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林新覺手中的劍在這個時候也終於抽了出來,化為一道青色的劍刃攔在了左相鬱一平的面前。
“鬱相何故對城衛軍下此狠手?”
“……”左相鬱一平心裡恨啊。
他當然知道端王林新覺在打著什麼主意,可是,有些話他卻不能說,也無法說,所以,他現在唯一能做的便是衝出去。
攔下八名逃向遠處的南域使者。
身形一動,牙關一咬,也不再言語,直接帶起一道殘影繞過端王林新覺,再次朝著八名南域使者逃跑的方向衝去。
然而……
經過端王林新覺這一攔,其它的城衛軍卻已經再次攔在了左相鬱一平的面前,一杆杆長槍就像城牆一樣抵在左相鬱一平的面前。
“讓開!”左相鬱一平手一動,一道燦爛的光華也在掌心出現,就如今夜的月色一般明亮。
而隨著光華的亮起,一股寒氣也直接將攔在他面前的城衛軍們再次推開,甚至地面上,都有著淡淡的冰霜。
這樣的一幕,頓時也讓周圍的民眾們嚇得不輕。
“快跑,打起來了!”
“怎麼回事?鬱相怎麼和城衛軍的人打起來了?”
“天啊……要人命啦。”
一個個民眾們一邊喊也一邊飛速的朝著四面八方跑去。
而左中兩位侍郎看到這樣混亂的一幕,也都是有些膛目結舌,那是一種心裡有苦說不出來的感覺。
很難受,也很無奈。
他們當然知道左相鬱一平心裡的想法,而事實上,他們現在同樣很憋屈。
自從升任刑部侍郎起,他們便一心從政,只爭富貴,基本上碰到事情都只需要動動嘴巴,什麼時候被逼到這種地步?
而且,這可是炎京城啊。
天子腳下,堂堂一品宰相被逼得和城衛軍的人大打出手,今夜的事情,怕是再也瞞不住了吧?
這樣想著,左中兩位郎侍也是心下一狠。
如果事情已經不可收拾,那唯一能做的就是讓事情走向對自己一方有利的一面,而要做到這一點,便只能拿下八名南域使者。
“人犯要逃,速速拿下!”
“傳令,所有刑部的衙役,捕快,馬上圍堵人犯!”
“任何膽敢阻攔刑部辦案的無關人員,統統全部拿下!”
到了這一步,左中兩名侍郎也再無顧慮,既然端王林新覺要出手阻攔,他們便只能來個魚死網破。
而隨著左中兩位侍郎的一聲令下,刑部衙門的大門內也瞬間衝出無數胸口繡著捕字的黑衣捕快。
“捉拿朝廷欽犯!”
“刑部辦案,閒雜人等速速讓開!”
一個個捕快一邊喊也一邊抽出佩刀,一部分人朝著阻攔在刑部衙門大門前的城衛軍衝去,而另一部分人則是飛速繞過。
場面在這一刻,已經真正的失控。
而端王林新覺的嘴角也露出一絲冷笑,因為,經過這樣一攔,那八名南域使者早就已經跑得極遠。
只要人跑了,左相鬱一平身上的這一身騷就甩不掉。
事情到了這一步,端王林新覺自然也能猜到了這八名南域使者的身份“非同一般”,這是一個陷阱。
而設計這個陷阱的人自然就是方正直。
雖然,他並不願意跟著方正直設計的道路一步一步的走下去,可是,面對這樣的機會,他自然也不可能會放過。
畢竟,這是難得的扳倒左相鬱一平的機會,即使因為這些人逃走,而讓案件沒有辦法完全坐實。
可依舊能讓左相鬱一平脫一層皮下來。
然而……
就在這個時候,極遠處的八名南域使者卻都齊齊的停了下來,接著,又四顧張望起來,似乎在選擇著逃跑路線。
“趕緊分開逃啊,一群蠢貨!這麼簡單的道理,還等什麼呢?”端王林新覺看著這一幕,心裡不由暗罵一聲,同時,也對方正直找的這些人有些鄙夷。
都找的一些什麼蠢貨?
難道,連逃跑都不會逃的嗎?
暗影門……
也不過如此!
正這樣想著的時候,幾個聲音也從遠處傳來。
“我們往南門跑,東門守衛森嚴,我們一起從南門衝出去!”
“好,我們全部往南門跑!”
“是的,一起衝,只要衝出去,就可以活命了!”
南域使者們很興奮的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