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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心聽完,忽然“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葛青逸慌張:“小師妹,到底怎麼回事,為何你會隻身一人?閣主呢?荀子帆呢?”
“我、我……”糖心有些不知所措,發顫的嗓音裡帶著哭腔,“我把殷邊瓷給殺了。”
“什麼?”葛青逸嘴巴張到半截,對她的話幾乎是茫然了,“你殺了閣主?”
“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死了……”糖心講話語無倫次的,葛青逸聽了一遍沒聽明白,耐心地道,“小師妹你別急,不管發生了什麼,師兄都會聽完的,你慢慢講。”
在葛青逸的安撫下,糖心做了次深呼吸,先是把荀子帆如何弄昏自己,殷邊瓷如何除掉荀子帆的經過講述了一遍,然後才講到她與殷邊瓷的事:“我、我就是想離開他,可是他不放我走,情急之下……我、我就用簪子刺了他。”糖心想了想,還是把“我是因為你才刺傷殷邊瓷”這句話吞回了肚子裡。
葛青逸震愕:“小師妹,他可是你的夫君,你怎麼下得了手?”
糖心抹抹眼角的淚珠子:“我知道,可是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他,當初要不是他騙我,說嫁給他才會給你解蛇毒,我是不會開口同意嫁給他的。”
葛青逸更是震驚無比,沒有想到她竟是為了自己,才同意與殷邊瓷成親的。
糖心吸溜著鼻子解釋:“大師兄,自從跟他成親後,我每天都過得不快活,尤、尤其是……他總是強迫我。”糖心說不出口,只好擼開衣袖,讓他看著自己身上的青青淤淤。
葛青逸見狀馬上別開臉,隨即一嘆氣:“你說他現在倒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不管怎麼樣,你先帶我去看一看他的情況。”
糖心點了點頭,當時她也是慌了神,才會不管不顧地跑掉。她帶著葛青逸,朝大致的方向折回,當快臨近殷邊瓷所在的位置時,突然聽到半空傳來一聲清脆的鶴鳴,糖心昂起頭,看到花仙子似乎揹著一個人,遠遠地飛走了。
再次回到原處,殷邊瓷果然不見蹤影,葛青逸分析了一下:“看來他已經被救回天蟬閣了。”
糖心問:“大師兄,那現在……”
葛青逸勸道:“咱們也回去吧,有什麼話,不如等閣主醒了……”
“不、我不回去!”糖心聞言,態度堅決地打斷,想她那麼對殷邊瓷,萬一對方真的被救活過來,肯饒過她才怪。
糖心心裡想得很明白了,留在天蟬閣,只怕這輩子都活得沒有盼頭,狠狠一咬牙:“我好不容易才離開他的掌控,我再也不要去了,大師兄,除非我死了,否則你別想帶我回去!”
葛青逸表情錯愕,不料她如此堅決。
糖心垂下眼簾:“大師兄,如果你想走,就走吧,你真的、真的不用管我的……”
“我如何能不管你。”葛青逸一陣沉默後,最終下定決心,開口道,“我陪你一起。”
糖心睜大眼睛,這個結果,可是她萬萬不曾想到的。
“你是師父唯一的女兒,倘若遭遇什麼不測,我又如何向九泉之下的師父交待,所以我無法丟下你一個人,我會盡師兄之責,好好照顧你的。”他聲音頓了頓,又道,“至於閣主那邊,等你何時想明白,我會陪著你一起重返天蟬閣,向閣主請罪。”
“大師兄……”他沒有拋下她,糖心心頭既是感激,又是愧疚,因為自己的緣故,害得他也無法再回到天蟬閣,也知道他不肯丟下自己,並非因為兒女之情,而是為了盡師兄應有的職責,不過眼下,這也是最好的辦法了吧。
他們趕了數十日的路程,打算找個地方安頓下來,某日在林中,意外撞見一隻巨大的黑熊再攻擊幾位村民,幸虧葛青逸出手及時,挽救了幾人的性命,那幾位村民來自離山不遠的桂江村,為了表達感激,將糖心他們請入桂江村進行了一番熱情款待,得知葛青逸與糖心目前漂泊無居,便希望他們能夠住在這裡。
糖心瞭解到桂江村的村民十分樸實親切,總共住著三四百口人,以前都是靠著種菜種瓜果,到五六里路遠的徠鎮上買賣生活,可如今朝廷動盪,東楚帝奢淫無度,弄得民不聊生,徠鎮上集聚著四處流浪而來的百姓,搶的搶,打的打,很是危險,為此桂江村的村民也不再前往鎮上做生意,平日裡丈夫外出狩獵,妻子則在家中炊米做飯,過著遠離是非、簡單而安逸的生活。
糖心與葛青逸住在村莊南頭的一座單門院的土房裡,以前有村民外出遠行,之後再沒有回來,地方也就空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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