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子接過筆,揮筆疾速寫下了兩個字——玄睿。
花無情嘴裡咀嚼著這兩個字,習慣性地將印鑑又綁回自己的腰上,和那串金屬的鎖鑰輕輕相撞。
自己典當自己,自己再贖回自己……這年頭,怪事還是有的不是嗎?若不是當時急需他救自己一命,她還不曉得自己究竟會不會答應這種詭異的典當交易。
將完好的字據妥善收好,花無情挪交另一份給他。
“從現在起,你就是無情莊的……”典當物。
唉——這話她說了都覺得彆扭。
“總之,你和小鬼就先在這兒住下,我帶你們到鋪子的後頭,也就是我們居住的莊內繞一繞,好讓你們熟悉這裡的環境,順便帶你們到客房。”
她領他們步入藍布簾的後面。
迎面是一陣撲鼻的香味,原來布簾後直接就接上一處庭院。難以想象在這鋪子後,竟有一個如此寬敞的庭院。
庭院四周種植了不少盆景,尾端有條蜿蜒的長廊,沿著長廊有幾處廳房,花無情避重就輕一一介紹著,從鄰近的廳堂到偏遠的廚房,惟獨跳過三人所經過的門扉。
“這間房……”他停在門前不動。
“這可不供人參觀的。”花無情連忙制止。開玩笑,那可是她的閨房呢!
把她的話當清風,吹過就散,他大咧咧推開那道門,一腳踏了進去。
“喂!你……我什麼時候允許你進我的房……”
一室幾塵不染,舒適大方的擺設不失簡單利落,加上採光良好又通風!他第一眼便喜歡上這間房。
“我要這房。”
他猛一旋身,跟著衝進來的花無情險些一頭撞上去。
只要再往前一步,兩人的身軀就會貼在一起,如此近距離的面對面,花無情的心跳陡地漏了一拍。她的目光微微偏低,不敢直視那張輪廓深如雕鑿般,完美無儔的五官。
“我什麼時候允許你進來的……還有,誰說這房是你的,它早就有主人了,我不認為它的主人會願意把此處讓給你。”
討厭!為什麼每次被他精炯有神的眸子一盯上,她就渾身虛軟施不上力?
玄睿露出一貫的慵懶笑容,雙臂環胸。
“別忘了字據上寫的,你說過會讓你的典當物接受最完美的照顧。”
他可算是個高階典當物,有權享受他應得的一切。
他直視她。“現在我選中這間房,你若不依我,就不算給了我滿意的照料,豈不違背了你自己立下的規定?三個月後,我是否也有權要求適當的賠償呢?”
鑲在精緻雕琢的嬌容上,水盈盈般的亮眸因氣憤而熠熠生輝,煞是好看!讓玄睿那雙原本平靜無波的黑瞳閃過一絲趣味。
對於眼前這個瞪大眼、怒意表露無遺的女子,他相信未來的日子鐵定不會太無聊。
微微打了個呵欠,他瞥向身後那張柔軟的床榻,不顧她的反對,徑自掉頭。
露宿林野確實不大舒適,這回他可打算好好睡上一覺。
“喂喂!你這個人怎麼這樣?!我都說了不准你入內,你還往裡走?”
花無情繞到他面前,兩臂大張欲擋住他的步伐,不料卻讓他一個輕撥,整個人被揮到一邊。
“可惡!你是土匪頭呀!”
這是她的房間,他怎麼可以任意闖入,好像他才是主人一般?
他搶了她的房,那她怎麼辦?
“喂,你——”她猛然倒抽口氣。
這男人居然一聲不響就上了她的床?!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矣!
她立即衝上前,兩手拽著他的手臂,企圖將他拖下床,但這男人不知打哪來的神力,絲毫未移動過,好像對她的舉動一點感覺也沒有。
住她玩夠了,玄睿將受困的手一抽,頓時失去平衡的花無情,頗不雅的一屁股跌落在地。
“哎喲!”她痛得小臉皺在一起。
這該死的男人!
玄睿用手撐頭,側身俯看這咬牙切齒心裡在咒罵他的女人,完全沒有想將她拉起的意願。
“這是你的閨房?”
他的聲音極輕,語氣柔和,卻讓人有股想一拳打上去的衝動。
玄睿娜出另一隻空著的手,指尖觸控著絲絨般柔軟的薄被,撫過一遍又一遍,花無情一張俏臉頓時漲紅。
拜託!他可不可以別對她的東西做些奇怪的動作!她她……昨晚還抱著那張薄被入睡,還不小心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