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只要是書信,都有偽造的可能,如果能知道一個人的筆跡,要偽造一封書信出來並不難。
這是端王林新覺的想法,也同樣是朝臣們的想法。
至於聖上林慕白……
臉上倒並沒有太過於明顯的表情,只是看了看跑到面前的平陽,又看了看平陽手中遞過來的書信。
最終,還是接了過來。
緩緩的將手中的書信展開。
朝臣們看到聖上林慕白接過書信,一個個也都是瞪大的眼睛,望著聖上林慕白的樣子,察顏觀色。
“嗯?”就在這個時候,聖上林慕白的嘴唇也微微開啟,發出一聲輕微的聲音,同時,眼中也閃過一道光芒。
然後,聖上林慕白的眼睛也猛的看向了方正直,那種眼神,就如同一個獵人看待一隻兇獸一樣。
震憾,莫名。
很多時候,在眾人的心裡,都會認為獵人看到兇獸時會無比的興奮,可是,事實上,當獵人看到一隻超過自己想象中的兇獸後,其實並不會興奮。
那是博弈。
生與死的博弈。
勝者,為王,敗者,為食!
聖上林慕白現在看著方正直的眼神便是這種博弈,他想從方正直的臉上看出點什麼,即使,他看不出來,也依舊緊緊的盯著,沒有絲毫的放鬆。
時間……
在這一刻似乎有些靜止。
朝臣們看著聖上林慕白,太子林天榮和端王林新覺還有平陽同樣在看著聖上林慕白,但是,聖上林慕白卻在看方正直。
除此之外,燕修也在看,南宮木也在看。
當然了,聞大寶同樣在看,只不過,聞大寶臉上的表情卻與眾人完全不同,那是害怕,渾身顫抖的害怕。
不知道過了多久,聖上林慕白終於將目光從方正直的臉上收回,同時,也將手中的書信重新摺疊了起來。
“天榮!”聖上林慕白的目光轉向太子林天榮。
“兒臣在!”太子林天榮一驚,望著聖上林慕白臉上的表情,即使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還是下意識的便跪了下來。
“你可知罪?”聖上林慕白的表情一寒。
而朝臣們聽到這裡,一個個心裡也是同樣一顫,因為,聖上是不可能憑白無故以這種語氣質問太子殿下的。
知罪?
那代表的便是有罪!
可是,太子殿下有什麼罪?
聖上林慕白卻並沒有明說,這樣一來,朝臣們心裡唯一能做的便只有猜測,難道,那些信真的是太子殿下與南域世子所通的書信嗎?
這怎麼可能!
沒有一個朝臣相信會有這樣的事情。
太子林天榮自然更加不信,他的書房裡面有什麼東西,他如何能不知道,根本就沒有什麼南域世子的信。
假冒的!
一切都是偽造。
“父皇,方正直是在冤枉兒臣,兒臣從來沒有和南域世子有過任何的書信交流,父皇要相信兒臣啊!”太子林天榮一臉的委屈。
“是嗎?”聖上林慕白的語氣依舊嚴肅無比。
“父皇,您好好的想一想,兒臣的書房已經被燒燬,整座書房都化為了灰燼,這種情況下怎麼可能會有書信,而且,就算有書信,又怎麼可能會是南域世子和兒臣的書信,這種巧合,父皇如何能信!是方正直,是他故意偽造書信,目的就是要陷害兒臣,還請父皇為兒臣作主!”
太子林天榮的心裡恨啊,堂堂東宮太子,居然在自己的府中被人用如此幼稚的手法栽髒,這讓他如何不恨?
方正直!
本太子一定要殺了你!
“整座書房被燒燬?化為灰燼?你確定嗎?”聖上林慕白聽到這裡,眼神中也再次閃過一抹寒芒,身上的氣勢徒然而升,一股威壓肆意開來。
這樣的氣勢變化,頓時也讓朝臣們的額頭上落下汗水。
可是,他們有些不明白……
為什麼聖上林慕白在看完那些書信後會如此的氣憤,氣憤到竟然連審查那些信是真是假都不去做。
這不應該啊!
以聖上林慕白的睿智,是不可能會如此武斷一件事情的,特別是,這件事情還牽扯到堂堂東宮太子。
到底……
那些信中所寫是什麼?
“兒臣,兒臣……”太子林天榮同樣感受到了這股威壓,臉上的汗水也落了下來,可最終還是牙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