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俠這是打郝雨臣的臉,郝雨臣雖是武林末流,略略還懂些民族大義,要是連這種事都裝聾作啞,我還算人嗎,慚愧只慚愧早年沒想通,自武林中逃避躲到了這兒來,如今總算老天爺見憐,給了我這麼一個贖罪的機會。”
霍天翔道:“郝老,船在哪兒?”
“就在海灣裡。”
“遲一步不如早一步,咱們邊走邊聊吧。”
一行人由郝雨臣帶路,快步走向海灣。
郝雨臣道:“少俠,哈三出了海,他能逃到哪兒去?”
李燕豪當即為郝雨臣介紹了呼延烈,並把離魂島的事,概略地說了一遍。
靜靜聽畢,郝雨臣道:“原來如此,我還不知道有個‘離魂島’呢,只曾經聽過一個出海回來的漁民說,東北方几十里外有個小島,不知道是不是就是……”
呼延烈道:“方向對,遠近也差不多,恐怕他所見到的就是離魂島了。”
說話間一行人已抵海灣,只見五條漁船分別靜靜地靠岸停泊,五個中年漁民垂手站在岸邊。
郝雨臣一指道:“就是這五條船,我怕諸位不擅操舟,特地請了五個操舟高手來幫忙。”
李燕豪迎過去抱拳道:“真是太麻煩五位了。”
那五個中年漁民手足無措,臉脹得通紅,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郝雨臣道:“諸位別跟他們客氣了,他們都絕少跟外界來往,不擅應對,咱們分批上船吧。”
霍天翔道:“聽口氣,郝老也要一塊兒去?”
郝雨臣道:“應該為匡復大業盡些心力了,再說哈三欠我一筆債,正好藉這機會打落水狗,跟他算上一算。”
霍天翔道:“水上行船,不比陸地,大海尤其險惡,正想請郝老一起去呢。”
“好說,我是求之不得,咱們上船吧。”
於是,一行人分批上了船,李燕豪、金無垢、霍天翔、郝雨臣、蒲天義正好坐一條船,一聲令下,五名漁民搖槽如飛,把船搖出了海灣,直向大海中駛去。
五個人分兩排對坐,郝雨臣道;“諸位之中有誰不慣搖晃的嗎?”
幾個人互望一眼,霍天翔道,“還有,郝老,這條水路好走麼?”
“還算好。”郝雨臣道:“不過這個水域裡常有吃人鯊出沒,諸位最好小心一點。”
蒲天義道:“我聽說過吃人鯊,那麼厲害麼?”
“我無意危言聳聽,吃人鯊是海里最兇惡、又霸道的東西,一聞見味兒,尤其是血味兒,它就會成群湧至,別的什麼都不去管了,若是它被激起了性子,連同伴的屍體都不放過,不到剩副骨架子不罷休。”
冷超道:“郝老經常出海麼?”
“倒不是經常出海,只是對水裡功夫不敢放下,生怕有一天還派得上用場,果然,現在可不就派上用場了。”
冷超道:“郝老既沒放下水裡功夫,那自然得經常下水練習,難道郝老你不怕食人鯊?”
“不怕,水上討生活的人沒有什麼怕不怕的,不過他們比常人精水性,有辦法制它罷了。”
“有什麼辦法,郝老可否當面傳授一下?”
郝雨臣道:“說什麼當面傳授,不過仗著比別人好點兒的水性,用分水刺捕殺它罷了,可是捕殺一條食人鯊之後,就得馬上離水上船或上岸。”
“怎麼?”
“食人鯊鼻子極靈,幾里外就能聞見血腥味兒,一來就是一大群,誰敵得了啊。”
冷超道:“不到海上來,那懂這一套,真是不經一事,不長一智,與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
蒲天義道:“郝老,你又是跟哈三怎麼結了仇?”
郝雨臣道,“說來話長了,諸位知道魚殼吧?”
霍天翔道:“剛才我們還談起呢。”
“那麼諸位一定還記得,當年魚殼謀刺虜主的事。”
冷超拍一下手笑道:“適才談的也就是這件事。”
“當年魚殼謀刺虜主未成,惹下了滔天大禍,犯下了滔天大罪,為了對付魚殼,哈三派人找上了我,威逼利誘兼施,非讓我上‘獨山湖’擒魚殼歸案不可……”
蒲天義道:“他們找錯人了。”
“是啊,這種事我怎麼能幹,我不幹,哈三竟指我私通魚殼謀叛,要抄我的家,拿我去頂罪,我自忖胳膊別不過大腿,忍下這口氣,攜家小避來了這偏僻海濱,我那獨女水土不服,得病夭折,老妻一併跟著去世,這不都是哈三害的麼,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