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
這樣的變故,實在是來得有些太快。
“暈了?!”
“這樣就暈過去了?”
“不會吧?”
周圍的宗門弟子們完全反應不過來,畢竟,對比方正直之前的威風而言,現在未免也太過於柔弱了一點。
擊飛了,那就再爬起來重新打過啊。
直接就暈過去了,是什麼意思?
宗門弟子們看了看一下子就昏死過去的方正直,又看了看被血光包裹的南宮浩,實在是有些接受不了。
事實上,不單是宗門弟子們接受不了,就連作為當事人的南宮浩,臉上都有著一抹明顯的驚訝,望著昏過去的方正直,竟然一時之間愣在了原地。
很微妙的氣氛。
微妙到即使是一直平靜如常地白飛都停止了敲擊椅子扶手的動作,手指懸在半空中,幾乎是一動不動。
但如果說在天禪山的天頂上還有一個人並不是太驚訝,那個人絕對是坐立在陰陽殿正前方的道心。
“修,謝謝你。”道心的嘴唇輕輕的動了動,然後,目光也看向了站立在場中那個有些冷漠的身影。
只不過,與道心的平靜相比,燕修的臉上卻並沒有太過於平靜,甚至於燕修的臉上還有些微微的發愣。
而且,這種表情,幾乎與南宮浩臉上的表情一模一樣。
看了看不遠處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方正直,又看了看面前包裹在血光中的南宮浩,燕修同樣愣愣的站立在原地。
直到他的耳邊傳來一個聲音。
“燕修,抓住機會!”這個聲音自然是來源於陰陽殿,只是,卻並不是源自於道心,而是來自道魂。
可以聽得出來,這個聲音中有些微微的激動,因為,在這種情況下,這場武比的結果其實已經可以預見。
燕修在這個時候終於回過神來。
即使,他的臉上依舊還有著驚訝,可是,他的目光卻還是很快的落在了南宮浩的身上,身形更是如閃電般朝著南宮浩衝了過去。
“嗯?!”南宮浩此刻也同樣反應了過來,眼看著燕修衝了過來,他的腳步也猛的往前踏出兩步,朝著燕修迎了過去。
“轟!”兩拳兩碰。
黑色的光芒與血光交織在一起,發出激烈的撞碰之聲,但是,最終血光還是很快的退去,被黑色的光芒壓下。
而南宮浩的腳步也不由自主的往後退去。
一步,兩步!
到達第二步的時候,南宮浩的臉色已經蒼白如雪,可是,他的嘴唇卻是咬得極緊,牙關更是發出震顫的聲音。
第三步!
南宮浩的腳抬了起來,但是,卻定在了半空中,最終沒有踏出這一步,一隻腳定格在了祭臺邊緣的外面。
“你贏不了。”燕修的目光看著南宮浩定在半空的一隻腳,眉頭也微微一皺,語氣冷漠非常。
“我……知道。”南宮浩的身體明顯的有些顫抖,說話的同時,一口鮮血也再次從嘴裡吐了出來。
因為,正如燕修所言,現在的他確實已經不可能再贏,畢竟,他身上的傷勢太重,重到根本沒有辦法再戰下去,即使他擁有血祭圖。
可是,燕修的攻擊力太強,強到即使是全盛時期的他,也不可能憑著幾招便取勝的地步,而且,最主要的是,燕修的實力,靠的同樣並不是血脈天賦。
“浩兒,最後的一步,你的對手只剩下燕修一人,無論如何都要走下去啊!”南宮天的聲音在這個時候再次響了起來。
“最後一人嗎?”南宮浩的嘴角有些苦澀。
“浩兒,你是南宮世家的子弟,如何能敗在此地?”
“是啊,為了這一刻,已經犧牲了太多太多,最後這一步,我如何能敗……可是,有些事情註定太過於艱辛……這或許便是天意……”
“沒有什麼天意,我們南宮家一定能夠成功!”
“成功?如何成功?”南宮浩的目光看向面前的燕修,手中的無為劍刺入地面,現在的他已經連無為劍都無法再捏緊,又如何能再擋得下燕修的一擊?
“犧牲,我們還可以再犧牲!”南宮天看著南宮浩手中幾站要掉落在無為劍,眼睛也變得有些赤紅,然後,他的目光也猛的看向身後的南宮木:“木兒,父親想向你借一樣東西,你可願意?”
“東西?什麼……東西?”南宮木的身體一顫,他自然是看到了場中發生的事情,可是,重傷在地的他又如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