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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這麼快?”糖心大吃一驚,原本還期盼著他會被灌得爛醉如泥呢。

殷邊瓷笑著步至桌前,捱在她身旁坐下:“我把他們輪番灌了一個遍,這才脫身趕了回來。”

糖心瞧他神態如常,白皙如瓷的雙頰僅添幾絲紅潤而已,哪有半分醉意,失望地癟了癟嘴:“你酒量倒真了得。”

他神秘兮兮一笑:“也不是,不過是在酒裡摻了些白水而已。”

糖心心想這不就是作弊麼,這人也太狡猾了。

殷邊瓷俯首湊近,在她小巧的耳垂邊若有似無地呵著氣:“況且有娘子在此,我哪裡捨得叫娘子獨守空房啊。”

此際糖心還穿著大紅的新娘嫁衣,黛眉斂翠,桃腮凝紅,兩片嫣唇上染就著那一點點櫻桃凍,既有幾許可愛,又有幾許嫵媚,在燈燭搖映下,她就宛如海底火紅的珊瑚一樣晶光四射,美麗而灼人的眼睛。

糖心嫌他離自己太近了,趕緊往一旁挪開半寸,聳聳肩膀,端正坐直,努力在他面前不把氣勢輸掉。

她板起臉,輕咳一聲:“我有話要說。”

由於她的表情一本正經,殷邊瓷不禁挑了挑眉,亦是坐好,洗耳恭聽。

糖心瞪著他:“咱倆雖是成了親,但也要約…法三章。”

“噢?”殷邊瓷一聽來了興趣,單手支頤,語氣中多了幾分興味,“怎麼個約…法三章?”

糖心從袖內掏出一張紙條,殷邊瓷接過來,瞧上面還按著她的手印,先是笑了笑,接著讀道:“不得同…床共枕?”

“對,從今晚起,我睡床,你睡那裡。”糖心指指角落處的矮榻。

殷邊瓷繼續讀下一條:“不得有肌/膚之親?”

察覺他看自己的眼神有點曖/昧,糖心臉莫名一紅,清清喉嚨:“今後你不準再碰我,而且咱倆在一起的時候,至少也要間隔一尺臂彎的距離!”說著還伸手比劃比劃,又離得他遠了一些。

殷邊瓷點點頭,讀到最後一條:“不得強人所難?”

“不錯。”糖心昂起下巴,答得理直氣壯,“你不許強迫我做任何我不喜歡的事,除非遇到特殊場合,我可以配合你一下。”

殷邊瓷表示明白:“也就是說,咱們要做一對有名無實的夫妻了?”

跟聰明人講話就是輕省,對於他的理解能力,糖心還是十分滿意的,免得再浪費自己一番唇舌。

“你看完之後,就趕緊按手印吧。”她不願多加耽擱,將提前準備好的紅色印泥推至他跟前。

殷邊瓷沒有多說,很老實地在上面按了手印。

這一點有點出乎糖心的意料,原本以為這傢伙會反駁幾句,孰料他居然這麼幹脆地就同意了,不過今後有了這張字據,她的一顆心總算是踏實下來,將來以字據為憑,她就可以天不怕地不怕啦。

糖心正興高采烈,卻聽殷邊瓷講:“娘子,夜已經深了,咱們還是快些就…寢吧?”

什麼?

糖心見他湊近過來,不由得大叫一聲:“等等!你要做什麼?”

殷邊瓷捏捏她俏挺的小鼻子:“不是說了,就、寢、啊。”最後三個字,他故意放慢語速,說得親暱而具有挑/逗性,聽得人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糖心怒從心起:“殷邊瓷,你忘記你剛才答應過我什麼了!”

殷邊瓷疑惑:“答應什麼?”

糖心指著他的臉:“約…法三章,你剛剛才按過手印的,難道這會兒就要不守信用了嗎?”

殷邊瓷似才會過意,微微一笑:“娘子此言差矣,為夫並沒有不守信用啊,只是字據上不曾標註期限,所以等八十年以後,為夫自會履行的。”

沒有標註期限!

糖心這才意識到自己一時粗心,竟然忘記寫時間了,結果被這傢伙鑽了空子。不過他也真好意思說出口,再等八十年?那他豈不是修成百年老妖精了。

她剛要奪回紙條,卻瞧殷邊瓷已經疊好塞入袖內:“這張字據,還是由為夫妥善保管好了。”

“我……我……”糖心悔得腸子都綠了,簡直欲哭無淚。

殷邊瓷彎腰將她打橫抱在懷裡,糖心則一個勁鯉魚打挺,哇哇大叫:“放開我放開我!”

殷邊瓷走了兩步,驀然間顰眉,覺得哪裡不對勁:“這麼沉?”

“哐啷”一聲,糖心的身上掉出一把青玉短刀。

殷邊瓷俊眉斜挑,恍然大悟地“唔”了一聲,把糖心抱在懷裡顛了顛。

糖心身上又掉