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詩,我聽說方正直從來不在文會上和人比詩鬥聯,沒想到,他竟能作出如此好詩!”才子在邊加憶著方正直的詩,一邊繼續讚歎道。
而隨著才子的聲音響起。
周圍一個個才子們也終於聽明白了方正直所吟詩的內容。
“確實是好詩!”
“千古絕唱啊,此詩這氣魄,實屬上品中的上品!”
“方正直雖然被王朝列為通輯,可是,其才華卻是不可磨滅的,上一屆的道典考試,他可一直是文試和武試雙榜第一!”
“是啊,今年這一屆的道典考試還沒有出過雙榜第一呢!”
一個個才子們一邊跑也一邊說著,而他們不知道的是,當他們在說到後來的時候,腳步竟然隱隱有了放假的意識。
“快,快跟上,一定要抓住方正直,絕對不能讓他跑了!”一個領頭計程車兵,看著信河上依舊朝著前方駛去的畫舫,明顯有些焦急。
他可不會管什麼好詩不好詩。
對於他來說,抓住方正直,那就是天大的功勞。
畢竟,傳言方正直自南域與魔聖一戰之後,便已經成為了廢人,一個廢人,他有什麼好怕的?
面對著這樣巨大的功勞,他如何能放過?
“快命令前方放下河障,攔住畫舫!”
“堅決不能讓他出縣城大門!”
“是!”
一個個領頭士兵們拼命的喊著,命令著各處圍攏過來計程車兵們圍堵。
而在畫舫之上。
方正直一襲藍色長衫站立於船頭,望著頭頂落下的春雨,絲毫沒有理會岸上任何的叫喊之聲。
“供奉大人,只要過了前面那一段,我們就等於出了城!”蘇九並非才子出身,自然無法領會方正直詩中的意境。
對於他來說。
先離開懷安縣才是重中之重。
“嗯,好久沒有看過懷安縣的城門了,也不知道有沒有變化,真是有些懷念啊。”方正直點了點頭。
“城門?懷念?”蘇九有些反應不過來。
“供奉大人的意思是不走水路,改走陸路,從城門口出去嗎?”蒙面女子在這個時候開口了。
“嗯。”方正直再次點頭。
“靠岸!”蒙面女子想不想便直接命令道。
“是!”船工一聽,也都是點了點頭。
而蘇九則是完全懵了。
眼看著水路都可以出城了,竟然改走陸路了,還有比這更坑的嗎?蘇九不理解,但是,他卻沒有再質疑。
因為,這一年來,方正直的決定,從來沒有錯過。
……
巨大的畫舫緩緩的朝著岸邊靠了過去,最終,在無數士兵和才子們的眼中,穩穩的停了下來。
“怎麼回事?”
“方正直的船,竟然停了下來,而且,還靠岸了?”
“老天開眼了嗎?”
領頭計程車兵們有點懵。
才子們同樣有點兒懵,就連遠處剛剛爬上岸,正一臉狼狽的孟玉書也有點兒懵,因為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
方正直的船為什麼會停下來?
難道……
他不準備出城?
這樣想著的時候,一個人影便從船上躍了下來,接著,便是第二個人影,第三個人影,第四個人影……
“居然下船了?!”
“快,抓住方正直!”
一個個領頭計程車兵們在愣了片刻後,終於反應了過來,他們可不管什麼理由不理由,船停了下來,他們就上去抓人。
“供奉大人請先走,這裡有我一人足矣!”蒙面女子的目光望了望正朝著方正直衝過來的一群士兵們,眼中閃爍出一道寒光。
“嗯,我這一次是回家,別殺人。”方正直點了點頭。
“供奉大人放心,我有分寸。”蒙面女子同樣點了點頭,接著,也轉過身去,一步一步的朝著那些衝過來計程車兵們走了過去。
劍光亮起,寒意凜然。
這一刻,春雨化為冰雹,落在士兵們的腳底,這一刻,信河的水面上,被一層冰霜所覆蓋。
才子們的嘴巴張大了,少女們的嘴巴張大了,孟玉書的嘴巴同樣張大了,張得很大,很大。
片刻後……
士兵和才子們還有孟玉書便明白了一個道理。
在某種特定的情況下,打架,看的並不完全是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