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閒可比不上鬱相的閒,鬱相好好的相府不待,半夜跑到刑部衙門,這是想趁著刑部尚書的人選未定,先提前來……坐一坐這餘溫的尚書之位吧?”
對於左相鬱一平這種先聲奪人的招式,端王林新覺在朝堂上不知道經歷過多少,自然也能聽得出來其中的意思,當然就也沒有對左相鬱一平客氣。
一言即出。
無論是城衛軍還是刑部衙門的衙役們都是一個個面面相視,朝堂之上的爭鬥都是極為隱晦,可像今日這樣爭鋒相對的,確實是極為少見。
畢竟,面前二人的身份都不低。
一個是當朝首輔,一朝左相,權傾朝野,而另外一個,則是堂堂的第六皇子端親王,執掌軍門,統領城衛軍。
無論是身份還是地位,兩人都可稱為尊貴。
可現在……
這兩個人卻在刑部衙門前,當著無數民眾和衙役的面,毫不客氣你一言,我一語的爭議起來。
“本相乃當朝首輔,現在刑部尚書之位空缺,又遇到今夜這樣的大案子,本相過來詢問一二,端王殿下覺得有何不妥?”左相鬱一平的眼睛在這個時候微微的眯了眯,他當然知道端王林新覺既然來了,今日之事便不可能善了。
但他沒有辦法,在他和他身後的轎中,此刻都藏著人,如果在這個時候,氣勢上稍微輸了一點。
後果便可以想像。
“是沒有什麼不妥,只是,鬱相今夜來審訊……可有問出什麼一二?”端王林新覺一聽,也輕輕的點了點頭,繼續問道。
“沒想到端王殿下竟然這麼關心刑部的事情,可本相倒覺得端王殿下更該關心一下今夜為何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嗎?是城衛軍的防守不利,還是說城衛軍的軍紀太過於鬆散!”左相鬱一平反唇相問。
“呵呵……本王如何管城衛軍,那是本王的事情,鬱相還是先把自己份內的事情做好為妙!”
“既如此,本相做事情又何須端王殿下過問?”左相鬱一平語氣冷漠,接著,也朝著身後的轎子一揮手:“我們走!”
“慢著!”端王林新覺自然不可能放任左相鬱一樣就這樣離開,根本不等轎子啟動,手也直接一揮。
頓時,幾名城衛軍也直接衝了上去,一杆杆明亮的長槍立即就架在了那些抬轎的轎伕的脖子上。
“端王殿下,這是何意?”左相鬱一平的臉色一沉。
作為當朝首輔,他有著無上的權勢,可以說是在朝堂之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是,卻唯獨沒有兵權。
“鬱相要離開,本王自然沒有意見,但是,轎子卻需要檢查一下!”端王林新覺隨口回道。
“端王殿下,是想查本相的轎子?”
“難道,鬱相的轎子中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不能讓本王檢視嗎?”
“哈哈哈……端王殿下,本相的轎中當然沒有什麼不可見人的東西,只不過,要查本相的轎子,端王殿下是否也該給一個合理的解釋?”左相鬱一平冷笑一聲。
“就憑本王統領城衛軍,保護炎京城的安全,這一點……還不夠嗎?”端王林新覺絲毫不讓。
“夠,當然夠,只是,端王殿下這樣做,本相是否可以理解成,端王殿下懷疑本相會做出危害炎京城安全的事情?”左相鬱一平神色一寒。
“只不過是例行檢查而已,鬱相何必枉加猜測?來人啊,將鬱相的轎子開啟,好好的檢查一番!”端王林新覺自然不會上左相鬱一平的套,但是,他也並不想再和左相鬱一平在這衙門前繼續爭吵下去。
“大膽,誰敢!”左相鬱一平的目光微微一寒。
“怎麼了?鬱相這是心裡有鬼嗎?還是這轎子中真的藏了什麼不可告人的東西,或者是剛剛從刑部大牢中提出來的犯人?”端王林新覺說到最後,眼睛也微微的眯了起來,目光在左相鬱一平身後的轎上打量著。
“端王殿下說話可要負責啊,今日若是查不出來什麼東西,又當如何?”左相鬱一平聽到這裡,拳頭也是微微一緊。
“若是查不出來,本王自然會當眾向鬱相道歉,怎麼,鬱相這是心裡有鬼嗎?”端王林新覺已經打定了主意,今日一定要開轎檢視。
畢竟,在他的心裡,左相鬱一平等人的轎子,幾乎可以說是是唯一能夠藏下犯人的地方,他又怎麼可能會放過?
“當眾道歉?好!那本相也不勞殿下的人動手了,就請端王殿下睜大了眼睛,好好看一看!”左相鬱一平聽到這裡,也終於點了點頭,隨即,直接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