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誰家還沒個出門做事的兒子啊,要不是我們頭兒看在李縣臺的面子上,你們北山村這一個月能自由進出縣城採辦?這還不都是我們頭兒給的臉,你去看看別的村子,有你們這麼好?我們已經夠給你們臉了,但你們可別給臉不要臉!”軍士望著張陽平,臉上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俯視。
“是是是,我親自給王將軍擦乾淨!”張陽平一邊說也一邊向著領頭的軍士走去,只是,一個大老爺們兒,身上又哪裡可能帶些方巾手帕,一邊走的時候,他也四處找尋著乾淨的擦布之類的東西。
“滾一邊兒去,我們頭兒說了,讓那娘們兒親自擦!”軍士顯然不太領情。
“哈哈哈……”一群的軍士們聽到這裡,都是一個個看向秦雪蓮,臉上現出一絲男人都懂的笑容。
而秦雪蓮則是愣愣的站立在原地,一時竟不知道如何是好。
作為一名在山村中生活長大的人,她何時見過這樣的場面,更主要的是,還是當著自己兒子的面。
傾刻間,秦雪蓮的臉上漲得通紅……
方厚德看到這一幕,雙掌瞬間便捏緊了,作為一個男人,如果連自己的妻子都維護不了,那還如何是一個男人?
他是一個忠厚之人,可不代表能忍受軍士們的羞辱。
山中的村民樸素,但男兒血性卻不失。
可是,他卻無法因為自己的一怒而影響到全村的安全,畢竟,面前這些都是大夏王朝的軍士,與這些人動武,那便是對大夏王朝軍門的挑釁。
雖怒火中燒,卻無法揮動拳頭。
一個箭步,方厚德竟硬是衝開了攔住秦雪蓮的十幾名軍士,然後單手將秦雪蓮抱在了懷裡,臉上帶著男兒的不屈。
軍士一個措不及防,被方厚德推了一個趔趄,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這讓他的面子明顯有些掛不住了,目光看了看護在秦雪蓮面前的方厚德,又看了看正坐在桌子旁邊的領頭軍士。
領頭的軍士看到這一幕,臉上多少也有些驚訝。
一個山裡的村民居然敢和大夏王朝的軍士作對?簡直就是膽大包天!
雖然,李縣臺曾經交待過他北山村有些特殊,但是,在他的想法之中,再特殊,難道還能與大夏王朝的軍令相抗衡嗎?
自己等人奉了軍令在此駐守,如果連一幫山野村民都鎮不住?那顏面何存,軍威何在?
想到這裡,他的目光中也閃爍出一絲冷意。
只要不鬧出人命,自然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注意分寸!”領頭的軍士終於開口了。
聽到領頭軍士的話,其它的軍士們一個個頓時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這是要殺雞儆猴了,所謂的注意分寸,無非也就是不要把人打死。
“唉呀?都說窮山惡水出刁民,這句話還真不假啊!兄弟們,給我狠狠的打,打他個半死!”軍士領會到了其中的意思,當然就沒有再有任何的顧忌。
他決定好好的教訓一下這個膽敢與大夏王朝軍隊作對的村民,讓其它的那些村民們知道,現在在北山村裡,誰說的誰才算數。
“你說什麼?”
就在軍士一聲令下的時候,他的耳邊卻突然響起一個聲音。
這讓他有些反應不過來,因為,這個聲音很近,近得就像在他的耳朵邊上響起來一樣,最主要的是,這個聲音有些冷,比嚴冬中最刺骨的寒風還要冷……(未完待續。)
第二百三十六章 一怒而殺
“我說打他個半……”軍士一邊說也一邊下意識的回過頭來,然後,他就發現了一個青年正站在自己的身邊。
一身藍色的長衫,臉上稍微還有些稚嫩,年紀最多不超過十五六歲。
北山村中他也待了有一個月了,可是,卻從來沒有見過這名青年,那麼,這名青年便應該是村民們口的那個“正直”了。
但是,他為什麼會突然到了自己的身邊?
剛剛明明還看著在廣場的邊上啊。
從廣場邊到廣場中間,距離最少也有近百米,最主要的是,廣場上還擺滿了桌子,站滿了村民。
如何能在幾句話的時間內……
軍士剛準備開口喝斥,就感覺喉嚨一緊,低頭一看,便發現一隻手掐在自己的喉嚨上,緊接著,他的腳便離開地面。
這讓他有些難受,呼吸都極為困難。
他想動,卻根本無法動彈,就像有著一種力量在束縛著自己一樣,手和腳,甚至連眼皮都無法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