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救我……”
這便是方正直覺得自己應該安靜的走開的最重要原因,他情願自己沒有聽到禮部尚書大人的求救聲。
“妹妹?!”
一個聲音打斷了禮部尚書大人的求救聲,或者說,這個聲音至始至終都沒有一點在意這位禮部尚書大人是否求救。
緊接著,一個男人便朝著山雨公主和方正直的方向走了過來,而在男人的手裡還拿著一把刀,一把滴著血的刀。
從外表來看,男人的年紀大概在三十多歲,一身華貴的銀色獸皮,腳上的長靴纏滿了金色的絲線,頭上斜插著兩枝五彩的羽毛。
而在羽毛之間,還有著一顆璀璨的藍色寶石。
“三哥,這是怎麼一回事?”山雨公主看著走過來的男人,手中的匕首不自覺的握緊了一分,同時,也用目光看了看地上的禮部尚書。
方正直聽到這裡,心裡也猜測到了面前男人的身份,南域世子,山凌。
“呵呵……這事妹妹就不要問我,得問父王!”山凌微微一笑,看著山雨公主的表情充滿了疼愛,絲毫沒有因為山雨公主的態度而有動怒的意思。
“父王?”山雨公主的目光從禮部尚書的身上移開,轉向了正坐在王殿最上方的一個年紀在六十歲左右的老人身上。
那是一個披著一件紫色獸皮的魁梧老人,足有兩米的身高,健壯的肌肉,頭上還有著雪白的頭髮。
如果不看老人臉上的皺紋,幾乎很難想象他的年紀。
南域王!
這便是南域王嗎?
方正直的目光此刻也同樣看向了南域王,從南域王的眼神中,他看到一種痛苦,一種屬於老人的痛苦。
“逆子!”南域王沒有任何解釋的意思,只是用他的憤怒對山凌的態度作著回應,但是,他卻並沒有起身救治禮部尚書的意思。
“好了,妹妹,這件事情你就不用管了,你既然能進到這裡來,應該已經與外面的魔兵交過手了吧?”山凌微微搖頭,似乎並不屑於與南域王去爭辯,只是將目光再次看向山雨公主,臉上有著濃濃的期待。
“三哥,我問你,這裡是怎麼一回事?”山雨公主看了看南域王,又看了看山凌,烏黑的眼睛中有著緊顯的堅持。
“怎麼回事?還能怎麼回事!我們南域的勇士在前方戰場上拼殺,死的死,傷得傷,特別是寒猿部落那一戰,我們南域的勇士死了多少?妹妹你知道有多少嗎?八千,是八千啊!可父王在幹什麼?在和談!他居然在我南域勇士死了八千的第二天,和大夏的這個什麼禮部尚書在王殿中和談!那麼,妹妹……你說我在幹什麼?!”
山凌被山雨公主一質問,胸口也終於有了一些微微的起伏,那是一種壓仰了極久的情緒,即使因為山凌的刻意壓制沒有爆發,但是,語氣上也有了明顯的變化。
“我不管父王做過什麼,我只知道他是父王,是生我們,養我們的父王!”山雨公主聽到山凌的話,烏黑的目光中也閃爍出一絲光芒,可是,很快的,她的拳頭又再次捏緊了。
“是的,他是父王,可是,他也同樣是南域王,我們是他的兒女,南域的勇士難道就不是他的兒女嗎?你見過第一天死了八千個兒女的父親,第二天卻和仇人在王殿中奏樂演曲,談著握手言和,談著以後繼續為邦為藩的父親嗎?!”
“三哥,你難道還在做著你的帝王夢,你難道還認不清現在的形勢嗎?”山雨公主的表情微變。
“形勢?哈哈哈……我告訴你什麼叫形勢,這就是形勢!”山凌笑了,一邊笑的同時,他的手中也亮出一張印著鮮紅印鑑的精緻獸皮。
山雨公主的目光看了過去。
方正直的目光同樣看了過去,但是,南域王和禮部尚書的目光卻是連看也沒有看那獸皮一眼。
“世子殿下,你手上的契約不過是魔族的圈套而已,他們的目的就是想斷絕南域與大夏的往來,等你真的殺了本官,他們定然會一舉攻破王城,到時候你們南域將再無翻身之機,現在我大夏聖主一片寬大,如果你們南域能幡然悔悟,馬上下令撤兵定山關,再將俘虜我大夏的定山關軍士放出,我們大夏與南域聯手……”禮部尚書雖然沒有看那張獸皮,但是,很顯然卻對那張獸皮上的內容極為了解。
“閉嘴!”山凌的語氣一冷,隨即,也將獸皮重新收入懷中:“你懂什麼?魔族是可能違背約定,但是,卻不可能違背以魔神名義發下的誓言,這個契約上寫得非常清楚,只要本世子殺了你,便可以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