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歷史甚至比大夏王朝還要更加深遠,換句話說,在大夏王朝未建成之前,燕氏便已經佔據西涼。
大夏王朝征戰天下,背後跟著十三府。
但是,大夏王朝的每一代帝王卻都毫不猶豫的將鎮守西涼的重擔交給了燕氏,原因很簡單,因為,當燕氏的六朵血雲在刺骨的寒風之中揚起時,就連十三府都不得不停下前行的腳步。
寸步難進!
“燕雲騎!”池候的拳頭下意識的捏緊了,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來到北山村的竟然會是燕雲騎。
因為,方正直出現的地方是在北漠,是在懷安縣,是在北山村。
池候從得到訊息開始,便馬上下達了命令,接著,他用了三天兩夜的時間,從神候府帶著紅羽衛奔到北山村。
沿路之中,幾乎沒有一刻的停留。
而燕雲騎在哪裡?
在西涼!
遙遠的西涼!
可是,燕雲騎到達的時間卻只與紅羽衛相差了不到兩個時辰,這是什麼樣的行軍速度?難道,他們……
池候的目光下意識的看向那名現出盔甲的燕雲騎軍士,很快的,他的眼角也跳了一下,因為,一切都如他所料。
在那名軍士的腰間,正掛著一塊咬了一大半,還帶著森冷血跡的肉塊。
生吃!
這是最節約時間的辦法,而這種辦法除了節約時間之外,還有著一個最大的好處就是能儲存體力。
換句話說,這是一種能極大的提高行軍速度,又能隨時隨時停下,立即進入殘酷戰鬥的方法。
可同樣的,這也是一種最原始,最野性的方法。
“好,很好,果然不愧是燕雲騎啊!”池候的拳頭捏得很緊,那是一種由內心升起的佩服。
當然了,除了佩服之外,還有壓仰。
一種不甘認輸,卻又不得不認輸的壓仰。
李驚風聽到池候的話,目光也同樣注意到了那名軍士腰間的肉塊,這讓即使是見慣了鮮血的他心裡都下意識的升起了一股寒意。
因為,他感受到了一種真正的兇悍。
一種如野獸一樣的兇悍。
“燕雲騎,現在還保留著這樣的訓練方法嗎?”李驚風當然不會認為眼前的燕雲騎只是為了這一次趕路才想出這樣的方法。
畢竟,生肉可不是那麼好吃的!
如果不是長期的訓練,讓身體和五臟適應,三天兩夜吃下來,現在這支軍隊應該在地上翻滾,而不是在這裡舉著長弓。
池候壓仰,李驚風震憾,而在他們身後的近兩千紅羽衛又如何感覺不到那種兇悍的野獸氣息。
這一刻,近兩千紅羽衛的手都下意識的捏緊了手中的長槍。
而就在這個時候,那名被池候撕碎黑衣的軍士也動了,一把短刀從腰間抽出,沒有一絲猶豫的,那把短刀便朝著自己的咽喉刺了下去。
“叮!”
一聲金鐵交鳴的響聲發出,短刀掉落在地。
“屬下該死!”軍士臉色一變。
“不關你的事情,對方是池候,身份暴露只是遲早之事,此事先暫且記下,日後以功補過!”軍隊中,聲音響起。
“是!”
……
兩軍對恃,殺戮之意與剛才相比減少了一些,因為,方正直已經從隊伍中走了出來,而池候自然也沒有再阻止的意思。
很快的,方正直便到了燕雲騎的面前。
“見過方公子!”三千燕雲騎這個時候也都是齊齊一躬身,每個人看著方正直的樣子都顯得極為恭敬。
而緊接著,一個人影也從隊伍之中走了出來。
那是一個同樣罩在一件黑色鬥蓬下,臉上蒙著面的身影,只不過,當他走出隊伍的時候,臉上的面巾也被拿下。
露出一張極為冷漠的面容,連續趕了三天兩夜的路,這張臉上卻並沒有太多的倦意,有的只是一種發自內心的關切。
燕修。
一個在一年前在詔宣殿前,當著文武百官與聖上對質後便回到西涼,一年來再未踏足炎京城一步的人。
“一年不見,你過得可還好?”
“你還好嗎?”
幾乎是同一時間,方正直的聲音和燕修的聲音響了起來,在近兩千紅羽衛和三千燕雲騎的面前響起。
相隔一年。
兩人的第一句話,幾乎沒有任何的特色,很平淡,平淡的就像山上流淌下來的泉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