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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了頓,陰霾卻又瞬間佔據了他深邃的眼底:“昭然可以答應我一件事情麼?”
“表哥你說——”左小淺小心翼翼的將他的表情盡收眼底,答應他一件事情?什麼事情啊?不會要她幫他做殺人越貨的勾當吧?她這小身板可是不夠資格的誒……
“在我與過去徹底了結之前,你可不可以答應我,絕對、絕對不可以喜歡上泠清若!”他低沉的聲調慢慢響起,餘音繞在寂靜的空間裡,久久沒有散去!
左小淺驚愕的抬眼,望進他認真請求的眸子,微蹙了眉頭:“昭然不懂……是不是隻要不是泠清若,我喜歡其他的男子於你來說,都無所謂?”
閔新毅沉默良久,才淡淡的點了點頭,他平靜的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緒:“是,除了泠清若,誰都可以……”
他的意思是說除了泠清若,她喜歡誰他都無所謂?但就是泠清若不行?是這樣嗎?他跟泠清若之間,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仇怨吧!
“如果,我不小心喜歡上了他,而且此生只喜歡上他一人,你又當如何?”實在不是想跟他抬槓,只不過好奇,就隨口一問罷了。
閔新毅的嗎耨子卻瞬間沉鬱下來,冷酷而陰冷的瞪著她:“昭然,難帶你忘了,蔻兒是怎麼死的嗎?如果不想成為第二個蔻兒,就管好自己的心……任何人都可以喜歡,但是喜歡上那個根本沒有心的人,受傷事小,別像蔻兒一樣,平白搭上了自己的性命……表哥言盡於此……”
他不再看左小淺一眼,生硬的說完,轉身快速離開了。留左小淺一個人呆呆的站在原地,啥咪蔻兒?他的意思是說,曾經有一個名叫蔻兒的女子喜歡上了泠清若,結果付出了生命的代價,是這樣嗎?
蔻兒?閔新毅恨泠清若,就是因為這個女子?那麼,這個女子因為喜歡泠清若,所以死掉了?所以閔新毅才警告她,不可以喜歡上泠清若?
“哎喲,喜歡這種事情也是可以控制的嗎?”她煩惱的抓了抓本就雜亂的長髮,緊跟著一頭扎進雜草堆裡:“真是夠了,睡覺……”
閔新毅心口煩悶的自地牢中出來,一通疾走後,擠壓在胸口的煩悶才稍稍退了去,迎著夜風,他微仰頭,無聲的長嘆。
“我還以為無往不勝的常勝將軍能順利將顧昭然帶出來呢!原來也失了手——”寂靜的空氣裡猛地響起冰冷的嘲諷的聲音。
閔新毅緩慢睜開眼睛,望向聲音傳出的方向:“昭樂這是還不死心?還是特地留在這裡看我的笑話?”
“表哥說笑了!”一襲黑衫的顧昭樂從大樹後緩緩走了出來,冰冷的眸子在漆黑的夜裡閃爍著妖異的光芒:“昭樂只是想看看,如今的顧昭然,會不會還像以前一樣聽你的擺佈……如今看來,她似乎連表哥你的帳都不再買了呢!”
“你究竟想要說什麼?”閔新毅不耐的掀了掀眉梢,氣息有些紊亂。但只瞬間,便斂了心神,將注意力放在面前這並不好對付的女子身上。
“我只是想要提醒表哥一聲,如今的顧昭然,可不是以前的顧昭然——這個,我想表哥比我更清楚才是……”她黑色面巾下覆著的唇角緩緩勾了起來。冰冷的眸子更是明明白白的掛上了嘲諷之色。
閔新毅眉眼微微一彎,凌厲的目光毫不客氣的朝她射了過去,一時間,寂靜寬敞的庭院裡,除了寒冷的夜風,便只有兩名幾乎融進著墨般漆黑的夜色的黑衣人。
他們之間的距離大約只有不到一丈遠,身形嬌小的女子與身形高大的男子,似在暗中較力般,誰也不迴避的看著對方,不放過對方臉上任何細微的神色變化。
“昭樂究竟想要跟我說什麼?”閔新毅許久才淡淡開口問道,凌厲的其實被他斂了起來。
顧昭然冷笑一聲,眸中的冰冷似有融化的跡象,可是仔細看去,那冰冷卻好像又更深了:“表哥又何必跟我裝傻?如今的顧昭然,根本就不是我那同父異母的顧昭然,對不對?真正的顧昭然,已經被人換走了,表哥覺得我分析得對嗎?”
閔新毅的眉心以不可察覺的弧度皺了起來:“你是說,真正的昭然早已經讓人掉了包,而方才地牢裡面的那個,不是昭然?!”
“表哥不妨仔細想想這個顧昭然的一舉一動,是不是跟以前的她相差甚遠?”顧昭樂微抬了下巴,露出白皙頎長的頸脖,像美麗而驕傲的孔雀般,繼續說道:“我早就發現,這個女子身上透露著的古怪,一點都不想以往的顧昭然,雖然沒有證據能夠證明……”
“可是她身上屬於昭然的胎記是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