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住,沒有發生眼前這樣的意外,五天前,他就應該從北山村出發,然後,先到炎京城與燕修匯合,再轉向天道閣。
可是,現實就是那麼的意外。
他沒有出發,因為,天道聖碑還是沒有解開,所以,他依舊被困在了北山村的村外,而且,無論他用什麼方法,雲輕舞都是毫不動容。
甚至到了後面,還採取,不理,不聽,不答的三不政策。
方正直憤怒了。
“放我出去,你個死女人,就算你真的想我破解天道聖碑,也不用一直把我困死在這裡吧?人權,你知道什麼叫人權嗎?”
方正直咆哮,甚至以自殺相威脅,因為,他賭定雲輕舞不想自己就這樣死掉,雲輕舞的目的一定是想讓自己破解這所謂的十三塊天道聖碑。
或許,這確實是雙贏。
雲輕舞能知道天道聖碑的秘密,而自己也能成功入聖。
但是,這個方法實在是太過於粗暴了一些,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就強行往身上一坐?這樣真的好嗎?
方正直的咆哮,引動了雲輕舞。
可換回來的一句話卻是:“一個人若是想死,任何人都救不了。”
然後……
就沒有然後了。
方正直當然不會真的死,所以,他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棄,以自殘的方法逼著雲輕舞放自己出去,實在不是他的作風。
但他心中的燥動,卻是越演越烈,已經真正到了爆發的邊源。
被困在北山村的村外有了足足半個月的時間,他早就由一隻歡快悠閒的鳥兒變成了一隻熱鍋上的螞蟻。
突然間的失蹤,周圍的人的擔心,烏玉兒暫且不論,可是,秦雪蓮和方厚德的擔心,方正直卻不得不顧及。
而且,秦雪蓮的身體已經越來越不好……
再有就是與池孤煙的約定。
本來在兩年前,自己就應該上天道閣的,現在已經推延了兩年,難道,還要再往後面推遲嗎?
自己有沒有另外一個兩年都是未知之數。
還有,平陽……
遠在凌雲樓中等著自己的平陽。
方正直有太多太多的事情要去做,他沒有辦法安心的在這裡觀察天道聖碑,然後,等著運氣突然爆發,一舉入聖。
這一切的焦慮,壓在方正直的心頭。
所以,他需要發洩,而且,是極盡的發洩。
雲輕舞對方正直的“言論”和“計策”均採用了三不政策,但是,對於方正直的發洩卻並沒有無視。
相反的……
雲輕舞還給足了方正直髮洩的空間。
當然了,這種空間自然不是把自己洗乾淨了雙手送上,而是準備了一頓足夠讓人升起食慾的美食,順便,還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了好幾壺足夠讓人喝醉的酒。
並且,最主要的是,雲輕舞還親自作陪,而且,還揚言:“別說我不給你機會,有本事你就把我喝醉,來報復我啊?”
然後,方正直就喝了。
他覺得雲輕舞的話中肯定有問題,甚至有可能是另一個圈套,但他還是喝了,因為,他想喝酒。
這一頓飯吃了很長的時間,也喝了很長的時間。
方正直並不知道自己那天到底喝了多少酒,但事實就是,一直到現在,他都沒有清醒過來。
所以,這應該叫禪定嗎?
正常而言,應該不是。
通俗的講,方正直現在應該是酒醉不醒,但他的姿勢確實又如同禪定,至於為什麼他會以這種姿勢來睡覺,當然就只有雲輕舞知道原因了。
方正直現在唯一知道的事情就是,自己的腦海中有著無數的東西在那裡飄啊,蕩啊,而隨著這東西的出現,他也是一會兒飛上高山,一會兒又跳入到湖中。
當然了,他之所以會隨著腦海中的東西飄蕩,最主要的原因便是,他在腦海中追逐著一個女子。
一個穿著白色長裙的女子。
這個女子,方正直曾經見過,而且,還不止見過一次。
第一次見的時候,是與燕修一起在神候府的萬寶天樓中,在萬寶天樓的大世界中,他就看過這個女子。
那一次,女子出現在了湖面上,翩翩起舞,很美,但是,卻並沒有辦法看清楚影子的真實面貌。
後面方正直還見過一次。
在南域,他不知道那一次算不算,因為,那一次他的世界似乎變成了一片紫色,嬌異的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