倏地將手中的兩把手槍對準了看似無害的少年,他的語氣如刀割拂面般帶著冰冷的殺機,“你真的是我兒子嗎?”
“剛才在門外放暗槍,而且還一直看到審訊結束的人真沒有理由這麼問吶。”綱狀似無奈的攤開手,棕色的眸子裡帶著似笑非笑的神色,“你不覺得我很像你嗎,黑手黨先生~”
沢田家光抿了抿嘴,有些無言以對。他不知道是里包恩和迪諾已經把什麼都如實以告,還是那少年太過敏銳,總之身份被戳穿了讓他覺得自己也不是那麼理直氣壯。手上沾染了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