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燕修沒有中毒嗎?
如果沒有……
剛才燕修那表情又是什麼意思?
南域使者很想問明白,可是,現在顯然不是時候,因為,一道紅光已經亮起,晶瑩如血,直接朝著他割了過來。
太快的,快得他根本就無法反應。
“噗刺!”
刀落。
隨著刀一起落下的,還有一隻胳膊,帶血的胳膊,鮮血飛濺而起,噴向空中,綻放出一朵燦爛的鮮花。
而這還沒有完。
因為,在他的胸口還有一把劍,一把從背後刺入的劍,寒意凜冽,穿胸而過,帶著一滴一滴鮮紅色的血液。
“怎麼……會這樣?”南域使者的目光緊緊的盯著站在他面前依舊一臉蒼白的燕修,還有胸口透出來的劍刃。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明明一切都在掌控之中,為何會有這樣的變故?燕修為什麼會沒有事?身後的劍,又是何人所刺?
難道,站在自己身後的南域使者們都是死的嗎?
到底發生了什麼?
南域使者下意識的將脖子艱難的扭向了身後,然後,他的眼睛也再次瞪圓了,在他的背後,站著一個女人。
一個相貌平凡的女人
最關健的是,這個女人他認識,正是剛才被他一揮手間便甩開的侍女,而現在,這個女人卻站在了他的身後。
手裡,還拿著一把劍,一把刺穿他胸口的劍。
“不堪一擊。”淡淡的聲音從女人的嘴裡傳來,與剛才的驚慌相比,現在的女人,語氣冷淡,沒有絲毫的感情。
南域使者的臉色猛的一變。
作為一個輪迴境的強者,他雖然無法像一些出身高貴的王候世家一樣享受著榮華富貴,可是,尊敬卻是一直沒有少過。
什麼時候,自己會被稱為不堪一擊?
而且,還是這句話還是從一個侍女的口中說出。
南域使者的臉色很難看,當然了,這並不是因為他受傷了,而是因為,在他身後的幾名南域使者身邊同樣有著一個個侍女,那些原本還驚慌失措,拼了命的朝著坊內逃命的侍女。
七星坊!
到了這一刻,他要是還想不明白這一點,就真的不可能了,只不過,他想不明白的是,七星坊為何會敢於惹上這樣一個麻煩?
“哈哈哈……本公主的演技怎麼樣?還不錯吧?”平陽的笑聲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一臉的燦爛和張揚。
“你?一般般吧,我覺得燕修更好一點。”方正直撇了撇嘴,隨口道。
“切,明明就是本公主迷惑了他們好不好?”平陽一聽,粉嫩的小嘴也嘟了嘟,顯得有些不服氣。
“我也覺得我演得比較好。”燕修在這個時候開口了,語氣冷漠,就像在說一件完全與自己無關的事情一樣。
“……”平陽一愣,隨即,臉上也升起一絲憤怒:“燕修,你什麼時候也變得和這個無恥的傢伙一樣啦!”
“燕修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吧?你難道沒覺得他剛才那臉色蒼白的樣子很逼真嗎?你看,他們全信了。”方正直再次開口道。
“那是因為他們太蠢!”平陽不服。
“你們……在演戲?”九皇子林雲想站起來,可是,卻發現自己的身體根本無法動彈,虛弱無力。
中毒?
沒中毒?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自己和方正直還有燕修喝的是同一壺酒,吃的是同一桌的菜,坐的是同樣的位置。
為什麼自己中毒了,可是他們卻好像沒事人兒一樣?
……
方正直和平陽並沒有理會周圍人的目光,依舊是你一言我一語的爭著,一點也不在乎言語上對南域使者們心靈的刺激。
而聞大寶的嘴巴早就已經張開了,張得很大,大得完全合不攏。
不單是聞大寶。
周圍的世家公子們同樣張大了嘴巴,他們完全搞不懂事情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樣,難道,他們沒有中毒嗎?
怎麼可能?
世家公子們一個個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他們都能感覺到自己身體的虛弱,那麼,同在一個屋簷下,燕修等人為何會沒有事情?
而且……
最主要的是,他們說的演戲是什麼意思?難道,他們知道南域使者會在這個時候到來,也知道會中毒?
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