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狼沒有聽寇香的話乖乖在京城等她回來,此時的他,孤獨、寂寞、悲涼!
寒冬飄雪,深山裡本就寒冷,更何況是在這是在山底下的雪地裡,孤狼穿著略顯單薄的黑色長袍,伸直了腰板跪在雪地裡,他保持這個動作已經三天,在這三天裡,他不吃不喝,只是跪在雪地上看著不遠處的石門,可那扇門,卻是一點響動都不曾有過。
他唇色泛紫,眼神也明顯空洞,已經到了人體能夠承受的極限,換做一般人,在這種情況下不吃不喝,兩天不到就丟了命了,可孤狼卻還能保持清醒。
萬籟俱靜,雪地上突然響起了腳步聲,孤狼眼神一動,卻還是執拗的沒看來人一眼,來人是一名少女,身著水藍色絲質長袍,在這樣的寒冬裡,少女卻不覺得冷,或者說,她早就習慣了這樣的寒冷。
少女對孤狼謙卑有禮,此刻孤狼跪著,她到了他的身邊,也不敢站著,屈膝跪在他身邊垂首恭敬的勸道:“孤狼少主,谷主不會見您的,請您回去吧,您要是有個萬一,谷主定會怪罪我等,請孤狼少主開恩。”
孤狼並未看向女子,張了張嘴,問道:“音,為什麼?”
“請孤狼少主恕罪,音不知。”少女的頭顱幾乎碰到了冰涼的雪地,男人卻沒有絲毫動容。
“退下吧。”
“孤狼少主……”
孤狼喝道:“我讓你退下!”
“是,音遵命。”女子身子微顫,跪退三步,這才起身,躬著身子退下,那卑微的樣子,如同古代的侍女。
孤狼看著那緊閉的石門,雙手緊握成拳,突然,他用盡全力大喊道:“師傅,為什麼!”
“轟!”在他話音落下的一瞬間,無形中似乎衝出了一股強大的力道,將孤狼轟出了數米遠,平坦的雪地被孤狼砸出了一個大坑,他想起來,可卻因為跪的時間太久了,腳上使不出力氣。
孤狼撐起身子,面上一喜:“師傅。”
“回去吧。”從石門內傳來一道女聲,她的聲音在這谷間迴盪著,聲色空靈、清脆,似是不食人間煙火的神女,連聲音都如此讓人迷醉。
“師傅,孤狼不懂,為什麼除了她誰都可以,孤狼除了她,誰也不要。”
女子的聲音再次傳來:“孤狼,聽話。”
“孤狼聽話,孤狼從小就聽師傅的話,師傅讓我出門在外不能用谷裡的能力,孤狼照做,師傅讓我對外說師傅死了,孤狼照做,師傅讓我30歲的時候結婚,孤狼也照做,可為什麼,我想讓她成為妻子的人,師傅不允許。”
“孤狼想讓為師生氣嗎?”
“孤狼不想,可孤狼想知道,為什麼?”
“倘若你跟她結婚,為師會殺了她,回去吧。”
“師傅……”
孤狼用力嘶吼著,那雙向來毫無波動的雙眸也蒙上了一層霧氣,可石門內的女子並未給他任何憐憫,只見無形中一股強大的力量向他襲來,下一秒,孤狼就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身子不斷的向上,直至砸在深谷上面的平地上。
孤狼蜷縮著身子,此刻他全身沒有一個地方不在痛著,可再痛,也比不過他心中的痛,他趴在懸崖邊,濃重的霧氣看不清谷裡的樣子,他想下去,可手剛觸碰到崖邊,就被一張結界彈了出去,身子再次被狠狠的砸在地上。
孤狼眼神呆滯,空洞的雙眸一動不動的盯著那濃重的霧氣,呢喃了一聲:“師傅,如果不聽您的話,您連家都不讓我回了嗎?”
今年的雪下的有些晚,因為下雪的原因,寇香已經兩天沒有出門了,克萊爾那邊田悠給她找了兩個專業的看護,一天24小時寸步不離的照看著她,再加上鐵鷹和他的手下,克萊爾的安全她不用擔心。
沐權這兩天也沒點聲音,彷彿突然之間在這皇城底下消失了一般,讓人琢磨不透。
寇香站在落地窗前,這兩天她一直住在68號,和易修共枕也似乎成為習慣,想到這兩天易修臉上的笑容,寇香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易修輕聲渡步到她身後,雙臂環上她的腰肢,將她擁在懷裡,下巴自然而然的擱在她的肩膀上,笑問:“在想什麼,這麼高興?”
“想高興的事。”
“不告訴我嗎?”
寇香低沉的笑了兩聲,正要回應,手機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這種古董手機才會有的鈴聲讓她精神一凌,直接接了電話。
談話被打斷,易修雖然不悅,卻也沒打擾她,鬆開對她的鉗制,渡步到沙發上坐下,饒有興味的看著她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